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侯又何至狼狈至此?
他正阴恻恻地想得入神,纪桑芙端着药进来,看到他的眸光吓了一跳,当即垂下眼眸,将药放在几面,低声道:“相公,该喝药了。”
赵玧成心中闷气难舒,见着纪桑芙低眉顺眼,又一脸木然的样子,心里火气更大。
一个未过门的妻子也开始敢给他甩脸色?
这一个两个,还有点妻子的样子吗?
决定要施点下马威,他直接把药碗扫落在地,“木口木脸的,现在是不是连你也敢给我脸色了?”
果然是个负心汉。
喝花酒喝到上刑部的人,还好意思摆谱?
是谁跑来跑去将他赎回来的?又是谁不眠不休照顾他一晚上的?
现在好了,就开始装大爷。
纪桑芙心中不屑又愤然,但她没有底气敢发作,于是默默收拾好瓷碎,换了副嘴脸,“相公,桑芙哪里敢,桑芙心中时刻忧心着相公安危,已经一宿没合眼了。现在相公无理怪罪,是要嫌弃桑芙吗?”
说完,她提袖拭着脸上不存在的泪痕。
赵玧成听此,心中才觉得舒服些,想到自己刚才行为着实有点过火,渐缓了脸色,拉过桑芙的手,圈在怀里,哄着,“芙儿莫哭了,是为夫心情不好怪错你了。”
那么容易原谅,男人岂会放她在心上。
纪桑芙虽没挣开越玧成怀抱,但也扭开脸故意不看赵玧成,“相公的心早已在花楼那,还怎会在乎芙儿这种无趣的妇人?”
赵玧成知道她还在介意自己去喝花酒的事,于是赶紧亲了女人一口,信誓旦旦对她道:“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对那花魁真的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