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三平此人是一个手鼠两端见风使舵的小人,他见八王之乱声势浩大,就第一个投降汾阳王,成为了第一个投靠叛军的朝廷官员。
不过在宁凡看来,这黄三平最擅长的就是审时度势,只要带够足够的兵马,兵临城下,相信黄三平肯定会举城前来投降。
三万兵马只用了两天的时间就赶到了吉庆城下,宁凡作为帝王,御驾亲征,士气高昂,第一波攻城战很快就打响了。
大量的红衣大炮被架设起来,开始对城墙上进行轰,狂轰滥炸,一波炮轰之后,城墙上彻底没了声息。
而此时陈元庆则是一马当先带领着士兵们冲上了城墙,不过很快就被城墙上的守军给打退了,回来这一次冲锋宁凡这边损失了两千余人。
“陛下看来这黄三平也不完全就是一个投降将军,看来也的确是有两把刷子的城防弄得很严密,简直是泼水不进,咱们要想攻一下这吉庆城,不付出点代价可能根本做不到。”
陈元庆不怕打恶仗,但是遇到这种难啃的骨头,他还是有些心疼手底下的士兵。
“咱们今天晚上再打一次,明天这黄三平应该就会开城投降了。”
宁凡胸有成竹的说道。
陈元庆根本就不知道宁凡是什么意思,只以为宁凡是开玩笑的夜晚在宁凡的命令之下,陈元庆率领五千士兵再次冲击了一波城墙,不过这一次损失却不大,这损失了区区两百人。
“陛下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们拒守城墙不出,咱们一味地猛攻的话,这会损失越来越多的人手,不如我想个办法从城墙下挖个地道通进去,直接把城墙炸塌。”
陈元庆现在活学现用,已经懂得把火药用在攻城上了。
这的确是一个不错的办法,但是在宁凡看来却耗时耗力,至少需要半个月的时间才能够挖一个城墙洞,而且一旦被敌人发现灌入水的话,那么一切就会前功尽弃。
“我说了,今天的黄三平就会开城门投降,你等着瞧吧。”
宁凡呵呵的冷笑。
白天风沙很大,宁凡就坐在营帐之中,到了快下午的时候,突然间一队人马冲进了营帐里。
为首之人正是臣元庆,他满脸惊喜,难以掩饰,匆匆地跑进宁凡的营帐里,向宁凡报告说是吉庆的大门竟然打开了。
宁凡对此早有预料,其实这并不是宁凡会提前预知的结果,而是在这之前半个月的时间里,宁凡已经让锦衣卫大量的潜伏进入了吉庆城。
那宣州太守黄三平的家里面厨子都是锦衣卫的密探,宁凡想要擒住这黄三平,其实根本不用费太多力气,只要买通了黄三平的手下,里应外合,这吉庆想要攻打下来根本不费力气。
其实一开始宁凡两波攻城,并不是为了要把城市拿下,而是给城里人的一种信心告诉他们,如果他们不开城门投降的话,早晚这座城池也会被攻破的。
果不其然,黄三平作为一个投靠了敌人的叛徒,自然不会轻而易举的投降,但是黄三平身边的人却不一样了,这些人当初投靠叛军也是被黄三平给裹胁的,但是现在宁凡率领的天军已经兵临城下了,这些人自然不愿意再和这些反贼同流合污。
这个时候抓住黄三平投降,就是最好的选择了。
其实不是黄三平要投降,而是黄三平的部下们不愿意了。
一座驻扎了接近五万兵马的城池,就只用了三天时间,就被宁凡给拿下了,就算是常年打仗的战争,狂人陈元庆看到这一幕都有些羡慕这功劳简直就是老天爷给喂到嘴边的。
宁凡骑着高头大马进城的时候受到了百姓的热烈欢迎,宁凡毕竟是现在大康正统的皇帝,无论是百姓也好,还是城中的官员也好,都跪在路旁迎接宁凡进城。
宁凡来到了吉庆府的衙门里,此时黄三平这个叛徒正被五花大绑押在堂上。
平日里那些对于黄三平畏首畏尾,俯首帖耳的人,此时却如狼似虎,将他们昔日的主子狠狠地按在地上。
“黄三平,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宁凡挥了挥手,示意旁边的人把黄三平放开。
黄三平跪在地上一言不发,尽管他是一个望风而逃、左右摇摆的骑墙派,但是此时见了宁凡却也羞惭满面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陛下,臣是文官,反贼兵临城下,臣城能有什么办法,这个时候投降反而可以保全一城之人,如果负隅顽抗,一旦城破之后,城中的百姓必然遭到屠戮。”
“臣只是牺牲一个人,保住全城的百姓,这对于臣来说,这个生意很是划算,陛下要杀要剐,臣都毫无怨言。”
黄三平不愧是一个狡猾的老狐狸,很短时间内就想出了一套说辞。
这套说辞若是一般人的话,恐怕就会被他忽悠住了,但是宁凡是什么人?他经历过太多的事情,上下五千年的历史都倒背如流。
这黄三平撅起尾巴,宁凡都要知道他要拉什么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