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江兴立即弯腰上前行礼道:“江公子,您怎么亲自来了。”
江兴一脸尴尬,连忙介绍道:“张仵作,这位是京城来的顾都统。”
那男八字胡的男人便是新来的仵作姓张,听闻一旁站着的是当朝都统,吓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连忙一路小跑凑上前去跪拜行礼道:“卑职有眼无珠,还请都统大人恕罪。这义庄乃腌臢之地,哪是您这样的贵人能来的啊。”
喜来愣愣的看着停尸房的大门,根本顾及不到其他,想要进去,却始终不敢迈腿。
顾景琰并未看向仵作,走上前站在喜来身侧小声道:“如果不想进去,就算了。”
喜来这才回过神,缓缓回头满眼感激的看了眼顾景琰。
江兴见状连忙说道:“不如先听听张仵作验尸结果吧。张仵作,这位便是常仵作的女儿喜来姑娘,你说说看什么情况吧。”
张仵作胆怯的看向顾景琰,顾景琰点了下头算是同意。
张仵作这才小心翼翼的站起来,拿出自己方才记录的册子,清了清嗓子看了眼众人根道:“死者通体蜷缩,呈碳焦状。口鼻处有烟灰,确乃烧死。”
喜来专注的
听着,张仵作却戛然而止看了眼江兴。
喜来等了半天见他没有继续,疑惑问道:“没了?”
被喜来一问,张仵作有些烦躁,点了点头道:“没了,确实是烧死的,身体并没有其他残缺,口鼻处有烟灰自然是活着的时候被烧死,肯定是意外。”
江兴听闻插嘴道:“捕快搜寻后,发现起火点就在常仵作的房间内。尸体在烧毁的桌面附近,周围有蜡烛燃烧残留的痕迹,周围还有许多空了的酒坛,我推断,应该是夜里醉酒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蜡烛烧到了纱帐引起的火灾,因为醉酒而无法清醒,才酿成了惨祸。对了喜来,昨夜你不在家么?”
喜来眸子一颤,手不自觉的抖动了起来。
见喜来迟疑,顾景琰淡淡说道:“本官昨夜有事让喜来姑娘帮忙,回去的时候发现着火了。”
江兴愣了一下,尴尬的点了点头笑道:“原来如此,还好喜来姑娘因此逃过一劫。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张仵作听了顾景琰的话,眼神玩味的看向喜来,嘴角撇了撇似是有点不屑。
喜来倏得抬头看向张仵作,眼神凛冽开口道:“不对!”
众
人皆是一愣,张仵作有些着急道:“你这丫头懂什么,哪里不对!”
“酒!酒不对!”说着,喜来像是没了之前的顾虑一般冲进了停尸房,顾景琰犹豫了一下便带阿影追了进去。
江兴顿了顿,看了眼张仵作二人面面相觑站在了门外。
常柏的尸体停放在木板上,果然如张仵作所言,全身焦黑蜷缩如虾。
喜来顿时红了眼,站在之前停顿了半晌,抬手抹干净眼泪,径直上前在角落找到常仵作的箱子,拿出她亲自给常仵作缝制的棉布手套,憋着泪意重新站在了尸体面前。
喜来附身去摸索尸体,鼻子嗅了嗅,眉头一皱。随后便去看常柏的双手,认真检查过后不住的摇头。
放下双手,喜来用手轻捏住下颌,将右手食指中指并拢探了进去。再拿出来,发现手套上确实有烟灰。
“这姑娘,可真够厉害的。”阿影见状小声嘟囔道。
顾景琰回头瞪了阿影一眼,阿影立即撇撇嘴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不对!”喜来默念道,随后慌忙跑了出去。
顾景琰见状便知事情不对,立即跟了上去。
张仵作见喜来带着仵作的布手套,先
是一愣随后喊道:“你你你……你这是干嘛!你该不是动尸体了吧!你这不是还不胡闹么!要是出了什么岔子,我可不管!”
张仵作好一通埋怨,却对上了顾景琰阴寒的眸子,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一脸委屈的看向江兴。
喜来并不在意,看着江兴说道:“江公子,我爹死的蹊跷,我想重验尸体。”
“什么?就凭你?”张仵作没好气道,手捋着八字胡一脸嘲讽。
江兴连忙说道:“蹊跷?哪里蹊跷,喜来姑娘我知道你心情沉重,可……可张仵作已经验过尸体了这……”
喜来看了眼张仵作道:“方才江公子说,现场发现了许多空酒坛。猜测说我爹是醉酒后无力自救而被烧死。”
江兴点了点头道:“不错,确实如此。现场回来的捕快说,差不多有四坛酒呢。”
听了江兴的话,喜来冷哼一声道:“四坛酒?呵,我家从来没有酒。因为爹爹说了衙门时有命案,若是需要夜里验尸,必须保持清醒。这么多年,我爹滴酒不沾,更何况常人哪里喝得下四坛酒!”
江兴一愣,顾景琰的眸子越发深沉起来。
不等张仵作开口,
喜来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