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好,我年轻的先生小姐们!”斯拉格霍恩教授热情地向大家打招呼,“ 哦,莱斯特兰奇先生,你上周的魔药课作业我看过了,我建议你下次还是认真点儿对待这门课程。伊万斯小姐,很高兴你今天终于换了一件漂亮的长裙,年轻的姑娘就是要好好打扮自己嘛!温洛克小姐,我注意到了你今天戴了一枚漂亮的胸针。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是你祖母的东西吧?”
“是的,教授。”潘多拉笑道。
“美丽的菲奥娜,真让人怀念啊。我还记得我们一起参加过斯莱特林的魁地奇队,她是个非常出色的击球手。”斯拉格霍恩教授放下那个大木板箱,摇着他的大肚腩挤进一张舒适的带翼扶手椅里,把脚搁在天鹅绒大坐垫上,“我差点儿忘了,各位,让我们欢迎我们的新成员——奥德里奇·马尔福先生和柯洛芙·洛夫古德小姐!我想你们都不陌生吧?”
“当然,教授。”罗道夫斯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我,肆无忌惮地显露出恶意,“斯莱特林的一年级生,格兰芬多泥巴种的好朋友,我们可是熟悉得很呢。”
屋子里那种轻松愉快的气氛一下子荡然无存,泰勒·唐克斯冷冷地看着罗道夫斯,博恩斯张了张嘴,往奥德里奇这边看了一眼,什么也没说。斯克林杰和弗林特在低声交谈,好像没听见一样。托马斯正在看一本蓝色封皮的书,他皱了皱眉。纳西莎、卢修斯和小巴蒂各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倚在那里,摆明了要看戏。
西弗勒斯站了起来,奥德里奇原本在和他说话,这时候也停止了交谈。他把魔杖握在手里,似笑非笑地看着罗道夫斯,姿态悠闲却令人莫名胆寒。
而作为话题中心的莉莉,此时却淡定地问我想不想在二年级时加入斯莱特林魁地奇队。她看上去根本没把罗道夫斯和他的羞辱放在心上。
从上学期到现在,莉莉已经参加了不知道多少次鼻涕虫俱乐部的聚会,始终和食死徒预备役们维持着浮于表面的虚假和平。我没想到只是因为我和奥德里奇的加入,就让罗道夫斯忍不住彻底撕开这层表象。
一向圆滑的斯拉格霍恩教授这时候也安静了,他沉默地旁观学生们的冲突,并没有出面调解的打算。
短暂的沉默后,罗道夫斯再次开口,以一种轻蔑而恶毒的神态火上浇油:“这次不打算纠正我的用词了吗?看来小马尔福先生终于认清了自己的阵营?”
“我一直清楚自己的立场,只是莱斯特兰奇,你真的清楚自己要效忠的是什么吗?”奥德里奇没有揪着“泥巴种”这个词不放,反而大胆地攻击起了那个谁也不敢直呼其名的人,“我想想,巫师和麻瓜的孩子,你们怎么称呼这种人来着?‘杂种’?——抱歉,西弗勒斯,你知道我不是这样认为的。只有最没教养的家伙,才会这样无礼地称呼别人。”
罗道夫斯瞪大了眼,张着嘴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怎么敢……”
无论是冷眼旁观的、愤愤不平的、还是置身事外的,此时在场的所有人都露出了难以置信又惊恐的表情,一个个像是看疯子一样看着奥德里奇。斯拉格霍恩教授也是不例外,甚至我有种错觉——他比所有人都更恐惧关于伏地魔的话题。
“哦,孩子们。”他声音颤抖着,用一种诡异而高亢的语调,生硬地试图转移人们的注意力,“或许我们应该停止这些沉重的话题,夜晚应当用来享乐和消遣。来点儿美味的栗子蛋糕和烤华夫饼怎么样?”
他当然清楚,聚会的氛围已经被奥德里奇的那几句话彻底毁了。可他不得不把这可怕的问题绕过去,转到原本该进行的主题上去。
斯拉格霍恩教授试着讲了几个冷笑话,换作平时,大家早就捧场了。可是此时,也许是因为所有人的注意力还在奥德里奇那个可怕而大胆的话题上,也许是因为他们无力恭维。总之结果就是,斯拉格霍恩教授的把戏失效了,连蛋糕和华夫饼都没能拯救他们的心情。
他花了很长时间的功夫,试着想将气氛拉回去,但直到十点聚会散场为止都没能成功。离开办公室时,斯拉格霍恩教授给了奥德里奇一个充满怨念的眼神——他毁了他的聚会!对这位老教授来说,没有比这更深的仇了。
“斯拉格霍恩教授大概不会再让你参加鼻涕虫俱乐部的聚会了。”我现在万分怀疑他刚刚是故意的,“恭喜你解脱了。”
“这么说我会伤心的,darling。你不也同样解脱了吗?”奥德里奇牵着我的手,看上去愉快极了。
莉莉偷偷向我吐舌头,做出一副“被恶心到了”的表情。然后凑过来抓住我另一只手:“明天有麦格教授的变形课,你写完论文了吗?”
“梅林啊,我忘了。题目是什么来着?”
这两天一直在忙着找密室和学大脑封闭术,我已经有好几天没有正经上课了。莉莉这么一提醒,我才想起来我不仅有变形课作业还没完成,还有魔咒课、魔药课、草药课、魔法史课……几乎所有教授的作业我都没写,而明天就要交的变形课和黑魔法防御术课的作业,是所有作业里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