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究竟是怎么领悟的?”
帝师淡淡然说道:“未曾铸就黄庭却有澡雪境修为的柳翩你还记得吧?”
常祭酒皱眉说道:“那人多在垅蝉活动,但至今不也没人找到他的踪迹么?何况这与李神鸢有什么关系?”
帝师说道:“两人是相识的,柳翩的事尚且无法解释,李神鸢大概也得了特殊机遇,好比修行了失传的儒家法,只靠自己摸索,自当比不上正统的儒家修行法门,那会很好的规避弯路。”
常祭酒大为意外。
只是有句话帝师没说。
当初第一次见到柳翩,是山泽针对青玄署搞事,而柳翩露面帮了山泽,且陆玖客曾调查到的,李神鸢就和山泽有关,他理所当然会以为柳翩也是山泽人。
可在后来,垅蝉妖患,乌啼城副城主布阵垅蝉一境。
接着太子陈符荼就去了一趟乌啼城,同副城主达成了一个小小的赌约。
再有得陛下旨意,监视乌啼城的神守阁阁主甘梨整理所见所闻。
旁人或许不知里面的事,但身为帝师,他自当清楚,李神鸢其实是乌啼城副城主之女。
那么柳翩的身份也就值得怀疑。
或者说,乌啼城和山泽有很紧密的接触。
甚至帝师怀疑,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乌啼城剑首,有可能就是柳翩。
由此一来,乌啼城隐藏着许多澡雪修士,又会同样几近失传的阵法,不铸黄庭便能修行的方法,现在又有儒家修行法,乌啼城的神秘程度可见一斑。
谁也不知道乌啼城里是否仍有更多秘密,若是有很大的图谋,必然是不可小觑。
但帝师没有想将此般发现告知任何人的意思。
常祭酒便等于是唯一的半知情者。
而他自然没有想到别的,仅有的念头便是儒家修行法。
现在的读书人多是纯粹读书,而且旧时经典皆已绝迹,连拓本都没有,更遑论儒家的修行体系了。
像帝师这等儒学造诣深厚,自行领悟一些修行法门的人,世间哪有几人?
若能得正统儒家绝学,那不仅能让他尽快领悟浩然气,对天下读书人而言,也是莫大福祉。
甚至当世如果再出一位圣人,儒修门第必将复苏!
......
很快,昼夜轮转,又临申时。
距离太子生辰宴仅剩两个时辰。
姜望独自出了宝瓶巷,巷外停了一辆马车。
车帘掀起,露出谈静好有些苍白的脸,她微笑朝着姜望招手。
驾驶马车的神守阁修士见状,低声提醒道:“小姐,不可让男子与您同乘一厢。”
谈静好看了眼正走来的姜望,说道:“来神都的路上便有同乘一辆马车,无碍的。”
那名神守阁修士看着已来到近前的姜望,欲言又止。
而姜望看了他一眼,向谈静好说道:“毕竟你现在贵为神守阁千金,与男子同乘马车,容易惹闲话,我坐车辕上便是。”
神守阁修士闻言赶忙让了让位置,有些歉意说道:“原以为侯爷有自己的马车,现在让侯爷与我同坐,实是委屈了侯爷。”
姜望说道:“不碍事。”
他正要抬脚,宝瓶巷外又行来一辆马车。
马车未至,陈重锦便已从窗里探出脑袋,挥手招呼道:“姜兄!”
姜望笑着看了眼谈静好,说道:“现在有马车坐了。”
谈静好有些郁闷,然后瞪了那名神守阁修士一眼。
姜望径直进了陈重锦的马车里,驾车的并非宰相,仅是寻常小厮。
“那位便是甘阁主的侄女儿?好像是平阳侯府家的吧?”
姜望坐在陈重锦左侧,问道:“殿下了解平阳侯?”
陈重锦摇头道:“哪里称得上了解,相比浔阳老侯爷以前就住在神都,那位平阳侯怕是到死都没来过,但毕竟大隋王侯就那么些,自然是有些听闻的。”
姜望故作随意道:“平阳侯府已彻底落魄,仅剩郡主一人,我又何尝不是?说来也是让人唏嘘。”
陈重锦叹了口气,又笑着说道:“但现在姜兄已承袭浔阳侯,未来开枝散叶,必让侯府再次人丁兴旺,说来这个年纪,姜兄确实该成亲了。”
姜望反问道:“殿下纳妃了么?”
陈重锦无奈道:“我虽然自诩相貌极佳,但终究风评不好,父皇也不怎么管我,母妃又不在了,哪家大臣愿意把爱女嫁给我?何况我每日勾栏听曲快活得很,这样就很好。”
“至于太子嘛,他生来就体弱,哪怕皇后娘娘很早就想让他立下太子妃,可惜他身体不允许啊,又怕瞎折腾,短了命,也就搁置了。”
陈重锦皱了皱眉头,说道:“不提没注意,这忽然想起,姑姑也没有成亲,我家小妹年纪尚幼,皇室里到如今还没有一个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