待崔蝉跟教务处交付完资料,尼古拉·庞德校长给他发去了短信。
“亲爱的崔,今晚凌晨两点来校长办公室,我们将引领你觉醒。 ——你忠实的朋友 尼古拉·庞德”
“好的,校长先生。”崔蝉回信。
……
少年紧张又期待,他现在真实的感受到了这些不可思议的“超能力”。
崔蝉的内心开始真正的渴望这种力量了。
少年怀揣着不安的心绪等到午夜,他已经快要按捺不住自己,他现在就想出门!
马上就要跟那些“凡人”彻底的区分开来,他的脑子里开始分泌大量激素。
正是这种刺激感让他感到不安,此门之外是凡尘吗?
崔蝉是签过了保密合同的,当然在那一堆他爹代笔的文件中。
凌晨一点半,崔蝉已经穿戴好衣服,他望着镜子里的自己,仍然稚气的脸庞,并不考究的衣着。
崔蝉将衣领抚了又抚,试图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些。
有些东西是生下来就已经注定了的,人嘛,做自己就好了,保持心态的平和,坦然面对命运的洗涤。
凌晨两点,崔蝉准时出现在校长办公室的门口。
尼古拉·庞德停下手中舞动的钢笔,摘下卡在眼眶上的单边眼镜。
“崔·蝉,到得很准时嘛,还以为你会忍不住来早一些。”
这个老头在叫崔蝉的名字时忍不住使用了停顿,他轻揉着自己的鼻梁,似乎有些疲惫,他在少年到来之前一直在做新生能力开发的可能性与危险程度评定的工作。
“Come on,让我们走吧,小伙子。”他对崔蝉的称呼一下由小朋友改成了小伙子,更具有责任感的称呼。
崔蝉早到一点或者晚到一点都会是这个称谓的变数。
暗门被打开,老头依旧按下了负一百零二层的按钮。
电梯缓慢下沉,又在二楼停下,电梯上来了两个老头,以及一个年轻的女孩。
崔蝉记得那个女孩,她就住在崔蝉隔壁,几天下来也算混了个脸熟,崔蝉没在新生测试里看见她的时候,还以为她是学姐呢,原来是跟自己一起单独做觉醒的。
带着崔蝉的校长没有多作解释,倒是那两个老头提前开腔:
“崔蝉同学是吧,我看好你,未来可期啊。”
“呵呵,不错的小伙子。”
这两个老头说话很客气,但是他们骨子里透出的傲慢让他很不舒服。
崔蝉尴尬的笑笑,他求助的望向自己身后的老头,对于眼前这明显是大人物的两位,自己不应该说些什么吗?
老头不以为意的撇撇嘴。
电梯里狭窄的空间让这尴尬的气氛更加明显。
于是崔蝉摆烂了,他也学校长垮起个批脸,装作一副肃穆的样子。
他才十五岁,还是小孩子啦,不会应付这种场面也是正常的啦。
……
于是大家都在这拥挤的空间里垮起个批脸给彼此看。
崔蝉本来觉得没什么的,但是当那个女孩也学着他们臭脸时,她甚至还试图让自己的眼神保持迷离,崔蝉终于忍不住自己疯狂上扬的嘴角了。
少年拼命的想保持严肃,可是他裂开的嘴让牙齿都露出来了。
真是该死啊~这是绝对崔蝉生命里相当漫长的几分钟。
在两个老头诧异的视线下,崔蝉终于忍住让自己不再嬉皮笑脸。
“叮咚。”
这声音宛若天籁。
崔蝉暗暗松了一口气。
……
他们默契的在黑暗中前行,崔蝉走在最后面,昏暗的视线让人只能看到一米之内模糊的人影,为什么不开灯呢?即使崔蝉已经来过一次,这个疑问始终萦绕心头。
在这个神秘的学校,有很多谜团也很正常,崔蝉有很多疑问也很正常。
他们走过空旷的大厅,一路无言。
崔蝉的心脏突然一阵悸动,应该是走到那把诡异的利刃附近了。
……
他们走了快半个小时!崔蝉弱弱的问了一句:“校长,可以玩手机吗?”
老头显然被这个问题问住了,他愣了一下,用略带无奈的语气回答:“崔,不行,而且我们马上就到了。”
尼古拉·庞德燃起手中的火焰,温暖的火光照亮了前方。
哦,一扇巨大的石门!大到常人在它面前都会自觉渺小。
老头将他的双臂放在石门上。
崔蝉心里再度产生一个极度荒谬的想法,校长他要靠蛮力推开这扇足有七八层楼高的石门。
“轰~轰~轰~隆~隆~隆”
它与地面摩擦所发出的巨大的如同雷声般的响声彰显出它的重量。
石门真的在这个小老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