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情绪失落又好像浮萍有了依靠,又喜又悲。喜的是找到家了,悲的是家里没有人了。
她抬起头,门牌号上写着:义沟村,洒酒弄堂,107号。
高小雅拍下这个已经生锈的门牌,保存在自己的手机里。
她没有找到一丝证据——这是自己家的证据。
但是,找到了这个地方,她应该很快就可以找到爸妈了吧?
她蹲坐在门口,靠着梦里熟悉又陌生的门框,弄堂里时不时的会有人走过,然后诧异的看着她。
高小雅独自坐了很久,一直坐到晚上,眼泪不停的流。
直到脑海里把这几十年的场景都补充完整,她想象着他的父母过着怎样的生活,想象着他们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想象着他们再一次见面会是什么样的场景……她站起来,发现已经腿脚发麻了。
她的电话响起,高小雅看了一眼:华初之,她没有接。
华初之等来了下课的高子嘉,他带着自己的课堂笔记来到了会议室——乞炳文已经坐在这里等着上课了。
“子嘉,你有没有回家?”华初之问。
“还没有。”
“我打你妈妈的电话没有人接,你再打一个试试。”
高子嘉有些担心妈妈,于是打电话给妈妈,她一下子就接了。
“妈……”
“高小雅,你什么意思啊?我打电话你不接是吗?”华初之抢过了子嘉的电话,他很生气。
自己打电话她不接,儿子打电话她一下子就接到了。
“我刚才骑车呢,接电话不安全。”高小雅悲伤的情绪还没有完全抽离出来。
“哦……这样啊……那是我想多了,我现在去找你,在家等我。”
挂了电话,她擦擦眼泪,可是红红的眼睛却骗不了人。
华初之到她家的时候,高小雅家里还锁着门。
他刚准备要打电话询问她现在在哪,看到街口处停了一辆出租车,高小雅从车上下来的。
她神情落寞的走过来,打开大门。
华初之好像发现了她不太对劲。
“你怎么了?”他追着问。
“没事。”
“你肯定有事儿,你给我说说,看我能帮得上吗?”华初之追着她,不舍不弃的问。
“我这几天准备搬家,帮我找辆搬家的车子就行。”高小雅仰头看天,怕是一会儿就要下雨了。
“你真没事啊?”华初之又问了一遍。
“真没事。”高小雅转过头,擦了擦自己的眼泪。
华初之抓着她的手:“你肯定有事,你说出来呀,我们一起想办法。”
“我都说了没事!”高小雅甩开他的手,看着他这么纠缠不清的,自己只想清静一下。
华初之愣了一下,高小雅今天一反常态——即没有对他说重话,可好像也不太愿意说话。
“我知道了。”华初之冷静的回答了一句,然后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礼物放到了桌子上:“送给你的,你要是不喜欢的话,就给子千吧。”
说完这句话,他起身就走了。也许,是该让自己也冷静一下了。追求高小雅,也不知道自己图什么心里就是放不下她。
高小雅好像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有些冒犯了,她打开首饰盒,看到了一个黄金手链。
链子上串了许多的转运珠,这一个手链至少得30克。一克黄金500多,这就是15,000块钱。
高小雅拿在手上看了看,又放在手腕上,试着戴了戴——黄金真是好东西,衬肤色显人华贵。
最后,她把东西完完整整的放到盒子里了,找一个合适的机会退还给他——这个礼物太贵重了,她受不起。
华初之回到律所,已经有一半的同事下班了,孙南还在办公室里忙碌。
孙南看到华初之回来之后,对着玻璃窗外面挥挥手,让他进来,好像有什么重大的事要说。
“怎么了?”
孙南把电脑合上,让他坐下,给他倒一杯水,看来是有很长的一段话要讲了。
“最近,所里的几个人对你有意见了。”
“田兆兴,楼世忠,冷小清,关斌,他们开了一个合伙人会议,说你……最近接的案子都太小,而且整天不在所里,一直游离在女人身边,如果今年达不到最低收入标准,就把你从合伙人中除名了,你就只能是个签合同的律师了。”
“田兆兴这人确实狠啊,钻着法律空子,什么活大他接什么,只要钱给到位,什么都敢干。我最近只是忙着自己家的事,所以推出去很多案子,他们就开始作妖了。”
“我分析了一下,你家里无非就是两件事,一是你大外甥高考,二是你……自己的私人感情问题。其实这并不影响工作,金钱是最能维护感情的东西,想开点。女人可以慢慢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