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幽幽和吕清潭,现在看来这吕寒江现在还并不知道此事。若是罚的轻了,只怕日后还会找上门来谈判,必然更加不好收场。虽然吕寒江固然死爱面子,但那件事情毕竟还是剑星居引起,而且就算看在清虚出言放走了二人的面子,加上清净主动承担如此重罚,吕寒江也必然自知理亏不好意思再次上门找茬,只是苦了清净,一去惩戒林只怕是凶多吉少。
吕寒江本以为十二月已然不少,未曾想这清净却还嫌轻,只当他是空有胆色的初生牛犊,不过清净如此说辞却正中了他的下怀,只要日后稍稍运作,那剑星居必然会盖太一阁一头!他见清净立誓,丝毫不担心他不履行,淡淡笑道:“没想到小子居然有如此担当,倒是我咄咄逼人了些,既然如此,这件事就到此为止罢,我还有事,就先行离去了…不送!”
吕寒江一离去,周围弟子倒围了上来,被清净好说歹说总算撵走了,清虚不忍过多打扰,也借着为他去惩戒林准备准备的缘由黯然离去,剩下他孤身一人回屋稍作拾掇。正当他握着自己的毛笔发呆的时候,只觉门外人影一闪,他回手就将毛笔一转刺了出去,落在了来人手中。
“清净小长老…小天愿意同您一起受罚!”只见小天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双手托着毛笔,双眼哭的通红,本来解决那十二名弟子还有自己一份“功劳”,没想到却全被清净包揽了下来。
清净却也没接毛笔,挎上包裹后,一把就将小天扯了起来,将墨囊塞入了他的手中,点了点他的脑袋道:“我性子随名,喜爱清净!既然能独身修炼,自然不希望受人打扰…这两样宝贝带在身上也无用武之地,若是随意搁置又唯恐蒙尘,不如交予你来保管,若是有半点闪失,唯你是问。”
说着他又掏出了一本被翻的泛黄的册子塞入了小天手中,“此本乃我之前那术法心得,不过因为体虚未使出十之一二,万万勿让那老古板瞧见,不然可有你好果子吃!勤加修炼,莫来见我!”言毕,他便大摇大摆的晃出了房门,观那架势,仿佛一个出游的浪客,哪有一丝入险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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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姐,若是再跑下去,恐怕未被杀死,也被累死了…有老好人在那拦着,那厮该不会追来了吧?”吕清潭不知被拉着跑了多久,如同死狗一般瘫坐在地。他衣服被扯成了褴褛,身上满是细微的伤口,哎哟哎哟叫个不停,那夏剑逐流也没想到有朝一日能被使作拐棍,剑鞘沾满了淤泥,插在地上。
“别嚷嚷了,那清虚最为护短,我怕万一他知道了实情,必然不会放过咱们!”吕幽幽也是气喘吁吁,收起了霜华四处张望,却见周身视处皆是一人多高的野草,完全看不见脚下的路,此时她松懈下来,方才感觉到裸露皮肤上的痛感,刚刚自己忙于赶路,竟然误入了五节芒中。
这五节芒也被称为芭茅,与芦苇及其相似,但芦苇一般傍水而生,它们却生于旱地或是潮湿谷地。比起芦苇,五节芒却很是危险。倒并非其本身具有何种毒性,而是它的叶子边缘带有毛刺,且十分锋利,稍不小心就会被它割伤,虽然一道两道伤口尚不明显,但接连被其割伤,却会疼痛难耐乱了方向,更有甚者会体力流逝葬身其中。
可是他们记得来时路上,并未途经此地,此时缓过力气来,发现无论如何也探不得出路,眼看着天色愈来愈暗,到时潮气涌来脚下泥泞必然更加艰难,也是心焦气躁起来,漫无目的的绕起了圆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