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贾猎户对正炁这种虚无缥缈之物没有任何概念,所以一提到正炁的事情,贾猎户便选择性地闭上了耳朵,自然不知道这净火壶中正炁泄露的事情。
他以为得到了净火壶就可以离开此处,却没想到事情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
“我的意思是说这净火壶是通过燃烧正炁来指明出路…它就好像是缺少了灯油的油灯,虽然咱们有了这油灯在手,但是这油灯里没有灯油,却也无法燃烧起来。”觉得说得太过复杂贾猎户应该不会理解,吕纯便随便举了个例子。
“油灯没有灯油…”贾猎户挠了挠头,然后忽然神色一凛道:“可是那正炁根源不是已经在吕纯兄弟你的身上了吗?既然你之前可以用正炁来施展功法,为何不尝试一下用正炁将这净火壶填充?”
“不对!”吕纯闻言面色一沉,向后退出了几步。
“吕纯兄弟,你说哪里不对?”贾猎户眨了眨眼,看向了一边。
吕纯冷冷地看向了贾猎户,沉声道:“刚刚我在使出功法之时,你明明还在昏迷当中,为何会知道得如此清楚?你到底是谁?”
贾猎户闻言一愣,然后急忙摆手:“吕纯兄弟不要误会,这些事情都是翚公子告诉俺的!”
言罢,他向着翚公子招了招手,后者哇哇乱叫了几声,然后也是连连点头。
“真的?”
“当然是真的!不信你看!”贾猎户一边说着,一边用力扯了扯自己的脸颊,证明自己的确不是假扮的。
那老匹夫在自己眼前消失的事情,吕纯绝对没有看错,他仔细想了一想,也觉得是自己有些太过紧张。
“你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我试试看!”吕纯点了点头,仔细感应起体内的正炁针来。
之前因为星火领域的关系,吕纯利用正炁针转化正炁受到了不少限制。如今他与天地沟通起来,再次运转正炁针时,体内竟然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畅快之感。
一开始吕纯还担心自己仍会向之前那样无法承受此种压力,只敢酝酿出涓涓细流灌输净火壶。但是随着时间流逝,他发现自己的身子竟然比之前结实了不少,这才彻底放开了手脚,终于让净火壶达到了充盈。
之前林子岱用正炁引燃净火壶的方法,吕纯可是看得清晰,他尝试了数次之后倒也渐渐摸清了门道,倒也没费太大力气,终于让这朵八瓣莲花再生莲心。
“不错!不错!不愧是…咳咳,不愧是吕纯兄弟!”贾猎户闻言微微颔首,脸上浮现出了一种满意神色。
随着净火壶上黑光亮起,他们脚下的弱水水面也开始凝结起来,吕纯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眼中流露出一种复杂的神色,然后才招呼起贾猎户来:“老贾,走了!”
贾猎户正在原地愣神,听到了吕纯的招呼才算缓过神来,他转头看向了吕纯,只见后者已经将净火壶握在了手中走了出去,也是急急忙忙跟了上去。
一边追着,贾猎户口中还忍不住嘀咕道:“这净火壶没有了灯油竟然还能引燃,也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然后他说着说着忽然咧了咧嘴,“俺这脸上为何好似被人掐过一般,好生疼痛…”
只是现在情况紧急,他也没有心情思考太多,招呼上了背着乌云的猎隼,便跟在吕纯的身后消失在了弱水上渐浓的白雾中。
等到几人离去,地面上忽然出现了一道满头华发的人影。此人的气宇依旧轩昂,只是那赤裸上身单着一条亵裤的装扮,仍然让他风度尽失。
“这长脸小子倒是当真警觉,若不是吾反应快了一些,还真险些被他识破掉了!”这人捏了捏下巴,颇为赞赏地向着吕纯离去的方向点了点头。
“按理来说这正炁针应是十分排斥外人,可这小子为何没有半点异状?真是怪哉…”虽然此处再无第二道人影存在,但此人自顾自地交流却也言语正欢。
“刚刚教导吾儿雷光针术,本来只是让那家伙知难而退,却没想到会引发如此后果…只可惜吾不能出手帮助,不然岂能让吾儿白白受伤…”
“没想到吾儿竟能使出天劫牢笼,接下来的日子怕是又要不好过咯…”
“轰隆…”伴随一道雷光划过,这絮絮叨叨的人影再次消失不见,就好像他是乘雷而来,驭雷而去,只留下了天地间的一片光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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