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的?并非刻意针对谁?
斧刻会鲜少露面,始终待在能随时有石头刻画的地方,某些方面就意味着斧刻是个很谨慎的妖怪,哪怕祂的道行很深,依旧不愿犯险,只愿待在自己的舒适圈里。
那么宁长吏带走了一块石头,斧刻会选择无视便也很正常,祂但凡介入,牵扯整个南玉镇守府衙上百位修士,甚至威胁到南玉城百姓,必然会被大物们围剿。
单是宁长吏一人,便无关紧要,而宁长吏能活着回到府衙,除了未能直接撞见斧刻,没有别的解释,至于宁长吏因何化妖,倒也很容易想清楚。
宁长吏自身有问题是必然的,斧刻毕竟是妖神,祂长期待着的地方,再普通也会变得不普通,任何方式都可能让宁长吏化妖,尤其是在宁长吏受伤神魂难以持守的情况下。
斧刻若是个明明很强,却十分谨慎的妖神,姜望想要借石头汲取养分的难度就很大了。
姜望尝试着拽了一下锁链。
超乎想象的坚固。
“南玉镇守呢?”
门神铺首说道:“一直没见到他。”
姜望有些头疼想着,我就是汲取个养分,忙活半天,啥也没有,南玉镇守还给搞难题,哪都找不着,再这样,我可就不救你了。
“但我们是南玉镇守府衙的门神,只要摆脱神性压制,恢复力量,自能感知镇守的位置。”
姜望嗯了一声,那还好点。
他双手拽住锁链,稍微多用了些力量,将其扯断。
想着不愧是缚神的锁链,换个寻常的澡雪境修士都不一定能扯得断。
刚要再扯断另一条锁链,姜望忽觉背脊发麻。
他猛地回头,什么都没有。
但很清楚感觉到好像有眼睛在窥伺。
斧刻?
除了因为锁链断裂,引起斧刻的注意,姜望暂时想不到别的可能。
他全身心戒备。
得救的一位门神铺首也很紧张,大气都不敢喘。
身为一尊神祇,实在太憋屈了。
但等了许久,也没见有别的动静。
似乎斧刻只是看着,没有想做什么的意思。
姜望尝试着把另一条锁链扯断。
被窥视的感觉反而紧跟着消失了。
“先离开这里。”
姜望看了一眼两尊门神铺首,说道。
他没有直接再将此间打破,而是飞出井底,想看看外面是何景象。
黑暗是漫无边际的,只是装饰品的月亮没有撒下丝毫光辉,但它本身却是亮着的,姜望很怀疑月亮是真的月亮,可它并没有真正在这方世界里。
姜望转身向后看去。
颇为刺眼。
天上挂着火球,熊熊燃烧,那是太阳。
但相同的是,除了自身的夺目光辉,太阳也没有给黑暗里带来太多光芒。
日月相对,仿佛便是此间仅有的两个事物。
“宁长吏他们外出降妖除魔的
地点自然也在南玉管辖范围里,你们作为南玉门神,是否清楚妖神斧刻?”
门神铺首心思敏捷,惊讶道:“这一切都是斧刻所为?”
姜望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此地确是斧刻具象化的世界,但并非主观上针对镇守府衙,否则我们一个都活不了,早就死了。”
门神铺首说道:“当初满棠山执剑者倒是来过一趟南玉,整个垅蝉知晓满棠山所在位置的人很少,但这位执剑者,因为比较常见,在任何地方都可能会出现,反而名声极响。”
“除了一些不知缘由的百姓,垅蝉大部分人都会对满棠山敬而远之,据说满棠山弟子稀少,便也源于此,虽然执剑者对外说,满棠山只挑最好的,这个就见仁见智了。”
“毕竟满棠山弟子几乎不下山,少数的几次里,还败给了乌啼城一位女修士,要说满棠山里都是惊才艳绝的人物,便也稍微站不住脚。”
“而执剑者当初来南玉的目的,就是为了斧刻。”
“我们该是唯一目睹那副画面的。”
“执剑者挑衅斧刻,但斧刻始终没有露面,因居于山洞里,外面布满石头,执剑者直接就中招了,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们无法得见,只知道执剑者脱困而出,骂骂咧咧,转头就走了,再也没来过。”
姜望面色凝重。
不愧是妖神级别的存在。
能让满棠山执剑者吃瘪。
要汲取养分的可能性更小了。
但也更进
一步证实,斧刻很谨慎,祂该是有能力杀死执剑者,却没有那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