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祖德追着自己的老婆下楼,到了楼下他就开始抱怨了:“你怎么能支持他们俩呢?这要是让爸妈知道了,还不气死啊?他一个大律师,身边那些实习小姑娘多着呢!你怎么能支持他找一个带着俩孩子的女人呢?”
华凤只转过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蓝斯年也跟了下来,华凤之一点情面不留的说他们俩:“怎么,在韩舍里唱歌消费喝酒的时候,你们可不是这个态度吧?那时候是不是一口一个高经理的叫着,又是让坐又是让喝酒的。人家现在正儿八经的做生意了,怎么还被人瞧不起了呢?所以她是跟谁睡了吗?你们是亲眼看到的还是怎么着的?”
华凤之喜欢高小雅的态度——对生活的态度积极向上。
乞祖德还是狡辩:“这是两码子事儿!曾经的是她的工作,我们是在支持她的工作,她就是靠那样才能挣钱。但现在不一样,他们谈恋爱是生活,如果他们真的在一起,阿初很容易被人瞧不起的。”
“怎样,我们家有皇位要继承吗?你有什么可瞧不起她的?她儿子保送大学,理科状元,你儿子是什么?倒数第一啊!别人都可以瞧不起她,唯独你不能!乞祖德,你是不是有俩钱烧的连自己是谁都忘了!”
华凤之给两个男人一通批评,乞祖德只知道他们不合适,却也狡辩不出其他理由来。
“我姐……算是默认我的行为了。”华初之给高小雅倒水,她瞪着眼睛看着华初之,有些事情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就连拒绝都不知道要怎样说才合适。
“你知道,你追求我意味着什么吗?”
“什么?”
“降低身份、脑子不好使、那个女人有手段……会有很多很多难听的话,我无所谓,我就是这么过来的。可你,你是律师啊!你是律所的合伙人,你那么优秀的工作,就是为了我这样的女人吗?”
“律师怎么了?律师不可以有自己的婚姻吗?你这样的女人是什么女人?不是简简单单的卖海鲜的老板娘吗?你为什么总有那么多的顾虑,如果你觉得我不够好,你可以拒绝我,但我有权利先追求你吧?”
高小雅顿了好久,她心里翻江倒海的不是滋味。
她知道自己顾虑的事情太多了,可是又不得不顾虑。
“我不太想和一个陌生的男人相处,我选择拒绝你。对不起,以后我们还是尽量不要见面了。”
高小雅起身的时候,华初之拉住了她的手:“高小雅!干嘛总把男人拒在千里之外呢?你为什么和正常女人的思维不一样呢?”
高小雅也说不上来,也可能是受原生家庭的影响吧——她记忆里他的养父母就是这样的。
“我的养父有一条腿不是瘸的,我养母整个人还算好,也能干,长的也不差。可是,无论她多能干,我养父总是会拿着拐棍敲她,说她出门干活时间太长。晚上的时候,我都能听到他们房间里出来的打骂声。起初我不懂,后来听邻居说起来,是养父天上有生理缺陷,他一直在晚上的时候折磨我养母。即便那样,我养母都没有打算要走。
他整天什么也不做,喝酒赌博,打骂我们。我那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一个有手有脚的,好端端的女人,要跟着这样的男人受苦一辈子。再后来,我的前任领导也就是带我入行那一位女士文秋,结了婚以后,有了同样的噩梦。
她长相很惊艳,整个人妖娆妩媚,她的妩媚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来了一位北方的客人,追求她半个多月,文秋不顾一切放弃这里跟着他回家做生意,因为管理不当,厂子里出了事,赔了个倾家荡产。我路过她家的时候,看见她衣衫不整,蓬头垢面的在晒海带。
我们四目相对,她冲我笑笑。我走近的时候,她只是简单的跟我说了一句话:婚姻是坟墓,千万不要随意结婚。”
文秋的不幸,再一次给高小雅造成了创伤。
她只认得这两个结婚的女人,命运同样都很悲惨。所以,高小雅对婚姻有一种莫名的恐惧。
“所以,你从来没有见过婚姻中幸福的样子,对吗?”华初之很心疼高小雅,不仅她自己的命运悲惨,甚至连遇见的人,都同样悲惨。
“我有时候搞不懂女人为什么要结婚,我一个人明明更自由自在。我总觉得婚姻并不能改善我的生活。所以,我问文秋,你为什么不离婚?她仰天大笑,笑得很凄惨。”
“那她为什么不离婚呢?”华初之也想知道,当初那么独立的女性,为什么做不了自己的主了?
“她男人说了,只要你敢离婚,我就把你父母都找来。文秋的爸爸有心脏病,她怕这个男人把她的爸爸气死,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她甚至不敢跑……后来,又有了孩子,她把自己过成了曾经最瞧不起那种人的样子。”
“怎么你认识的人命都这么苦呢?”
“也不全是啊,语嫣就挺好的。她是爸妈的小公主,自己挣钱自己花,自由的不得了。”
华初之就懂了,他懂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