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寒来不可越也…难道说…”吕纯眼睛一亮,急忙从身上扯下一道布条在漆黑的弱水中蘸了蘸,然后又将这布条带回了净火壶边。
三人只见这布条在这黑色火光的“烘烤”下忽然泛起了一层白雾,然后下个瞬间就冻得僵硬起来。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吕纯握着净火壶的手颤抖不已,表情更是激动起来。
“吕纯兄弟,这…这是怎么回事?”贾猎户看到眼前的状况吓得一跳三丈高,恨不得离净火壶远远的。
“这净火壶以正炁引燃,燃的乃是极阳之焰,而这极阳之焰燃尽正炁物极必反,便会凝聚出阴寒之气来!这弱水性阴,其中阴寒之气不知几何,所以它一受到净火壶的净火吸引,便会冻结起来!哈哈哈!好一个非寒来不可越也!只要有了这净火壶,咱们便可行走在这弱水之上!”吕纯欣喜若狂,哈哈笑道。
“极阳?阴寒之气?物极必反?”这些字眼单拿出来贾猎户并不陌生,可一结合在一起,却让他费劲无穷。
“吕兄真是悟性了得,林某佩服!”林子岱受人点拨恍然大悟,神情同样激动起来。
不过此时的吕纯却没有回应二人的意思,而是一边念叨着什么,一边走向了弱水边。毕竟刚刚的言论只不过是他的猜想,临到验证关头,他还是有些紧张。
吕纯深吸口气,将净火壶举在了身前,举到了弱水之上。
这净火壶通体黝黑,唯有灯台的八瓣莲花通体洁白。此时从头上看去,它的灯座恰好与整个黑漆漆的水面融为了一体,就只剩下一朵八瓣白莲,静静地漂浮在水面之上。
时间缓缓流逝,吕纯不知道保持着同样一个姿势坚持了多久。此刻,他只感觉一条手臂开始微微发酸,手上的净火壶也变成了千钧重量。
可是眼前的湖面仍旧无波无浪,仍旧深邃无比,仍旧像是一个巨大的黑洞。只是此时的巨大黑洞不仅仅在吞噬湖面上的白雾,还在吞噬着吕纯的力气与耐心。
吕纯死死地盯着眼前的湖面,生怕自己错过一丝变化,但眼前漆黑的湖面就好像是镜面一般,已经让他有些分不清眼前的白雾是在弱水当中,还是在弱水之上。
也许是盯得太久,吕纯忽然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向前跌去,直直地栽向弱水当中。林子岱与贾猎户各怀心思并没有一直关注此处,此时察觉到异状再想阻拦也有些来不及,只能发出一声惊呼。
吕纯听到这声惊呼突然回过神来,这才发现了自己已到了生死关头!想这弱水鸿毛都无法浮于其上,若是自己落入其中,岂不是瞬间就会化作枉死冤魂?登时,吕纯的所有思绪汇聚成了四个大字:“吾命休矣!”
可就在他以为自己要告别这片并不美丽的东方大陆时,却忽然感觉鼻子一酸,眼泪几乎要痛得流了出来。
“哎哟!疼死老子了!”吕纯的长脸与身下的湖面撞了一个结实,吃痛之下直接跳了起来,可当他刚刚站稳身子,却忍不住惊呼一声:“呆子林!成了!成了!”
见到本应沉没在弱水中的人竟然在湖面上活蹦乱跳起来,林子岱与贾猎户惊奇之余也是松了口气,匆匆几步走到了弱水之前打量起来。
林子岱示意吕纯不要乱动,然后捻起几根银针向着后者脚下射去,只见除了吕纯方圆一丈范围内的湖面上留下了几根银针之外,剩下的银针皆是沉没在了弱水之中。
然后吕纯又在林子岱与贾猎户的保护下在湖面上左右移动了几步,这才发现他脚下的弱水只要一进入到净火壶的范围便会立刻结成冰面,一旦脱离了净火壶的照射便会恢复原状,只是因为这弱水表面太过平静,才没有被人发现任何异常。
“呆子林,既然这方法已经找到了,咱们还是抓紧赶路吧!”虽然吕纯已经无比确认这净火壶能够将弱水结冰为他们铺垫道路,但是每每看向脚下的漆黑深渊却还是会心中不适,只希望能快点离开此种状况。
“吕纯兄弟说得不错,毕竟那野鸡还在外面,若是被它发现咱们可就糟了,先生,请吧!”贾猎户向着林子岱示意道。
林子岱点了点头,不过当他站到吕纯身边的时候却是将贾猎户拦在了原地。
“先生?”贾猎户心中不解,疑惑道。
“贾兄,这弱水之上虽然看似平静,其中却是危机暗藏,比那万蛇谷更为险恶!你将我们送过万蛇谷已是莫大恩情,我们实在不好让你再多涉险,所以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们自己解决吧…”
“先生说的这叫什么话?俺贾安可不是胆小怯弱之人,怎能放心将你们置身险境当中?”贾猎户自然不能答应,连连摇头。
“林某现在已无大碍,贾兄不必担心!”林子岱笑了笑,然后将背上的竹娄递了出去:“因为接下来还不知会遇到什么状况,只能劳烦贾兄在我们离开的这段时间里照顾好它了…”
贾猎户无论如何都不想临阵脱逃,但是见到林子岱态度坚决,也只能结果了竹娄,小心翼翼地将打着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