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皓冰听了母亲的话,整个人都呆住了。
以前她确实也知道,被正室夫人追杀的话,她怎么可能是嫡女?
但这是母亲第一次亲口这么清楚明白地告诉她:她是庶女。
“可,可是,如果我是庶女的话,你为什么一直说我的出身不凡?”陈皓冰总觉得不明白。
她都已经长大了,怎么还不跟她说实话啊?
她要只是一个庶女的话,称得上什么出身不凡?称得上什么千金贵女?
陈夫人被她问得愣住了。
这个问题她要怎么回答?
“娘,你还是赶紧告诉我吧,我爹到底是谁啊?”
“冰儿,天色已晚,赶紧休息吧,让我再想想,过几天再和你细说,现在说了对你没有什么好处。”
“娘!”
不管她怎么问,陈夫人就是没告诉她。
陈皓冰的爹是谁,傅昭宁是知道了的。
但她现在不知道的是,琼王到底是拿什么条件在和皇上交涉。
这件事情,傅晋琛却似乎已经有了头绪。
“昭国这几年天灾不断,国库虚空,而且,各行各业几乎停步不前,毫无发展。”
傅晋琛拿了一本旧了的书籍过来给她看,“看看这个。”
傅昭
宁看了一眼,没有书皮封面,就是一本已经有些虫洞的旧书,还有点薄,总共也没有几页。
“这个是什么?”傅昭宁问。
傅晋琛示意她翻阅一下,看看就知道了。
傅昭宁翻了翻,然后就翻到了一段话,字是繁体字,但她看得懂。
国之气数?
她看了傅晋琛一眼,又再把目光移到书上。
这段话的意思是,国运都有定数,帝星也有明灭气数。
国运百年就算长了,而看国运是否已经走到了末途,可以从几个方面来看。
天灾,人祸,国脉灵气。
如果希望国运昌隆,能够延续下去,身为帝君者,可以从几个方面着手。
百姓,矿产,人才。
傅昭宁又翻了下去,后面竟然写到了昭国和大赫。
而按照上面所写,昭国和大赫的国运早该在三十年前就走到末途的了。
之所以写着这两个国家,是因为大赫和昭国相邻,有一段气运是重叠的,两个国家有相辅相成的气数。
若是不想走正道,要用别的办法提起气运,就得借力。
只是要怎么借力,后面没有了。
她翻到了最后一页,看着像是后面还有,被撕掉了一样。
“后
面应该还有几页,”傅晋琛说,“这个是以前我无意得的一个残本,但是在我得到的时候就看得出来已经是被人翻阅过许久的了,应该有不少人看过。我觉得,皇上或是太上皇可能看过这本书,甚至,大赫太上皇应该也看过。”
傅昭宁愣了一下。“为什么这么说?”
“我和你娘这些年到处逃亡,东躲西。藏,也遇见过不少人,听过不少事,这些日子我们一直在一点点地往回想,把一些有用的人和事记起来,所以也串连起了一些看似无关的细节。”
傅昭宁听到他这么说又有些意外。
看来,他们回来的日子虽然还不长,但确实是做了不少事。
“这是我记起来一些事情之后从一个客房的梁上翻出来的,以前看了这书之后总觉得有些不妥,所以把它藏了起来。”
傅晋琛苦笑,“也亏得当年藏起来了?否则这个时候应该找不到了。”
这倒是。
傅二三四他们几家人住在这里的时候,是把他们的东西都占为己有的了,有些他们觉得没用的东西都被丢了,有些则是送了人。
像这样的残书,要是落在他们手里,也不知道是看出什么玄机来,拿
去送了人,还是觉得就是垃圾,把它给丢了。
她把那些人赶出去之后,收拾了屋子,竟然也没有发现还藏着这么一本残卷。看来傅晋琛也是挺能藏东西的。
“不过,这跟琼王他们到底有什么关系?”
“数十年前,东擎国一行人出使大赫,后来东擎出事,这些人都流落在了外面,再无故国家园可归。那个时候,大赫和昭国都是得了东擎的好处的。”
“所以呢?”
“我当年曾经遇到大赫一个解甲归田的老人家,他说过,大赫和昭国从东擎那里借了气运,而且是强借,夺取,东擎气运全被夺了,所以东擎覆灭了。”
傅晋琛说着这话,定定地看着傅昭宁。
傅昭宁倏然一惊。
这怎么可能呢?她听着就像是天方夜潭。
“气运要怎么借怎么夺?这看不见摸不着,玄之又玄的东西,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