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柳颜欢吩咐了车夫将裴焕和三房的裴承恩接回去,自己带着裴茗先走一步。
柳颜欢看着裴茗,对方表情十分痛苦,像是在隐忍什么。
柳颜欢没说话,借由给他整理包袱检查了下带过去的东西。装眼油的瓶子不见了。
她了然的放下包袱,然后对裴茗道:“爷,我父亲回来了,准备明日回门。我早上出门订了些礼品,等会儿顺路去拿。”
裴茗额头上已经忍出了冷汗,冷声问道:“要多久?”
“很快的。爷这段时间在贡院,可有什么东西缺的,我一并买了。”说完,似是不经意地问道:“爷的衣食住行都是母亲安排的,我也不知道爷缺什么。”
她抬手打开车厢壁上的暗盒。“对了,我今日出门订东西,才知道原来读书人里很流行用眼油,我买了一盒给爷。”
柳颜欢将锦盒递到裴茗面前,面带笑容地好似引诱人内心欲望的魔鬼。
一直在忍耐的裴茗再也坚持不住,劈手从她手中抢走锦盒,然后两手颤抖地打开瓶子。
他不信自己会被区区眼油控制住,所以在贡院销毁眼油的时候没有用。到目前为止,他已经五天没有用过眼油了。
最后两晚,他睡得十分糟糕。起初,他以为是因为自己担心没有考好。而后面,他越发的想要用眼油,整个大脑都被眼油占据。他的意志力和本能在博弈,在柳颜欢面前输得一塌糊涂。
柳颜欢面上带笑,眼中却是森森冷光。
裴茗颤抖着手将眼油弄撒了许多,可是这眼油,从包装到味道到药效都不是宁州眼油!
裴茗错愕地捏紧了瓶子,狠狠将瓶子摔了出去。
“啊!!!”
柳颜欢惊叫出声,外面驾车的马夫勒紧马绳。
“夫人您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