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紧接着,又有一团黑影嗖的跳起身来,一脚踹在了他的脸上,然后这团黑影向着他不悦的叫了几声,又缩回了竹娄之中呼噜呼噜起来。
“呆子林,你停下来怎么也不打个招呼?”吕纯捂着被乌云踹的发红的鼻子,敢怒不敢言,只能对着林子岱抱怨道。
林子岱先是抱歉一句,然后连忙道:“吕兄,刚刚你的话突然提醒了我…虽然家父未曾告诉过我正炁根源的具体位置,但是我记得他大概说过炁医门外有折回之墙,会让来到炁医门的人望而却步。”
“折回之墙?难道说这炁医门外还有法阵不成?”吕纯闻言转了转眼睛,然后更是一脸沮丧:“这炁医门本就无迹可寻,如今再加上法阵藏身,这要猴年马月才能找到它的位置啊?”
林子岱摇了摇头:“家父应该不是这个意思,在我的传承记忆里,炁医门对于法阵没有半点精通。”
“既然如此,这折回之墙还能是个什么东西?总不会是你们炁医门人编了个围栏,将自己包裹在了其中吧?呆子林,你再仔细想想,‘家父’还说了些什么?”吕纯循循善诱道。
林子岱闻言,眼神飘忽起来,喃喃道:“那时我与家父在一起,经常探讨的都是炁医门术法,很少谈些其他事情…对了!家父当时的原话应该是这样:炁医门有折回之墙绕之,绵延百里不绝。其上不渡飞鸟,不载鸿毛,非寒来不可越也,令往来者望而却步。”
“不渡飞鸟,不载鸿毛,非寒来不可越也…”虽然这些词语吕纯是第一次听,但是他总觉得这种描述有些耳熟,他记得自己在为老太公寻找药方时,曾经读过一种药草的生长环境与林子岱的描述有些类似。
“没错,家父确是如此说辞。我当时也觉得十分奇怪,若是有鸟飞不过的高墙那岂不是要直通天际,又怎能不会被人看见?”虽然吕纯是在自言自语,林子岱却也听得十分清晰。
“非寒来不可越也,非寒来不可越也…”吕纯陷入了沉思,一边颔首一边念叨着什么,然后忽然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这折回之墙并非是墙!”
“不是墙?那是什么?”林子岱疑惑道。
“据我所知,有一种‘弱水’与你父亲口中的描述极为相符!如果我没有理解错,你父亲口中的折回之墙说的应该就是它了!相传那弱水‘其力不能胜芥’,只有在寒冬到来水面结冰之时才能供人同行。”吕纯解释道。
“我隐约记得炁医门人寻常很少外出,的确只有在寒冬时分才会与外界有物资往来!如果事情的确如同吕兄所言,咱们只要能打听到哪里有符合条件的水源,便可以寻找到炁医门曾经所在!”林子岱眼睛一亮,惊喜道,“真不愧是吕兄!既然有了目的,咱们就继续出发吧!”
吕纯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发觉此时已经接近晌午,也是沉吟道:“等下!我觉得咱们继续如此毫无目的寻找下去只会白白浪费时间!此时正值冬日之末,一旦弱水融化,咱们再想通行只能再等到来年冬日降临,所以此事一定耽搁不得!”
“这倒也是…那依吕兄之见,咱们现在该如何行动?”林子岱点了点头。
“我记得之前那处溪流活泼,周围也有生人活动痕迹,想必附近应是有人居住。所以咱们只要沿着溪流向着下游寻找,寻到住在此处的人家,或许可以打听到有关弱水的消息!”吕纯指着身后说道。
林子岱没有半点犹豫,转身就向着来路回去,只是口中疑惑道:“吕兄为何会确认这些人是在下游居住?”
吕纯闻言眼神当中忽然闪过一丝伤感,淡淡解释道:“我以前住的地方不远处就有一条溪流,周围的人大都依靠着这条溪流为生。而一旦有人用水,这下游的水就会变得肮脏浑浊,所以要想打些干净的水回去,也就只能去上游了。”
“哈哈哈…没想到还有如此学问,林某真是受益匪浅…”林子岱闻言恍然大悟。
吕纯老脸一红,轻轻地咳嗽了几声掩饰住了自己的些许尴尬。
他的这种判断的确有自己的经历不假,只是还有一种理由他没有明说,因为就在他刚刚打量天色的时候,忽然发现之前溪流下游远处,飘起了一缕炊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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