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才离开此处,便有一道人影现出身来。只见此人满头华发,气宇轩昂。唯独赤裸上身仅仅穿着一件亵裤的装扮让他风度尽失。
“吾儿真是慧眼识人,虽然这长脸小子卖相不好,心性倒是极佳,比起那道貌岸然之徒要强上百倍!只可惜我只能停留短暂时间,不然岂能容这家伙再次从我手中逃走?”
“这家伙胆子不小,竟然敢打我们炁医门密室的主意,活该让你吃些苦头!早知是如此结果,当初我就不该对你们留存半点仁慈!啊嚏…”这人说着说着忽然打了个喷嚏,然后无奈笑笑:“不服老不行啊,这人年纪大了,还真是受不得半点风寒。”
“当老子的还真不容易,阔别多年见上一面竟然还要被借走衣服,呵呵…”说到此处,这人突然沉默片刻,叹气道:“吾儿啊!莫怨为父帮不上你,只能让你受苦了…”
九霄上,一道雷霆划过,震慑天地。而后,电光消失,这穿着亵裤的人便随着话语一同消失,再也没有了半点曾经存在过的痕迹。
…
“哎哟!这是怎么回事?老天爷!我可没有乱说话,你可莫要再劈我!”
头顶的雷声炸响,使得吕纯如同惊弓之鸟一般连忙止住了与身旁贾猎户的交流,双手在身上仔细摸索起来。好在发现除了之前乌云在自己头上留下的几道伤口之外再也没有发现新的伤痕,他这才松了口气。
刚刚的雷霆汹涌他可是历历在目,所以这次才一听到雷声便条件反射地头皮发麻,愣了半天都没有缓过神来。
“吕兄,贾兄!咱们可以继续走了!”正在吕纯头脑一片空白之时,林子岱的声音忽然从远方传了过来。
吕纯闻言拍了拍屁股站起身来,一脸疲惫道:“呆子林,我说你们炁医门人是真有闲情雅致,竟然在每寸土地上都刻下了法阵,真是够折腾的…”
林子岱闻言只是笑笑没有说话,反倒是那乌云口中一边叫着,一边不爽地看了过来,看得吕纯心里有些发毛。
“老贾,这黑猪是什么意思?你给我翻译翻译。”吕纯也知道了贾猎户的本事,凑近身边小声问道。
“吕纯兄弟,乌云是在怪你刚刚走错了路线,才让我们陷入到了法阵当中…”贾猎户尴尬道。
“啊?这也要怪我?谁能想到这一马平川之上会有法阵…”吕纯虽然心中不爽,但脸上的伤痕还隐隐作痛,他可不敢在乌云的注视下大声抱怨,只能嘀嘀咕咕地发着牢骚。
“乌云,不要闹了…”林子岱此时已经来到了近前,自然听到了乌云的叫声与二人交谈,也是淡淡笑道:“其实这件事情也不能全怪吕兄,如果不是刚刚的雷霆降临,就算我这炁医门人也很难发觉此处有正炁法阵存在。”
刚刚吕纯脚步飞快,贾猎户与林子岱还没有反应过来前者便已经走出了一大截。二人也只能紧跟了几步,这才追上了吕纯。
可二人还未等提醒到吕纯,却忽然听到砰的一声巨响,然后便见他一个后仰栽倒了下来。
林子岱还以为吕纯身上有什么暗伤发作,也是急忙凑上前来,但是他发现吕纯除了被乌云留下的伤疤之外就再也没有任何状况,也是有些惊奇。
吕纯虽然被贾猎户搀扶住,却是过了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听到林子岱的询问他也是有些糊涂,只是揉着有些泛红的鼻头说自己只记得好像撞到了什么东西。
林子岱来到吕纯发生异常的地方,小心翼翼地探手摸去,结果却发现他的面前好像有着一道透明的墙壁,无论他如何用力也无法向前半点。
他又向着这道墙壁的两侧顺势寻去,发现这道墙壁横向仅有丈许,但是高却触不可及,这才将二人留在了原地休息,自己向着四周探路去了。
如今他探路归来,见到吕纯已经再无大碍,这才开口为二人解释起来。
“正炁法阵?这东西可是有什么稀奇之处?”吕纯小心翼翼地探手向前摸了摸,这才放心地上前几步,来到林子岱身边开口问道。
“回吕兄,这正炁法阵所包含的是天地正炁,它与人体内的正炁同性相斥,所以只要是拥有生命之物便可被其阻拦在外。”林子岱一边说着,一边从手上捻出了两枚银针从手中弹出。
这两枚银针虽然外表相似,但其中一枚却被林子岱将正炁附着其中。就在它们飞到半空中时,只见那枚附着正炁的银针当啷一声被拦在了半路,而那普普通通的银针却径直穿了过去。
“因为正炁法阵布置隐蔽,一开始我也没有想明白这是何种原因。但就在我刚刚向着远处探寻时,却忽然发现那些雷霆落下的轨迹竟诡异地整齐!我寻到一处痕迹仔细观察后终于发现,这些雷霆落点原来就是正炁法阵的关键所在,而且我也发现这些轨迹越靠近中央越是密集!”
“这正炁法阵沟通的是天地正炁,而天地间最阳刚的正炁便汇聚到九霄之上成为了极阳之雷。刚刚之所以会发生那般状况,其实是因为法阵本身受到破坏导致了正炁泄露,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