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问过,那人没说…”
“太晚!不见!”随着屋中脚步声渐渐远去,黑鹏王的身影便如同高山一般巍峨起来,甚至遮满了两扇大门。
“可是…”
“说了不见,有事明天再谈!”黑鹏王不耐烦的呵斥住了此人,门扇上的黑影也缓缓移动,最后终于消失。
“呃…咚咚咚…咚…咚…咚…”随着一声闷吭,门外便传来了一阵重物落地的声音,这沉闷的声音在地面上快速的弹了几次,然后便是一声更重的闷响。
“呼…”
屋内烛光霎时熄灭,反而使得屋外的月光明朗了起来,惨白的打在窗棂纸上。
窗棂纸上,不知何时被点缀上了无数大小不一的黑斑,这些黑斑随着时间流逝缓缓晕开,绽放成一朵朵的娇艳欲滴。
月光无声,花开无声,就连院中的虫鸣也安静起来,若不是那娇艳的红花还在扩散,甚至会以为此时的画面静止一般。
“吱呀…”屋中的地板不合时宜的响起,终于打破了这种寂静。
“嗖嗖嗖…”几道寒光从门外射向屋中,窗棂却未被伤到半点,只是使得纸上的开花处摇曳起来…
之所以说是摇曳,是因为这几道寒光射入的同时,也有几道黑芒从屋中循着寒光的踪迹飞了出来,二者只是在空中短暂接触片刻,便寻往各自的归处去了。
眼前的景物大概一切如常,只是可怜了这几朵鲜艳色彩,好不容易有了摇曳的身姿,还未等扭动尽兴,便被撕成了碎屑,香消玉殒。
瞬间的交锋过后,一切再次恢复了平静。这次不同的是那窗棂纸上的孔洞周围已被寒霜覆盖,随着虫鸣受惊响起,脆弱的碎裂起来。
“剑气!你是何人?”
“回黑鹏王,我们只是受命于人,前来传话的。”
“既然只是传话…为何要杀我的人!”
“抱歉,我只是怕今日的事情被人传出去,这样会免去不少麻烦。”虽然说是抱歉,从这人语气中却听不出半点歉意。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乱讲?”黑鹏王语气逐渐阴冷起来。
“我自然不用担心,因为你不敢乱讲。”这人虽然语气平淡,但是却让人听起来十分不舒服。
“猖狂,我倒想知道是谁给你的胆子与我这样说话?”黑鹏王闻言冷笑了起来。
“黑鹏王不要动怒…你可还记得男觋这两个字?”
“男觋!”对于这个名字黑鹏王自然不陌生,当初正是此人将濒死的黑屰带出了金鹏族的监牢,才有了今天黑鹏王的名字。虽然黑鹏王知道这男觋不是什么好人,但碍于救命之恩做了许多违背自己的事情。
某天这男觋突然没有了消息,当他终于在一处乱坟岗找到其踪迹的时候,这厮早已头身分离,死的不能再死了。
黑鹏王自那时起才算是得到解脱,没想到今天竟然再次听到了这两个让自己纠结无比的字眼。
“男觋…你是说男觋?他…他不是已经…”黑鹏王的声音竟然有些不安起来。
“呵呵,他已经死了没错!不过…这男觋二字只是一个称呼罢了!就算是死了千千万万个躯壳,这个名字还是会找到适合它的人!”来人轻笑一声,缓缓说道。
“你不会只是来讲这些废话的吧?”黑觋已死,自己自然无需顾忌,声音再次冷漠了起来。
“呵呵,当然不是。区区一个男觋,不过也是我们主人的棋子之一罢了!我之所以来,只是主人让我们提前做好准备,下一个黑觋就要来泱都城了,到时候还麻烦黑鹏王好好迎接一番!”
“放肆!回去告诉你主子!这泱都城不是他撒尿划地盘的地方,不要来找我的麻烦!滚!”
“呵呵…黑鹏王,若是金鹏王知道黑屰非但没死,反而天天还在他面前出现,不知会作何想法?”
“你…你到底是何人?”
“黑鹏王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那我就再说一遍好了…我们只是受命于人,前来传话的。”
“好…我知道了。”黑鹏王闻言声音虽然沉了几分,却是听不出任何异常:“不过我既然留你命在,是不是该把我的东西交还与我?”
“哈哈,本来还想留下做个纪念,没想到还是被黑鹏王发现了…你的这枚黑羽刃,我这就交还与你…呃!”
这人话未说完,口中忽然传来一阵痛苦的呻吟,只见空无一人的地面上,竟凭空出现了一滩鲜血!
紧随着鲜血出现的,是两套身着白衣的人影,其中一人袖间的血流汇成了小溪溅落在地上,将脚下的一双白鞋污染,使其原本的刺目暗淡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