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个大胆的想法从喜来脑海中闪过。于是急忙将帕子收了起来,四处查探一番并没有其他问题,便想着往书房去转转。
秋歌带着喜来往书房去,顾景琰并不在院中,喜来环顾四周没有发现顾景琰的身影。心中暗自嘀咕了两句,便转身到了书房。
“这一般人家的小姐,大多数都在闺中学习女红,怎么你家小姐偏重文墨,竟然还有自己的书房。”喜来在书房内随意走动着,抬头问着秋歌。
秋歌连忙说道:“我家小姐性子刚硬,不同于一般女子。向来喜好诗书,可女子去学堂本就不方便,所以老爷在家中让人来教书习字。”
“这些画,都是你家小姐画的?”喜来端详着墙上挂起来的书画。
秋歌点了点头道:“是的,我家小姐画画极好,给我们每个人都画了小相呢。”
喜来端详着墙面上的画 ,陷入了沉思之中。
不同于其他人喜好花鸟,秦妙儿的画,大多以山水街景为主。
繁华热闹的街巷,孩童追逐戏耍。一笔一画都十分逼真,甚至喜来找到了自己进城前看到的那个纸鸢石像。
喜来看完之后,总觉又有些不对
劲。
门前的秋歌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喜来,见喜来在发呆立即问道:“姑娘还需要在这里待一会么?”
喜来这才回过神来,摇摇头道:“不用了,去你们房间吧,我想看看夏莱的东西。”
秋歌一听,连忙给喜来引路。
院内的另一间房,就是几个近身伺候的婢女房间。
里面打着通铺,却也整洁干净。秋歌指着最边上的位置:“这便是夏莱的床铺,她的东西,那边是柜子。”
喜来点点头,仔细检查了一番,并没有发现异样。
柜子里也早就空空如也了。
“今日,我们几个陪嫁丫鬟去秦府,一早便将自己的东西都打包好,随小姐的东西放了起来。所以这里并没有留下什么。”秋歌解释道。
喜来无奈叹了口气,看来能找到的线索少之又少。
无奈和秋歌一起往外走去,却迎面撞见了顾景琰。
顾景琰看喜来从房间里出来,二话不说拉着喜来便往另一处院落走去。
“大人,这是去哪啊!”喜来急忙追问。
顾景琰回头说道:“方才我去看了一眼放置梯子的地方,发现那边有经常翻越的痕迹,你来看看。”
说着,便
到了那堵墙下,顾景琰抓着喜来纵身一跃上了墙头,却发现墙头上,竟然有很多像是被钩过的痕迹。
随后,顾景琰指着不远处放置的梯子说道:“那梯子的新旧程度,怕是有些时间了。最上面的部分,用铁钩加固过,所以每次挪动,上面的铁钩都会钩住墙头,你看这些被钩过的痕迹,深深浅浅错落不一,显然不是第一次了。”
喜来用手摸了摸墙头的沟壑,点点头附和道:“果然如大人所说,可现在的问题是,这边出去便是热闹的街市。加上今天所有的人都在忙着迎亲的事情,趁乱跑出去一个人根本不会被注意到。秦妙儿到底跑去哪里了呢!”
顾景琰也有些想不明白,小心扶着喜来跳下墙头后,喜来想了想说道:“归根结底,这秦妙儿是为何要逃婚,单纯是不喜欢姜玉郎么?还是说另有隐情。”
顾景琰听了喜来的话,左右看了看抬头问道:“你的意思是,这秦妙儿在外有喜欢的人?”
喜来小声道:“不好说,现在也不知道秦妙儿是生是死,还关乎到她的名声,确实有些麻烦。”
“看样子,还是得先找到人才是。对
了,你那边可有什么进展?”顾景琰好奇的问道。
喜来点点头道:“我发现了一个盖头,感觉很可疑。”
“盖头?”顾景琰惊讶道。
喜来拿出盖头递给顾景琰道:“死者的身上是有盖头的,可这个盖头出现在床底下,并且从绣工和面料上来看,更像是和吉服配套的那个盖头。”
“为什么会有两个盖头?”顾景琰也发出同样的疑惑。
喜来顿了顿道,我想我大概知道凶手是如何下毒的了,大人,我还得回停尸房一趟,看看我的想法对不对。”
顾景琰点了点头道:“好,这就走,这里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让知府多派一点人手加大搜寻力度了。”
随后,二人告别了哭哭啼啼的秦夫人,往府衙返回。
途中经过张贴告示的地方,发现衙门动作很快,已经将夏莱的死讯张贴了出去,并且贴了全城搜捕秦妙儿的告示。
喜来驻足观看了一会,回头看了眼顾景琰道:“这津城府的知府,办事雷厉风行,这么快就已经将告示出来了。”
顾景琰点了点头附和道:“若都是津城知府一类,朝廷和百姓也都好过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