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西闻?”施长老面色一怔,与五长老对视了一眼,“落霞谷的那个首席真传?”
宗主说道:“就是他,不过,既然能伪装,公西闻的相貌是否也是刻意为之,不好说,何况,落霞谷没这个胆量,也没这个实力。”
郎识礼说道:“应该就是他。”
宗主皱眉,问道:“你如何确定?”
郎识礼说道:“公西闻有个癖好,喜欢花,尤爱兰花,这件事本身不是什么秘密,但我与他素来是劲敌,所谓敌人其实是最了解你的人,因而我知道他一个秘密。”
当年的落霞谷是抚仙第一宗的附属,甚至可以说马前卒。
而无论是郎识礼还是公西闻,都是在抚仙第一宗与附属宗门解除了关系后,才加入各自宗门的,落霞谷渐渐就成了抚仙第一宗之下的第二宗。
虽然抚仙南部也是第一宗的地界,但平常时候,落霞谷在抚仙南部有极高的话语权。
在第一宗眼里,整个抚仙境都是他们的,在落霞谷眼里,抚仙南部是自己的,北部才是第一宗的,只是这番话不会明目张胆说出来。
但要说抚仙第一宗不知落霞谷存着什么念头,自是不会。
仅是不太能瞧得上落霞谷而已。
唯一能稍微看在眼里的,就是落霞谷里有史以来最具天赋的公西闻。
郎识礼又是抚仙第一宗年轻弟子里的代表人物,理所应当的,就与公西闻有很多接触,或者说,都想彻底压住对方,为
自己争面子,也为宗门争面子。
表面能说只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无关宗门,实际怎么回事,双方心里都清楚。
但更在意的肯定是落霞谷。
既想让公西闻能压过郎识礼,又不敢明目张胆,所以公西闻到底有没有这个实力,谁也说不清楚,至少明面上,公西闻从未赢过郎识礼,最多就是势均力敌。
而作为对手的郎识礼是最有发言权的。
他自能感觉出来公西闻是出了全力还是有藏着掖着。
但感觉归感觉,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公西闻都没有展露出更强的力量。
慢慢的,郎识礼也不觉得公西闻有隐藏了。
自上次一战至今,已有四五年。
这四五年里,郎识礼没有过多的关注对方。
因为据说公西闻闭关了。
想要冲击澡雪巅峰。
郎识礼一开始是嗤之以鼻的。
后来秉着万一的情况,他也有刻苦修行,只是没像公西闻那样直接闭关。
但今日一幕,让他有些如芒在背了。
“公西闻此人,喜爱兰花到痴狂的地步,他浑身都是兰花香,心上位置甚至有刻着兰花,因而他保护这个位置也很刻意,只是此处是要害,正常人不会想到别的。”
“也无人让他战到无法遮掩此处的地步,唯有我。”
“若伤及兰花,极易使他破防,但我不屑用此方法,更没有到处宣扬此事。”
“姓卢的身上是没有特别的兰花香,或者说很微末,之前没有联系,我也不曾想到,
所以有些忽略。”
“虽然未见他心上位置刻着的兰花,可既有兰花香味,整个抚仙境,除了他,找不到第二人,或者说,男子里,找不出第二人。”
宗主闻言,皱眉说道:“但他的路数你该清楚,别的可以伪装,招式及习惯很难伪装,或者说,总会有破绽可循。”
郎识礼说道:“他已闭关有四五年,姓卢的来到宗门至今两年半,哪怕我不太愿意相信,可他如果真的破境澡雪巅峰,后两年半已出关,却瞒着外人,实则潜入我宗,并非不可能。”
说这话时,郎识礼咬牙切齿。
施长老说道:“如果他特地学了些新的法门,且早有计划,又有兰花香的验证,便一切都能说得通。”
“他最后斩出的那一剑,或许有借别人的力量,但确是从未见过的招式,能杀死大长老、二长老,除了二长老有大意,他的修为也必定得是入了澡雪巅峰才行。”
“而抚仙境里,年轻一辈,最有望破澡雪巅峰的,除了郎师弟,就只有公西闻了。”
五长老接着说道:“但如果是公西闻,他是怎么做到在我宗隐藏两年半的?莫非落霞谷与渐离者有合谋?”
“姓宁的不知情,倒也能解释是渐离者魁首没有告诉她,只可惜没能抓住渐离者魁首,否则摄取他的记忆,自能真相大白。”
施长老摇头说道:“我们当时只会杀了他,也想不到摄取他的记忆,现在他活着逃
走,反而是好事,这样我们才能有机会读取他的记忆。”
郎识礼说道:“事实摆在眼前,仅需质问落霞谷即可。”
宗主说道:“哪怕有些证据,也不能直接妄下判断,要两头抓,质问落霞谷是必然的,我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