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让他们上了战场,恐怕也只能成为敌人的刀下鬼。”郑夫子泼了盆冷水,在他看来,一个人的天性很难改变。
沈重山与郑夫子对话间,民清衙内率先跑出那两位官兵来。官兵来到门外,挺直腰杆站立。只见官兵二人,右手扶住腰间悬挂的刀身,左手握住刀柄,口中说着恭迎李大人出府,此话说完,二人便单膝跪地。
“真是好大的排场!了不得,了不得!”郑夫子不屑一顾地冷笑道。
沈重山面无表情,没有回应郑夫子的话,只静静地望向官府,约莫好一会儿,才从府内走出一个人来。
这人外貌不过四十出头,面如刀削,长着一对吊梢眼,留有两撇胡子,给人一种奸诈精明之相。走起路来,步伐懒散,哈欠连连,明显是刚睡醒没多久。郑夫子瞅他这般不入眼的模样,当即火冒三丈,想迎面上去给他两巴掌,助其提神醒脑。
沈重山察觉到郑夫子的怒气,连忙伸手,将郑夫子给拦了下来。他理解郑夫子的心情,可这人毕竟是当今圣上的亲侄子,若是这般平白无故的打了他,就等于给圣上的脸上,添起无形的印子来。
“老家伙,你不要冲动!”沈重山隔音传话,只有郑夫子能够听到。
“这李长河如此作风,岂不是败坏城中风气!”郑夫子越看李长河越不对眼,尤其是他那两撇胡子,更是想一把将它扯下来。
李长河双手负后,慢慢走了过来。他当然没有听到二人的对话,只露出泛黄的牙齿,盯着沈重山与郑夫子的身体细细打量,方眯眼笑道:“沈府主,郑夫子,二位身体近来可好?”
“承蒙李大人关心,我与夫子,身体无恙。”沈重山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李大人好享受啊,不知我们此番前来,可曾搅扰到李大人的美梦?”郑夫子淡淡说道。
李长河倒是凸显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开口笑道:“夫子说笑了,近来公务繁忙,所以略微眯一会,没想到不曾逃过夫子眼睛,下官佩服,佩服。”
沈重山与郑夫子内心皆冷笑一声,心想你这泼皮无赖,居然还好意思说自己公务繁忙,城中出了这么一件丑陋的事情,也没见你拍出多大的浪花来。
“哎呀,那老夫是眼瞎了吗?城里四处不见官兵巡查,莫非是李大人要自己亲自动手?”郑夫子有点名批评的意思,李长河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不知夫子此话何意?城中官兵定期巡查,并不曾有什么事情发生。”李长河说道。
“那李大人的意思,是觉得老夫错怪你了?”郑夫子眼神冰冷,死死注视李长河说道。
“夫子说哪里话?不知道此番前来,到底所为何事?”李长河不想与郑夫子过多纠缠,转头对着沈重山笑道。
沈重山挪开身子,在其身后,张威,李大李二经不住折腾,全都晕了过去。李长河没有在意郑夫子的目光,而是瞧见这三人的狼狈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三人是怎么回事?”李长河终于止住笑声,开口问道。
“看来李大人确实公务繁忙。今日城中并无官兵巡查,这三人当街强抢民女,差点将其杀害。若非郑夫子及时赶到,这三人恐怕早就得逞,逃往城外去了!”说到这里,沈重山不禁心生怒火,指着李长河鼻子说道。
“有这种事情?”李长河拳头抵住下巴,半信半疑的说道。
“怎么?难道你质疑老夫?”郑夫子实在不想看到李长河的模样,索性转过身子,眼不见为净。
“不敢,不敢。只是没有对证,我也不能妄下定论呀!”李长河并不惧怕郑夫子,他也清楚,这二人也不会拿自己怎么样。
“李大人尽管宽心,待这三人醒来,自可以问他们就是了。”沈重山瞧见李长河一副无所谓的神情,当下握紧了拳头。
“好!二位请回,等这三人醒来,我自会问个彻底,如有此事,定会将他们送入大牢。”
“来人,先将这三人押回府内看紧,等我发问!”
李长河伸手向前,示意沈重山与郑夫子回去,毕竟自己还未睡好,也就不想过多纠缠。等补充足够的睡眠后,在慢慢的问,反正有的是时间。
“慢着!老夫闲来无事,不如进去坐坐,正好讨李大人一杯酒喝。”郑夫子可不想拍拍屁股走人,借喝酒的机会,正好看看他李长河,能否问出个缘由来。
“这不太好吧?”李长河看向沈重山,希望他能带走这个老家伙。
“呵呵,李大人,我也想进去喝杯酒,不知道能否如愿?”
哪知沈重山也没有想走的意思,李长河心中痛骂二人是串通一气,故意整这出。
“好!既然二位想喝我这的酒,那李某岂敢不从?来人,设宴!”李长河大笑一声,转身离去。
府衙外,只剩沈重山与郑夫子两人。作为相识多年的老友,彼此知根知底,再不为过。
“老狐狸,这下如你愿了吧?”沈重山打趣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