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绳索注入李氏兄弟的强劲内力,凌空翻腾,像一条满口獠牙的毒蛇,直奔张威脚底而去。
“哈哈!晚了!你二人就等着给她收尸吧!”
眼看绳索即将缠住张威脚底,张威双腿岔开,绳索攻击落空。张威不想耗费时间,左脚踩住绳索头部,而后右脚猛然发力,直接踹开绳索。
“再不报官,就要出人命了!”
“我现在就去!”
张威彻底被激怒,口内骂道:“谁敢报官,今夜必死!”
当街的百姓,都止不住吞咽口水,停下脚步。不免心生悔意,若是真被这疯子盯上,那就彻底无望了。
李大及时拉住绳索,对张威骂道:“张威,凡事可以商量,别真变成疯子!赶紧收手吧!”
说完,兄弟二人继续控制绳索,试图捆住张威。事情走到这番地步,李氏兄弟有些懊悔,明明只是想找个媳妇儿,不曾想还将街上百姓拽入泥潭。
“小娘子,先到地下享乐吧,本大爷快活完这辈子,再下去寻你!”
绳索已然来不及捆住张威,腾云掌脱离张威的手心,直奔铃铛胸口,伴随着一声闷响,内力在空气中炸开,尘烟扩散,张威仰天狂笑,自己的腾云掌威力如此巨大,可喜可贺。
百姓们被吓破了胆,他们哪里见过这般场景,现在的张威,如同天劫应生的恶魔,俯瞰着他们,让他们无处可逃。
“张威,老子追你到天涯海角,也要杀了你!”李二痛哭流涕,在他的心中,铃铛姣好的面容就此破碎。
“如此心狠手辣,留着也是祸害!诸位,你等速去报官,我兄弟二人在这里防着他!”
李大想借官府之手,除掉张威,也算功过相抵。
“李大,可真有你的,事到如今你还打算装模作样?别忘了,当初可是你我三人共同出此下策!”
张威不屑的笑道,想自己充当好人,门都没有。
“各位百姓,别听这魔头的鬼话,快去报官!”李大有些着急,他分明瞧见百姓都不愿意挪动脚步。
“要去你自己去,我们可不去。”
显然,街边百姓害怕张威报复,都打起了退堂鼓。
“妈蛋,这下可不好收场了!”李大担心张威出城而逃,留下铃铛尸体,那么自己兄弟俩就会当这个替罪羊。
“大爷不陪你们玩了!告辞!”
张威趁事情还不曾传开,直接往城门处逃离,这样一来,天下之大,任由自己闯荡。
“哥,他想跑!”李二忙说道。
“哼!给我留下来!”李大凝聚全身内力,尽数堆积在绳索之上,这次出手的速度,较之以往,要快上数倍。
“雕虫小技,不要再拿出来丢人现眼了!”
张威使出腾云掌,击退李大的捆命索,想快步离去。不曾想,在还未消散的尘烟中,伸出一张大手,牢牢抓住张威肩头,张威拼命挣扎,都显得力不从心。
“何人阻我道路?”张威有些难以置信,他先前根本没有察觉,有人出现在这里。
“哼!竟然想当街杀人,老夫定要让你吃尽苦头!”
尘烟散开,一位须发皆白的威严老者露面,这老者眉似利剑,目亮如炬,气色红润,腰间别着一只酒壶,正神色不悦的望着张威。
“你是郑……郑夫子!?”
张威肩头皮开肉绽,但他已经顾不得疼痛,浑身发抖,难以控制。
在北霄,玉烟城内,有一座烟雨楼,楼里经常出现一老者,老者脾气暴躁,最爱喝酒,每次喝完酒,都喜欢滔滔不绝,讲着肚里吸收的大道理。
有一日,喝醉酒的郑夫子,与沈重山切磋武艺,二人斗的天昏地暗,山河震动。沈重山作为北霄大将军,一身武艺,独步天下,最终只是跟郑夫子打成了平手。
张威曾有幸见过那场较量,只是万万没想到,今日会以这样的方式,与郑夫子重新见面。
“郑夫子?”李大李二面面相觑,没想到今日,竟然招来这尊大佛,冷汗直流。
“小民拜见郑夫子。”
百姓们岂能不认识郑夫子,纷纷下跪磕头。在这玉烟城内,不知有多少人家,想让自己的孩子,拜进郑夫子门下。甚至连南华、西凉、东泰三国,也存在郑夫子的学生。
故南华有一文人曰:天下门生独姓郑。
“你等为何不去报官?”郑夫子斥声问道。
“不是不愿,实在不敢呐!这人说了,谁敢报官,谁就要死!”百姓们像抓住救命稻草般,疯狂对郑夫子吐心中苦水。
“哼!瞧你们这胆小如鼠的样!倘若被抓的是你们的子女,想必你们豁出性命,也要保全他们吧!”
郑夫子这一句话,吓得众人鸦雀无声,无人再敢反驳。
“这城中官府,也是与你们臭味相投!待会儿老夫必定亲自登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