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刚刚在路上吃过了。”
“那我可不管你了…这几天长途跋涉下来,我整个人都快瘦脱了相了!咦?这果子上怎么有血?你受伤了?”吕纯一边吃一边嘟囔着,他忽然看见了果子上的一抹红色,也是微微一愣。
“呃…我好像是刚刚不小心被树枝刮到了…”狼赟面不改色道。
“哦…”吕纯本来只是随口一问,也没有生疑,“刚刚说到哪了…对对,我说我都瘦脱了相了!就算那玉壶宗再不通情达理,也总得给个机会吧!”
“呵呵…吕纯兄弟说的不错…”狼赟闻言一边附和一边用眼神扫视着自己身上,然后将脚下在一旁的草中蹭了一蹭,留下了一片暗红。
等到吕纯解决掉几个果子,休息得也是差不多了。他站起身来活动了几下,然后自言自语地嘀咕道:“都说这玉壶宗闻名遐迩,怎么走了一路也没有见到同行之人?”
狼赟神色微变,然后挤出一丝笑容道:“也许是不顺路,或者是他们已经先到了一步吧?”
吕纯闻言默许点头:“说的也是…好了,多谢你的果子,咱们赶紧出发吧!”
别看吕纯只是寻常之辈,这身法却是矫健无比,只见他瞧准了脚下,蹭蹭几步便到达了吊桥对面。
见到吕纯已经到达对面,狼赟也是没有丝毫犹豫地迈上吊桥。只是相比前者,他的脚下却是慢了许多,花费了不少时间才颤颤巍巍地到达对岸,引得吕纯一阵嘲笑。
不过狼赟也没多在意,只是淡淡笑笑便向前离去,然后二人一前一后地消失在了山间狭路。
他们才刚刚离去没有多久,便见本来还算结实的吊桥竟然寸寸瓦解起来,只剩下零星几块木头坚强地挂在铁索之上。
天空中,一只飞鸟恰好途经此处,准备在枝头上歇息下来。可它刚一落下,便是突然受惊振翅高飞,而它刚刚停歇之处的地面上,正横七竖八地倒着数具兀自流淌着鲜血的死尸…
“云浪,还真让你这乌鸦嘴说着了!咱们还真是晚来了一步!”
二人在玉壶宗山下入口亮出了信物,也是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了半山腰。
可他们才刚一到达玉壶宗主峰山门,便远远看见门口已经挤满了人影,正在叽叽喳喳地交谈些什么。二人也未急着靠近,索性站在原地侧耳起来。
“你听说了吗?这玉壶宗可是最后一次对外招收弟子了!”人群当中有一位身背双锏的彪形大汉,抱臂侧倚在一棵大树上,与身旁那人瓮声瓮气地说道。
“没错,我正是因为听说了此事才匆匆忙忙赶了过来…”与大汉说话的是一位身子上长下短的胖子。此人双手空空如也,身上也没看出佩戴什么兵器,唯一引人注目的就是他在不停地流汗,使得身上一阵溻湿。
“我说这位胖兄,但凡能来到玉壶宗的皆是有一技之长在身!我见你双手空空如也,也没有佩戴什么武器,该不会你的一技之长就是流汗吧?”这胖子话音刚落,树上便有一道奚落的声音响起。
众人抬头一看,只见说话的是一位坐在树上的少年。
此人身着白衣,观其年纪不过总角,却是一脸傲色。他一手搭上树枝,另一手压在腰间的宝剑之上。虽然这剑尚在鞘中,众人却皆能从其上感受到一种淡淡的寒意,就连那胖子头上汗液都因此薄了几分。
“不知这位小兄弟尊姓大名?师承何处?”刚刚那位背锏汉子可是在此处倚靠了许久,却始终没有察觉到自己头上还有别人存在,虽然此子年纪幼小,这汉子也是十分谨慎地抱拳问道。
“呵!本小爷的名字岂是…”
“阿拂?”
这年轻男子刚一开口,便听到不远处有一道女子的声音传来,面色瞬间变得比身上的衣物都要惨白几分。
“阿拂!果然是你!赶紧给我回去,不要出来惹事生非!”随着话语声缓缓靠近,只见一位正值豆蔻的少女从远处林中走了出来,目光不善地看向了树上那人。
“二姐!我哪里有惹是生非,我只是想来看看热闹而已!”被称作阿拂的少年如同一只斗败的公鸡,小心翼翼地解释着,观其姿态同那寻常人家的少年也差不了多少,哪里还有一点傲然之色。
“阿拂!赶紧给我下来,若是让大哥知道你偷溜出来,少不了又要挨罚!”这女子叉起腰来指着树上的少年怒气冲冲道。
“我…我不!我看完热闹自然会回去!”这少年看了一圈四周都在盯着自己,也是咬了咬牙抱紧了树枝,说什么都不肯下来。
“你下不下来?”
“我不!”
“那好,我给你三个数的时间考虑一下!一…”
“我…我回去还不行吗!”那少女才刚刚数到一,少年便灰溜溜地滑下树来,被少女扯住了耳朵数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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