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打开却将后半截牢骚生生咽了回去。
“二…二姐…您怎么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看看你现在都懒成了什么样子?”吕幽幽恨铁不成钢道,“早知如此,当年就该将你留在地下,最起码闲暇无事时总能刻苦练剑,总比现在强上许多!”
“二姐息怒,二姐息怒!”吕清潭陪着笑脸道:“我是因为答应了弟子们要亲授剑术,昨夜忙得晚了一些才…”
“少说废话!”吕幽幽打断了吕清潭的言语,“快去洗把脸清醒清醒,我有几句话要问你。”
言罢,吕幽幽便转身去到院中椅子上坐下了。
“二姐,不知是什么事劳您亲自前来?”洗漱完毕,吕清潭点头哈腰地来到了吕幽幽面前。
“自己看!”吕幽幽随手将一样东西丢在了面前桌上。
定睛看去,这样东西不过巴掌大小,看上去应该是个书槴。
所谓书槴,就是与书籍等大的两个夹板,其四角有可以穿线的孔洞,用来将书籍固定其中。
但是眼前的夹板又有不同,其上并没有孔洞存在,只是用一根细线沿着四边缠成了个十字,倒也十分结实。
吕清潭小心翼翼地将这丝线解开,便有一页发黄的纸张滑落在了桌上。
见到吕幽幽将此物保存得如此精细,吕清潭也是心中好奇,可他才将这页黄纸打开,却是额头生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来。
此物正是自己模仿清净笔迹伪造的信件,怪不得他没能从吕幽幽房中找到,原来此物一直被后者带在了身上。
“想用此物差我离开,阿拂,这件事你是怎么想的?”吕幽幽阴着脸道。
“二姐…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吕清潭浑身颤抖,一说话便是牙齿打架,目眩神迷。
“一定要我为你解释明白?”吕幽幽砰地一拍桌子,“你自己不识字吗?少在那里和我装糊涂!”
“二姐,我…”被吕幽幽这么一吓,吕清潭就要跪下认错。
“你看不出来也不怪你,这是被人伪造的信件,想要将我骗离此处!”吕幽幽正在说话,却见吕清潭哭丧着脸,也是眉头一皱,“阿拂,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闻言,吕清潭如获大赦,顺势坐在了吕幽幽对面:“嗯!二姐说的不错!这的确是被人伪造的信件!想要将你骗离此处!”
“你已经猜到了?”吕幽幽有些意外。
“啊?这不是二姐你告诉我的吗?”吕清潭尬笑道。
吕幽幽一脸郁闷:“我来找你商量就是最大的错误!拿来!”
见到吕幽幽再次发怒,吕清潭急忙安抚起对方的情绪来:“二姐息怒,息怒!我是在与你开玩笑呢!”
连忙赔笑几声,吕清潭这才装模作样地打量起手上被汗水溻湿的信纸来。
“二姐,这明明就是那撒泼的的字迹,你为何要说这是伪造的?”吕清潭心中早有此种疑惑,正好趁机问了出来。
“唉…”虽然有些抹不开面子,但一想到吕清潭毕竟不是外人,吕幽幽只能板着脸道:“不瞒阿拂,直到现在我也分辨不出这字迹与清净长老的有哪里不同…”
“既然如此,二姐你为何会中途回来?”吕清潭一脸不解。
“我之所以回来,是因为在路上遇到了一个人…”
听吕幽幽说,那日她正在赶路,却忽然被人拦在了路上,告诉她那信是假的,让她赶紧返回剑星居去。
吕幽幽本来还心中好奇,这人是如何知道信的事情。但这人出现得诡异,离去得突然,还未等自己问话,便已经消失不见。
如果这人再多解释几句,吕幽幽还未必能相信,但就是这一句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话语,却让吕幽幽越想越是不对,只能原路返了回去,后面的事情也自然不必多说。
“二姐,这人到底是谁?”吕清潭眉头一皱,想知道到底是哪个不开眼的家伙敢坏了自己的好事!
“那人遮住了面容,应该是不想被人看见。”吕幽幽回忆片刻,点头道。
“真是奇怪,信的事情我明明没有告诉任何人…”吕清潭喃喃道。
“阿拂?你说什么?”吕幽幽没有听清。
“咳咳…二姐,我是说这信的事情除你之外完全不可能有任何人知道,我只是好奇这人究竟是个什么来头?”吕清潭急忙解释道。
“我也不清楚,不过他这次毕竟帮了我个大忙,应该没有恶意…”说着,吕幽幽忽然拧住了吕清潭的耳朵,“好你个阿拂!还好我来得及时!你昨日是想杀了清净道长不成?”
“哎哟!二姐,就算我有那个心,也没有那个胆子啊!”吕清潭一脸冤枉。
“什么?亏我还在清净长老面前为你辩解!你这家伙果然没安好心!你可还记得大哥之前是如何吩咐?”吕幽幽叱声道。
“误会!真的是误会!二姐你先松手,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