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见状只好一脸不情愿的将钱袋解下,万般不舍得递给了喜来。
喜来拿着钱袋下意识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像是想到了什么,拿着钱袋返回了方才停放尸体的房间内。
众人正疑惑间,喜来面色凝重的走了出来,随后将钱袋打开,在里面搜罗了一会之后像是发现了什么东西,伸手拿了一枚银锭子出来。
一旁的陆归远紧盯着喜来的动态,见状立即凑上前去,一把将喜来手中的银锭子拿过去仔细瞧了瞧。
随后对上了喜来的眼,转身怒骂道:“还说不是你!”
周正一愣,一脸迷茫的看向陆归远道:“什么是我?”
陆归远上前一步拽着周正的衣领道:“这银锭子,是昨天我给那个泼皮的,怎么会在你的钱袋里!你还敢说凶手不是你?”
“而且,我方才发现,这钱袋上的气味,乃至这位掌柜的身上的气味,与死者身上相同。他们一定是去过同一个地方。”喜来看着周正道。
周正一愣,连忙喊道:“冤枉啊!草民真的没有杀人!大人,你信我,我真的没有。”
“你红口白牙说冤枉就冤枉,这些你作何解释。”顾景琰
冷冷说道。
周正见隐瞒不下去,这才咬了咬牙硬着头皮道:“我说!我说还不行么!”说完一脸悔恨模样道:“哎,实不相瞒,草民先前家中富庶,也算是个富贵公子。可后来我爹玩骰子,硬是把家里输了个底朝天,我娘一气之下咽了气,我爹便再也没醒过来,只留下一个空壳客栈给我。”
周正说着,顿了顿继续道:“要说我老实经营也能糊口度日,可咱们这县城不大,我这客栈根本没什么生意,没过多久,就有先前好友来找我,引我去黑堵坊里快活。我……我一时没忍住就去了,起先赢了不少,可……可这玩意儿根本脱不开,加上客栈里接连出了命案,更是没有生意。我……我连柜上的工钱都付不出,只能继续去想法子赌了,这几日,我都是在城内的黑堵坊,这些银子都是我赢来的,也正是赢了钱,今日才想着回客栈,这不,就被抓了。”
“黑堵坊?彭知县还真是管辖有方,这小小清城县竟然还有这样的地方。”顾景琰眉毛一挑看向彭知县。
彭知县立即面如死灰急忙解释道:“下官,下官并不知情啊顾大人,这
……下官这就命人去查那黑堵坊。”
喜来眉头紧锁,看周正的样子似乎并不像是在说谎。
“也就是说,死者之后去了堵坊,再回到客栈,然后被杀?”陆归远疑惑的看向喜来。
喜来默不作声,大脑飞快的转着。
周正见状急忙解释道:“各位官爷,我真的冤枉啊。”
“冤枉不冤枉,等堵坊的人来了,对了口供就知道你说的是不是假话了。”顾景琰看了一眼彭知县,随后冲着周正说道。
彭知县见状立即会意道:“先押下去!”
说完,周正继续喊着冤枉被捕快暂押至大牢。
彭知县这才一脸谄媚的笑着冲顾景琰道:“大人,这传人来问话,还得一会,不如先用饭吧,下官一早就准备了饭菜,就等大人空闲呢。”
陆归远听闻立即看着顾景琰委屈巴巴的说道:“先吃饭,先吃饭,吃饱了才有力气继续查。”
见顾景琰迟疑,喜来立即说道:“二位大人不如就在此用饭吧,等黑堵坊的人来了,再问话也不迟。”
顾景琰闻言看了眼喜来疑惑道:“怎么,你还有别的安排?”
喜来点点头道:“方才听了周正的话,我打
算回客栈搜搜看,有没有什么纰漏。毕竟我总感觉,客栈这才是重点。”
“既然陆大人饿了,那就留下来用饭吧,一会黑堵坊的人也由你来盘问。”说着,顾景琰冲喜来使了个眼色,转身便往门外走去。
陆归远愣在原地,想要跟上去,却被缠住道:“陆大人,您多少给下官赏点脸面吧!”
陆归远无奈,只好叹了口气留了下来。
马车内,喜来见顾景琰不说话,便主动问道:“大人为何不留下吃饭?忙碌了一早上肯定饿了吧。”
顾景琰这才抬头卡着喜来无奈说道:“本官只是不屑于与彭知县这样的人为伍,若不是因为案件,本官是看都不想看他一眼。”
喜来一愣,从来都以为是官官相护。而顾家权倾朝野,官场上的溜须拍马应该早就司空见惯。
可想起顾景琰面对江知府,好像态度也是如此。他会是个好官么?甚至说他会是个好人么?如果他是好人,那苏家的事到底与他有什么关系。
想到这喜来的思绪不由得由乱了起来。
顾景琰抬手再喜来面前挥了挥手,喜来这才回过神一脸尴尬的看向顾景琰。
“想必你也
饿了,昨夜回来的太晚,见你已经吃了东西睡下了,就没叫你。”顾景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