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鸢枕着胳膊,在这寒天冻地里,开始想:柳颜欢抽了我的腰带,我现在应该去哪儿偷一根呢?
柳颜欢换了鞋袜与裴笺一道回了淑妃的宫殿。
她们下午一折腾,回来的时候,淑妃等人也赏完梅花回宫了。晚上的宴会才是重点,众人都进了客房休息区了。
宫中屋子多,可一时也容不下这么多的客人,因此女宾与男宾各分了一间客房。
裴老夫人是长辈,歇在了淑妃的正殿里;三太太和裴笺睡了床;柳颜欢便和裴笺一起坐在榻上休息。
毕竟不是在自己家里,各种不方便,只能先将就着。
柳颜欢才要眯着,屋内的三太太便挪动着出门如厕,这偏殿的门一开一合,冷风灌进来,她与裴笺齐齐打了个冷颤,彻底醒神了。
没一会儿,三太太回来,进了内屋就拉着裴颂说话。
“我方才出去正好撞见裴鸢回来,衣衫不整的,也不知道去了哪里鬼混!”
三太太故意压低了声音,以为柳颜欢和裴笺会听不见,实则听得一清二楚。
“不会吧?裴二哥不是那样的人啊,而且这是宫里,他又是公主的侍卫,代表公主的颜面,就算再怎么......也不可能在今日闹事呀!”裴颂纳闷不已。
“你中午也看见了,淑妃让他换的那身衣裳可是三皇子的。裴鸢就算没那个心思,若是着了别人的道也说不定!”
裴颂倒吸一口气,“母亲是说裴二哥给三皇子表哥挡了灾?”
“嘘,谁知道呢!”
“灾”本人正坐在外面,一脚翘着,一手捧着茶听墙角。对上裴笺怀疑的眼光,她咯噔了一下,裴笺不会看出什么来了吧?
“嫂嫂,我去角房你找你的时候,你手上拿着的,可是二哥的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