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神医这两天就一直在研究着怎么治这病呢。
其实花柳嘛,他感觉也不是不能治。
可问题就是,这种好像是跟他以前接触过的花柳略有不同。
别的先不说了——
“该死的,怎么会一染上这种病就会溃烂?”
这是他总想不通的地方。就算是花柳也没有这么快吧。
而且就只是过了两天,李芷瑶脸上的溃烂就已经严重了很多,肉眼可见的。
本来她就只是脸上一点点,要是真要见人的时候多上几层胭脂,还可能掩饰一下。
但现在就过了两天,那些溃烂就扩大了,而且烂得有点儿厉害,看起来很可怕!
“老爷,世子妃又在摔东西了,怎么办?”丫鬟过来禀报。
李神医听到这样的话就觉得整个人十分暴躁。
“她又干什么?”
“她照了镜子,看到了自己的脸。”觉得受不了,所以就在那里发火了。
丫鬟没有把后半句话说出来。
李神医匆匆去了后院。
门打开,但是他就站在门口没有进去。
一眼扫过去已经看到满地的狼藉,都是一些砸掉的花瓶碎片,还有些水渍。
李神医脸都黑了。
“瑶儿,你闹够了没有?”
一听
到这句话李芷瑶整个人都有些应激了,因为这两年来,萧炎景也总是很耐烦地跟她说这么一句话,总是极其厌恶地问她,你闹够了没有?
“是我闹吗?是我愿意的吗?我说了我不回来,你为什么非得把我接回来?”
“是我非要接你回来吗?是你自己干了那种蠢事,人家萧世子就是留不下你!”
“他什么都不给我,把我关在后院就不管不问的,爹你又自己跑去游山玩水吃香喝辣,也不管我,我一个人能怎么办?我就是想找点银子金子傍身而已,有什么错?”
李芷瑶觉得自己快疯了,她都已经忘了是谁不小说透露了王爷床上藏着金子的消息给她听,但现在想想,那个人一定是故意的,就是要陷害她!
肯定是萧炎景后院的那几个女人,萧炎景后院是有几个通房侍妾的,那些女人最开始被她折腾得都瑟瑟发抖,后来看她和萧炎景闹翻了,又各种小动作。
肯定是她们见不得她好,非要害她。
“我要是不多给自己置办点首饰华服的,要是以后出去见傅昭宁,我岂不是要被她比下去?我绝对不会容许她在我面前猖狂的!”李芷瑶恶狠狠
地说。
李神医看着她这个样子,只觉得满心疲惫。
他看着她,像是在看一个傻子。
“瑶儿,你难道到现在还想着和傅昭宁一争高下?”
“什么叫我和她一争高下?我本来就比她强,她的未婚夫,我说抢就抢了,她跟着萧炎景背后跑,求了那么多年,结果还不是输给了我?”
“人家早就已经不要萧炎景了,她现在是隽王妃,隽王待她如皓月!”
“那又怎么样?爹,你出门那么久,是不是还没有听到消息?半年前,有人看过隽王的脸,他面具被掀掉了,露出了那张脸,有多恐怖你知道吗?”
李芷瑶一直被关在后院里没有什么消息,消息早就滞后不知道多久了。
但是说起这事她还是相当兴奋相当激动,“爹,你是还不知道吧?京城里的人都在说,隽王面如恶鬼!还有很多小孩子一听到他的名字,就吓得哇哇大哭!他现在出门都还是戴着面具的吧?你说说,傅昭宁能喜欢他?”
“她肯定被他吓过很多遍!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心里还不知道得多痛苦呢!她在外人面前一定是装得好像不在意,实际上夜里估计躲被窝里哭!”
李神
医听了她的话简直快气笑了。
“你是不是想太多了?你有多久没有听到隽王府的消息了?但凡你现在见过傅昭宁一次,你就会看到她到底是不是会哭!”
就傅昭宁那个样子,嚣张得要命了。
她还没有进入大医会之前,当着会长的面,当着那么多神医的面,她照样是抬头挺胸那种,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当着那么多资格比她老很多的前辈,她也不带胆怯的。
就她那个样子,哪一点看得出来,会因为隽王的脸变得跟鬼一样,就躲到被窝里哭?
“你真也不知道,去年底隽王也是追着她到了大赫,一直都跟她在一起的吧?”
“爹,你说什么呢?隽王不是因为被人看过他的脸之后在京城待不下去,所以跟着太后去了护国寺了吗?而且你不知道,因为他的脸毁得跟天残似的,所以还有人喊他残王呢。”
李芷瑶还觉得隽王也是个胆子小的,生怕留在京城会一直被人骂丑八怪,所以就干脆躲了出去。
“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