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生出光泽。
在完全吸收掉人脑玉中的人脑精华后,媪的脑子当中忽然出现了两团黑白色彩,竟然挖开虚空从试炼之地中逃了出来。
闲聊之间,媪有一搭无一搭地将自己的经历与对方说出,权当是在消遣时间。
当听到媪能破开虚空时,缘桦却是哈哈大笑:“你这肥羊还真是大言不惭,既然你真有此种本事,为何不再从空中挖出一条路来,也好免得我们赶路疲劳!”
媪瘪了瘪嘴:“你以为媪爷不想?说来也是奇怪,自从媪爷来到此处,竟再也感受不到那种玄妙状态!”
说着,媪又连连摇头,低声嘟囔起来:“不对!之前媪爷在锁妖塔里的时候,好像有过这种感觉…”
短暂的沉默过后,一旁的黄奇林忽然喃喃开口:“真有此法那该多好,只要你能挖出一条通往旧日的路径,我们便能提前将危险告知,乌凡也不会…唉…”
“二位也不必伤心,也许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媪忽然一脸郁闷,“你们若是能早些受到媪爷的警告,又何必会遭遇
此劫?”
“警告?什么时候?”缘桦眉头一皱。
“媪爷的警告多了去了,怎么可能一一记得…”媪翻过身子用蹄子挠了挠头,“就说上次,媪爷特地在那凤亭地上挖了个大洞,谁知道你们还是要执意留在此处?”
“那洞是你挖的?”想起了那日木逢春“大变活人”的事情,缘桦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又有一些伤感。
他眉头一皱,继续道:“我说肥羊,既然你有那闲工夫挖洞,为何不直接现身出来?”
“媪爷不是和你说过,那时还没办法现出身来吗?”
“你什么时候说过,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知道?”媪一阵错愕,“难道说这里还有个一模一样的秃驴?算了,与你再说一遍也是无妨,之前媪爷之所以不现身,不是因为不想,而是因为没有办法…”
“等等!”缘桦忽然打断了媪,“你说一模一样是什么意思?”
“一模一样就是一模一样,这话很难理解吗?”媪有些不耐烦,“不过话说回来,那个秃驴对待媪爷的态度可比你客气多了!”
“肥羊!你是什么时候见到的他?”缘桦隐隐察觉到了什么,心脏忽然狂跳起来。
见到对方面色焦急,媪也发现了事情并不简单:“大概是刚刚破开虚空之后不久,那时媪爷状态不稳,有神而无形,正在四处游荡,孤苦无依,唯独那秃驴能看见媪爷!”
“当时媪爷终于能有人诉苦,便在询问
之下将自己的经历将给了对方,而那秃驴也将正在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媪爷,让媪爷知道了小爷现在正在危险之中!”
缘桦闻言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黄奇林越听眉头皱得越深,沉声问道:“是英雄盟搞的鬼?”
“不然还能是谁?”缘桦一拳砸在了地上,当时他们身在泱都,可是亲眼看见试炼大门中走出了另外一个乌凡,所以眼前的状况已经毋庸置疑。
“肥羊,你都和他说了什么?”缘桦又想到了什么,一颗心在十二重楼之中震荡不休。
“媪爷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感觉到气氛突变,媪也紧张兮兮道:“这位秃驴,那秃驴该不会是假的吧?”
“废话!”缘桦急得满头大汗,急忙将咕噜招呼过来,“若是老大的尸身出事,我绝对饶不了你!”
“咳咳…二位尽管放心!小爷尸身所在的位置十分隐蔽,就算那假秃驴知道也难以找寻,绝对不会出现任何问题!”
身上的酸痛尚未缓解,但媪自知犯错也顾不得那么多,撒开四条蹄子化成了一朵白云:“二位!从这边走!媪爷知道一条近路!”
路上,一媪两咕噜已经扯成了虚影,在地上留下了一片黄烟。
眼看着媪带着自己越走越高,出现在前方的是一道峡谷,缘桦忽然眉头一皱:“你这肥羊到底记不记得路?你该不会也是假的吧!”
媪被这句话呛了一个跟头:“你这秃驴真是多疑
!媪爷若是假的,如今阴谋已经得逞,还何必与你们浪费这么多时间?”
“少说废话!老实带路!”缘桦只是随口抱怨一句,闻言一阵不耐烦。
“你这秃驴真不讲理,明明是你先问媪爷的…”瘪了瘪嘴,自知理亏,媪一个纵身从峡谷跳了下去。
“嘶…这肥羊该不会这么小心眼儿吧?”眼看着媪不见了踪影,缘桦一阵紧张。
“跟上!”黄奇林跳下咕噜,探头向下看了看,便是纵身一跃。
“这…这…”缘桦向下看去,入眼竟是一片深不见底。他忽然一阵头晕,竟脚下一滑栽了下去。
“嗷!”可他前脚才刚刚落下,接着便是一声哀嚎,“你这秃驴要干什么,是想砸死媪爷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