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差殿的工作性质与常识不同,其中阴差大都是在白日休息夜里开工。虽说此举看来的确违反作息规矩,但好在没有压榨嫌疑。这不,他们刚刚交差结束,便准备各自歇息。
路上其中一位尖耳阴差被人超越,便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当他见到这人是跛子李时,便忍不住勾搭上了前者肩膀,开口问道:“跛子李,那人不是一直和你在一起吗?你可知道他是什么情况?”
跛子李打了个呵欠,随口回道:“不知道…”然后就要打掉这人手臂。
“哼!”这位尖耳阴差冷哼一声,从怀中取出了一个钱袋扔了过去,“现在呢?”
跛子李两个嘴角向下一耷,挤着三角眼向着钱袋里瞥了一眼,然后狡黠一笑继续道:“嘿嘿,我是说不知道…你想问些什么?”
“我问你,那新来的小子是什么来头?我见他虽然面色发白,却是气血旺盛,怎么看也不是当阴差的这块料!”尖耳阴差并无心思与跛子李胡搅蛮缠,继续问出心中疑惑。
“此言差矣!”跛子李双臂一夹,煞有介事道:“据我所知,殿主大人应该是对这小子极为看重,那天夜里我亲眼见到殿主大人去了这小子的住处…”
未等跛子李说完,尖耳阴差便是一脸不屑:“殿主大人从不离殿可是人尽皆知!你休想拿此事诓我!”
“诓你?我犯得着为了这点钱编瞎话?”听到这话,跛子李倒是不乐意了,“不怕告诉你,这新来的小子可是那观月坛的人!殿主之所以要将他喊去,正是为了将他收入鬼差殿!”
“观月坛?”尖耳阴差闻言面色更白,“据我所知,那观月坛人可是禁止与大陆往来,一旦破坏规则,便会受到天道毁灭!而且抛去这个不提,这观月坛可是比咱们鬼差殿强上许多!他一个观月坛人放着大好的前程不走,怎么可能要来咱们鬼差殿当什么阴差?”
“不然你以为我为何要留到最后…”跛子李也是有些摸不着头脑,苦笑道。
“阿嚏阿嚏…阿嚏…”尖耳阴差本来还要说些什么,却忽然感觉身上一冷,连打了一串喷嚏,然后揉了揉鼻子道:“跛子李,你有没有感觉到今日鬼差殿白日里比往常都要清冷?”
“谁知道呢?”跛子李瞥了鬼差殿的方向一眼,然后耸了耸肩,“想那么多干什么,走了走了,晚上还有干活呢!”
尖耳阴差点了点头,然后便随着跛子李一同离去了。
…
回到鬼差殿这边,青舍口中观月坛法诀刚一念起,便见他的身上浮现出了一层淡淡光泽,短短瞬间就将殿中两根柱子上的烛光盖过。
而后,又见青舍身上的光泽好似有了生命一般,沿着他手中的长剑蜿蜒而上,将一柄普通的寒铁镀上了莹莹之光。
“这…就是真正的太阴之气吗?”
以往运转法诀引来太阴之气时,青舍总是会感觉它好似身外之物,可是今日他竟头一次感觉身周的气蕴无比亲和。
“柏奕兄弟!我要上了!”青舍此时正在意气风发,一转刚刚颓势,挽起手中几尺流光就指向了柏奕,然后欺身而上。
柏奕见到了眼前状况也收起了几分轻视,对正两柄匕首迎了上去。
虽然对方手中的寒铁依旧是刚刚的寒铁,但是其上却多出了一种柔软之感。柏奕每每迎着光芒攻去,都会感觉手上滑腻无比,让他常常有一种失手错觉。
尤其是此时的青舍通体泛光,在一片昏暗当中尤为醒目,将柏奕晃的头晕眼花,目眩神迷。
“着!”青舍被压制了许久,终于感觉到和对方打成平手。剑法也渐渐自信起来,终于让他得到了机会转守为攻,招式渐渐犀利起来。
以前薛夫人在教导青舍剑术时,经常会逼迫后者使出一些不成套路的招式。直到此刻,后者才终于知晓,原来那些招式皆是为了太阴之气而留。
随着时间流逝,青舍对太阴之气的控制愈来愈娴熟,终于将其与自己的剑术融合成为真正的、属于自己的太阴剑术,气质也许之前判若两人,只闻流光挥舞之间,带着阵阵凌厉之感。
战斗当中,柏奕渐渐被一道道银蛇般的光芒环绕纠缠,光是看上去就会压抑得人透不过气来…
“柏奕,轮到你了。”眼看着柏奕即将被光罩彻底包围,就要消失在赵长生眼前之时,后者终于开口了。
闻言,柏奕将左手短匕望口中一咬,然后单手将颈上黑巾搭了上去,顺势向上一转遮挡在了眼前。
柏奕收回短匕的动作已经让青舍疑惑不小,此刻又见到前者遮上双眼,心中更是想不明白,只当是柏奕已经放弃。
可还未等他收回剑招的时候,却见一直在防备状态的柏奕终于动了。后者竟然在一片剑光当中径直走出身来,然后轻轻倒转匕首,直接磕在了虚空之上。
青舍见状心中一喜,暗道自己的得胜机会终于来临,直接向着柏奕的破绽方向刺了过去!
随着当啷一声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