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表面上憨厚无比,实际上奸诈狡猾,心中已经有了决断,让人传唤吕童前来,让他们二人处理掉这件事情,以免夜长梦多,什么时候捅了娄子。
“你们二人既然都在这,那么便好好处理一下,本王年岁大了,操不起这份闲心。”说完他身子一正,起身离去了。
“吕纯大哥,这都是误会…”吕童双手半握着,可怜巴巴的跪在地上向吕纯摩擦而去,就在到了吕纯身前的时候突然张开了双手,一柄匕首割向吕纯的喉咙,只听噗嗤一声,一片清凉的液体喷到了他的脸上,吕童嘴角露出了一丝得逞的笑意。
他的这抹笑意刚刚从嘴角升起,还没扩张到耳根,就突然停住了,一脸不可思议的抬起来头,只见匕首之上,吕纯的头颅骨碌碌的掉在了地上,化成了一滩水,然后他的身子也软软的浸入了石缝中。
只见吕童的四周涌起了一圈土石,将他包裹在了这个石卵中,然后石卵的表面变得通红,从石卵上的孔隙中传来了凄惨的叫声,然后戛然而止。石卵破裂,里面只剩下了一句焦黑的尸体,吕纯蹲下身去,满怀深情的说道:“表弟,你这是何苦呢,本来想让你死的轻松一点的…”
然后他起身离去,一脚踩在了黑色的颅骨上,化成了一地齑粉,正当他要走出石室的时候,门口出现了几人将他拦住,为首两人递给他一块黑色的牌子,上面刻着一个大字“颅”。
“这是巫王让我给你的。从今天起,你就是新的‘颅’了。我们是双臂,他们是双足。”
说完,四人微微后退了一步,恭敬地单膝跪地,右手放到左胸口,左手握拳,拇指顶在头顶,十分虔诚。吕纯看着眼前的四人,若有所思的眯起眼睛看向了巫王离去的方向。
因为知晓乌凡便是那五行之人,而此子重情重义,定会回到玉壶宗。吕纯虽然想亲自去玉壶宗宰了乌凡以绝后患,可奈何巫王给他派了其他任务,无法抽身,便派了三名隐匿本领极强的手下,去玉壶宗蹲守。
他们发现乌凡之后本想下手,却没想到乌凡身后还跟了一群不明来路的人,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便继续尾随着等待时机,此时终于等到这些人进了屋子,他们便悄悄的跳上了屋顶,想来个一网打尽。
屋子里的人光顾着查看乌凡的情况,却没有注意到身后那三道沉闷的落地声。当他们感觉身后有异样的时候已经晚了,身后的破空声已经传到了脑后,还没来得及反应,这东西砰的一下就砸到了缘桦光秃秃的脑袋上,缘桦呲牙咧嘴的捂着脑袋,举起铲子,看向了门口处。
只见本就拥挤的门口,倒着三个黑衣人,这三人双手握着蓝光闪闪的匕首,看上去剧毒无比,而他们的后脑上都被钉了一个钉子,还没来得及动作就当场毙命。只见三人身后站着一名身形纤瘦的淡青色长袍男子,柳眉杏眼,唇红齿白,腰间系着一个翠玉腰带,发髻上顶着一个白玉冠,从面相上来看倒是十分清秀,看样子是他解决了这三个刺客。
“哎呀呀,现在这些刺客一点技术含量也没有,还从屋顶上偷袭,要我说直接扔个爆炸符咒,连窝端了就完事了。如果怕没死的话,拉出来一人补一刀,既简单又轻松。现在就没有一些仪式感的刺客吗?哎呀哎呀,真是寂寞如雪啊!”这人踢了踢脚下的尸体,非常不屑的说道,然后一不小心弄脏了他的白色云履,赶紧在他们身上仔细的蹭了蹭。
这些人本想说声感谢,但听到这番话,又对来人的目的产生了质疑。而且这人虽然看上去如同小鲜肉一般,声音却如同老腊肉一般浑厚,巨大的反差让他们傻了眼。
“那个小秃子,你帮你们…老大把那个包裹收好,醒来时候交给他,哎?大秃子怎么还没到呢?”这人向身后探头望了望,突然发现了什么,“大秃子!这里这里!”
“玉面书生,您能不能不要这么大声囔囔!让小僧颜面何存!”只见远处几步踏来一个手持短棍的和尚,看到了这玉壶宗的惨状,赶紧将短棍一背,阿弥陀佛的沿路诵着。
看见来人的模样,缘桦赶忙揣起了那个包裹,眼泪汪汪的冲了过去,抱住了来人的腰,哽咽道:“师兄,你怎么没死啊?”
“你这个捣蛋鬼!难道希望师兄死了不成?”已经习惯了缘桦说话不经大脑,这人只是佯装怒意,敲了一下缘桦的脑壳。
“师兄,为何迷藏森林出来,你和师父都不见了,我还以为师父说的突发状况是…”
“的确出了状况…”他眉头一皱,看向了被人背在背上的乌凡,“走!这里不方便!咱们先回金沙寺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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