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很正常,但为自己找理由辩解,就显得很可笑,何况你的辩解那般无力,让得此般月满西楼横行苦檀,亦是我的错,今日,月满西楼就要在苦檀除名。”
李谀面色狰狞,厉声道:“刘行令高高在上,更是成名已久的澡雪境大修士,但资质普通,只能在修行路上摸爬滚打的我们,想尽办法变强又有什么错!”
“怪就怪西门谙合,也怪莫家兄弟居然傍上了澡雪境修士,可笑的是,那个姜望竟会为了莫家兄弟这种废柴出面,妖狱也因此暴露出来!”
“原本以血养符,再有妖狱解决隐患,不可能有人发现问题,但事已至此,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姜望虽然懒得再听李谀说话,但有个问题,不得不问,“你有学符?又或是别人给了你役神符?你究竟是否认得范天师?”
李谀根本没有回答问题的意思,抬眸看着姜望,“我很清楚的记住了你这张脸,姜先生倒是好手段,人未至,仅是神魂化相,就覆灭了我月满西楼,如果我有你这般天赋,年纪轻轻就能破境澡雪,依照我的刻苦,肯定能取代剑神,成为苦檀最强者!”
姜望却根本没有理会他,只是暗暗思忖,嘀咕道:“此般局面也没有必要再隐瞒,看来李谀不懂画符,六甲符箓可以买,但役神符怕是很难买到,范天师那位靠山有点东西啊。”
李谀脸黑,牵扯伤势,咳出血来,他踉踉跄跄,举剑高指姜望。
月满西楼修士蜂拥而上,为首者一拳捶在李谀后脑,紧跟着第二人使了招从天而降的脚法,然后便是五花八门的招呼,生生把李谀碾死。
他们各种痛哭流涕,有些人是真的没资格接触李谀在做的事情,害怕刘玄命真的覆灭月满西楼,让他们殃及池鱼,只能尽其所能,做该做的事,说该说的话。
看到李谀的惨状,姜望没眼再看,告知青袍和白袍修士让他们尽快回侯府,又向刘玄命和林澄知告别,神魂化相便直接消散。
月满西楼的善后问题,就跟他没什么关系了。
但消失前,姜望有特意搜寻全城,未曾发现可疑人物,可经此一事,范天师所谓的靠山,威胁程度拔高很大一筹。
......
浑城,浔阳候府。
姜望摊在藤椅上,朝着谢吾行等人摆手,说道:“事情已经解决了,别再这围着了,该干嘛干嘛去。”
柴彼等寻仙者仍没有从姜望羞辱刘玄命的事情里回神,现在看来,貌似刘行令没有计较,可谁知道会不会事后找麻烦,他们只能着急忙慌的告辞离开。
想要让姜望讲述到底怎么回事的舒泥,看到姜望直接装睡,而且明显确实很累的样子,便也只能和宁十四一块离开侯府。
很快便只剩下谢吾行。
单琦玉领着黑焰军帮童伯修补府墙。
小鱼背着大长剑,很有婢女大总管的责任,给姜望捏肩捶腿。
阿空啃完鸡腿儿,百无聊赖的玩着蠃颙。
她们根本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谢吾行沉声说道:“姜兄啊,你竟还能睡得着?”
姜望闭目养神,淡淡说道:“月满西楼很可能被连根拔起,又或者刘行令经过认真调查盘问,放过确实无辜的人,总而言之,月满西楼的势力会变得极其脆弱。”
谢吾行说道:“但你骂了刘行令啊!”
“骂便骂了。”
闻听此言,谢吾行很震惊,但很快意识到不对,这不是姜望的声音!
他猛地转头,却见刘玄命已经来到侯府。
抬手制止要慌忙见礼的谢吾行,刘玄命看着姜望,微笑道:“我给你考虑的时间,加入青玄署,希望在我解决月满西楼事后的问题,你能告诉我答案。”
姜望很是错愕的瞪大眼睛,说道:“您特意跑来就为说这个?”
刘玄命说道:“这很重要。”
直接就要离开的他,又止步,说道:“林澄知不当人子,剑神也不再收徒,所以剑阁不适合你。”
刘玄命刚走,林澄知便来了。
“姓姜的,在苦檀,剑阁才是最大的,没有比剑阁更适合你修行的地方,尤其是青玄署,他们规矩一大堆,烦都能烦死,我相信你很聪明,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林澄知抬起高傲的脑袋,说道:“我给你认真考虑的时间,等我把袭击浑城的幕后大妖揪出来,不管你有没有答案,我都会直接把你带去剑阁。”
姜望:“......”
这分明就没有给我做选择的余地。
两两对比,林澄知你是真的不当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