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昨晚下了一晚上的雨,早上这一段路,车队行进速度求稳为主。
傅昭宁本来以为从京城到柘城应该三四天可达,但是后来问了傅晋琛和安年,才知道萧澜渊说的三四天可达,那就是单人骑马赶路的速度。
像他们这样子带着那么多货物,晚上留宿,三餐正常停下来吃饭的,那估计得六天左右,再加上遇到下雨或是别的事情,速度放慢,也可能七八天才到。
所以她已经先派两名侍卫骑马一路先行,在前面探路了,虽然已经不可能三四天抵达,但也希望不要再出什么事情。
因为速度慢,被人家追上了。
安年的马车在队伍前方,傅昭宁坐的马车在中间,本来还有傅晋琛的马车,跟在后面,但是因为在路上他们要抓紧时间学习,所以傅晋琛基本上是在傅昭宁马车上的。
后面是几车物资,最后是几名王府的侍卫押尾。
因为都是习武之人,他们在队尾就听到了后面的动静,是有人赶上来了。
一名侍卫先策马到了傅昭宁马车旁边,跟她请示。
“王妃,后面大概有四辆马车跟过来了,我们需要加快速度甩掉他们吗?”
因为前面一段路就是那个驿
站,所以猜测跟上来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朱浅浅一行人。
傅昭宁也想到了这一点。
虽然这一段就一条路,人家未必是跟着他们,但是——
“我们出发的时间这么早,太阳都还没出来呢,他们该不会真是来追我们的吧?”傅昭宁看向父亲。
因为他们离开的时候,朱浅浅一行人还没有起床呢,也就是她那个丫鬟彩儿看到他们了,还被惊吓到的样子。
傅晋琛抚额。
“这一段路还有些泥泞,不用理会。”傅昭宁已经回了侍卫的话。
她也不可能因为那么个胆大的姑娘就加速,万一哪辆货车翻了还麻烦。
先过了这段路再说。
“是。”
不多一会儿,朱浅浅一行果然跟了上来。
速度很快。他们一行有两名家丁骑马在前头开路,后面四辆马车,现在马车赶得咣当咣当的,听着那动静都让人提起了心。
“他们怎么回事?这样的路,赶这么急做什么?”
方家的商队众人回头望着对方的架势,都惊了。
侍卫掉转马头转身,朝着他们挥手做手势,扬声叫着,“停下!”
对方的马都扬蹄疾冲,马车颠得跟要散架似的,因为路面的泥泞,溅起
的泥水四下飞喷。
“危险,停下!”
后面,朱家的家丁脸色都白了,一边手忙脚乱控制着马匹,一边颤着声音叫着。
“姑娘!马都失控了怎么办!”
第一辆马车里,朱浅浅也被颠得东倒西歪的,一个不小心就要摔过去撞头,她双手紧紧抱着头,也大声叫着,“叫他们帮忙啊!”
“叫谁帮忙?我勒不住马啊!”
“我也是!”
马嘶鸣着,还是疾速往前冲。
这边,王府的侍卫已经看出了不对劲,脸色也变了。
“不对,他们的马失控了!”
“全部往路旁避让!”
“快快快,避让!”
傅昭宁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他们的车队已经停了下来,侍卫策马过来,急声说,“王妃,他们的马失控了,看着不对劲。”
傅昭宁皱眉,跳了下马,走出几步望向后面,果然看到那一行溅着泥泞急冲而来的车辆马匹。
“你们有把握帮忙吗?”她问。
“可以一试。”
“等会。”傅昭宁立即回马车翻出了一把针,“麻醉针,扎马。小心点。”
他们有内力,用这个比她厉害些。
侍卫立即接了针,几人回马朝着朱浅浅他们迎了过去。
对方家丁看到都慌了,“让、让开!我们停不下来!”
这要是双方策马冲撞到一起,是要死人的啊。
这一冲撞,万一摔下马,肯定会被乱蹄踩死。
“抓紧!”侍卫双手一扬,针如骤雨撒了过去,刺中了马匹。
后面两名侍卫速度不停,继续迎了过去,控马侧身堪堪避开,伸手就将对方一拎,直接拎到了自己马背上,脚一踹,踢开马头,将马匹引往路旁。
而后面那辆马车拉车的马也被扎了几针,在这么一会儿功夫间,那马速度明显慢了下来,两名侍卫过来,一人飞掠到马车上代替了车夫勒住缰绳,一人骑到马背上抱勒马头。
很快,马就被控制了下来。
前面那两匹马也前蹄一跪,倒在地上。
几名侍卫都松了口气,幸好有王妃的麻醉针!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