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的病床前一直有人啊!
走到医院的时候,看见舅舅和舅妈寸步不离的在病床前照顾着。
乞炳文拿了个蛋糕走进来。
“舅,我给舅妈买的蛋糕。”
“嗯?行啊,现在还知道买蛋糕了。”华初之接过来,满满当当的水果蛋糕。
“得赶紧吃,天热,容易坏。”乞炳文动手打开,然后给舅妈切一块,突然手一滑,蛋糕掉在了高小雅的衣服上。
“你干嘛,毛毛躁躁的……”华初之训斥了乞炳文,高小雅连忙拦住他,不让他说话。
“孩子只是手滑,又不是故意的,我去用水擦一下。”
“我陪你去。”
乞炳文终于把他们俩支开了。
他趴在病床,看着似乎是奄奄一息的高子千。她看起来特别薄弱。
“高子千?”
子千有力无气的睁开眼,看见乞炳文的脸离自己那么近。
“你干嘛?”
“送个东西给你,你快点好起来。”
子千感觉到有东西塞进了自己手里,她摸到是一个手链。
“不是两元店买的吧?”子千还有心思开玩笑。
“什么呀!这可是真金!”乞炳文急了。
“嗯……那就好。”
子千抬起手,看着珠子,金灿灿的。
“你藏好了,我可是偷偷买的。”
说话间,高小雅擦好了衣服进来。
乞炳文赶紧坐下,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
“舅,那我回去了。”他像犯了什么错,慌慌张张的离开了。
子千没说话,把手链悄悄放到衣服口袋里。
周一就要做手术了,周末的晚上白医生又亲自来了一趟。
跟护士千叮咛万嘱咐,跟他们的一家人也是千叮咛万嘱咐,该用什么药,不该吃什么东西,交代的已经是清清楚楚了。
一家人脑袋像捣蒜似的,不停的点头。
“子千,你相信我们一定会顺顺利利做好手术的。”白医生摸着子千的头,就像在对她保证一样,好让她安心。
“好的。”
“谢谢白医生啦!最近这段时间真是辛苦你了。”
华初之一个那么心高气傲的人,为了生病住院的子千,放下了所有的高姿态,该求人求人,该低头低头。曾经那个不可一世的华律师变得很卑微。
子千和高小雅是看在眼里的。
他们家里所有人,每个人付出的一切,高小雅都铭记在心。
周起同也躺在床上,他的眼泪哗哗的流。
这种关键时刻为了防止出什么意外,蓝斯年亲自盯着他,和他同吃同睡一间屋。
“你哭什么?”蓝斯年放下手机,看到他两眼泪。
“我能见见孩子吗?”
“放屁话!怎么能让你见孩子呢?孩子压根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世这么乱,你是想给她一辈子添堵吗?就算她是你弟弟的孩子,你是她的大伯,你也只能自己在心里知道,永远不要说出来。”
蓝斯年当时就火冒三丈。
“那你让我看看照片吧!我想看康康现在的样子……”
“可以啊!明天做完手术,你从手术室出来,需要在医院观察两天,等你从医院离开,我还可以给你几张照片。”
蓝斯年也不过是缓兵之计而已。
这样说让周起同的心里好受多了。
怎么可能会让他见孩子呢?万一有一天他要是反悔了,想要接孩子,或者去学校门口找孩子,再搞个人尽皆知,孩子肯定难过死了。
子嘉现在那么好的前途,到时候万一碰上什么政审,这不是拖孩子的后腿吗?
蓝斯年虽然玩的花,但他又不是没脑子。
提前采取了周起同的骨髓,需要提前植入干细胞,子千也做了一个礼拜的化疗。
这一个星期的准备,蓝斯源自己私底下找了外科主任一手操办的。
手术时,家里的人站满了手术室外。
虽然医生一再保证这个手术肯定会成功,但这个世界上没有100%的事,医生也不敢说100%。
子千。看着头顶的手术灯,慢慢的慢慢的睡过去。
然后推进来另一个手术床——周起同。
蓝斯源动用了自己最大的关系,找到了院长,也是千叮咛万嘱咐,绝对不能让他们看见彼此。
躺着进去的周起同,还等着自己醒了以后,能够看一看照片。
手术室的灯骤然亮起,手术中……
在做手术的过程中,每个人的心理都好像在等待一场审判。
高小雅尤其煎熬。
华初之一直坐在她的身边安慰着。
“等今天做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