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屰听闻眼前老者口中低沉之声,登时面色严肃起来,虽然他不知道这老者要使什么阴招,但凡是沾上带上秘术二字的,都不是什么简简单单就能应付得了的。
但凡术法都需要时间施展,这所谓的“灵傀监牢”自然也是一样,黑屰眼看着身旁的傀儡散落一地,想必是蓄谋着什么,当即就要动手先解决了这老家伙再说,可就在他犹豫的这一瞬间,却感觉脚下一僵,再也抬不起步子来,他向下望去,只见自己的双足已被两只铁手牢牢嵌在地上。
他心中大惊,连忙用手中利刃向脚下间隙中刺去!好在这铁手握力不大,黑屰稍稍斜向用力一别,便将双脚抽了出来,可还未等他放松口气,就见身下这些傀儡的残躯忽然聚集了起来,将自己牢牢锁住,形成了一个四方的牢笼。且这牢笼十分坚固,将自己的四肢牢牢锁死,再也没有用力的余地!
“哈哈哈!无知小辈,无论你如何挣扎,也逃不出本王的手掌心!受死吧!”见那黑屰不停挣扎,黑慈心冷冷一笑,却也不再废话。他口中一动,拇指上便黑光亮起,只见远处那只被黑屰刺中头颈的傀儡居然也站起身来,身子一纵就来到了监牢之前,探手就像黑屰的脖颈掐去,势必要将他的脖子扭断!
方才黑屰出手将这些傀儡解决,已然是掉以轻心,以为自己已经切断了其间的联系,殊不知这傀儡居然还能被这老者操控,此时也是面如死灰,再也没有任何办法。
其实若是换做寻常傀儡,受了黑屰这一掌自然无法再受控制,不过这黑慈心与灵傀之间的联系却是极为复杂,与其说是黑慈心操纵灵傀,倒不如说是灵傀有了护住的心思,虽然说来诡异,但却大抵如此。黑屰那一掌虽然威力不小,但却只是稍稍凝滞了灵傀之中的灵力,换做人身上来说,可能只是稍稍头昏眼花了片刻而已。
而先前被黑屰所伤的那傀儡虽然严重,但也不过是稍稍昏厥,经过了这么久的恢复,已然“清醒”过来,在黑慈心的控制下,又一次变成了大杀器,直取黑屰性命而来!
此时这傀儡的铁手已经捏上了黑屰的脖颈,后者的面色也是涨得通红,只感觉眼前的景色越来越暗,头脑一片空白,就在他即将失去意识的时候,忽然听到一声轻咦,脖子上的力气随之消去,再次呼吸到了空气的黑屰,剧烈的咳嗽起来。
黑慈心缓缓走到自己的傀儡之前,用拇指和食指夹出了傀儡头上的那抹锋芒,轻轻捻动起来。这抹锋芒通体黑亮,虽然四周锋利,却十分纤薄,且感受不到重量,它的长短也不过一指,恰好可以藏在指缝中。
“黑…羽…刃?”黑慈心一字一句的缓缓念叨着,面色也没有了之前那种嬉笑之色,竟隐隐显出一种怀念之感,他忽然抬起头,一把捏住了黑屰的肩膀,急声问道:“你这东西…是从何而来?”
黑屰听闻这老者识出了自己的武器,也是稍稍一惊,虽然这黑羽刃不是什么秘密,但也只是在黑鹏族中有所名气,不至于如此闻名世人皆知,但他自知死亡将至,多说无益,便冷冷道:“干你何事?要杀要剐悉听…”他话未说完,忽然面色一变,只见这两只黑羽刃居然在老者手中化为了两根寻常的黑羽,再无半点锋芒。
“你…你究竟是何人?为何会操控我的黑羽刃?”这黑羽刃十分隐秘,往往能起到出奇制胜的效果,自然让黑屰十分珍惜,经常贴身携带,而且这黑羽刃是黑屰双亲唯一留下的东西,对他来说也是一种寄托和依靠,如今见到一个外人居然能操控自己的依托,即便是再视死如归,他的声音也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哈哈哈哈…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没想到你小子居然还是我黑鹫族的后人…哦?现在应该是黑鹏族了…”老者面色又是一喜,哈哈大笑起来,然后口中念动,那灵傀监牢便哗啦一声散落开来,重新组合成了四个傀儡的模样。
听闻“我黑鹫族”几个字,黑屰更是心惊,踉跄的站起身来,口气也稍稍缓和了不少,试探道:“那老家伙…咳咳…不知老前辈您如何称呼?”
“本王名为黑慈心!”老者淡淡道。
“黑慈心…”黑屰年少时在金鹏族中成长起来,对于黑鹏族中的老一辈实在是不算熟悉,他仔细在心中端详着这个名字,虽然有些印象,一时却有些想不起,也是有些苦笑,正当他要解释之时,却不经意的瞥见了身旁的五个傀儡,忽然倒吸了一口凉气。
在他模糊的记忆里,曾有位族人与自己提起过一件事情,说是黑鹫族中曾有一位十分暴戾的黑鹫王,其身边有五位啖人血肉的蒙面罗刹相助,每次出手必要断人脖颈,十分残忍…黑屰想到最近城中守卫的死状,再加上身旁不多不少的五个傀儡,他终于回想起了那人曾讲过黑鹫王的名字,自己当时也很疑惑,为什么如此凶狠残暴的人会有一个如此平和的名字,而这个名字便是—黑慈心!
那时黑屰很好奇,为何族中有如此高人,黑鹫族的境况却如此尴尬,那人也是摇了摇头,说这人在先前的战争中光荣牺牲,而那场惨烈的战斗过后,本就伤亡惨重的黑鹫族也受到了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