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大爷抬头看着喜来,满脸的疑惑,春姨娘压根就没认出喜来,只是看了一眼一旁的殷二爷,立即低下头去。
喜来在春姨娘身边转悠了一圈,太手指着春姨娘道:“凶手就是她!”
“什么凶手?你在胡说什么?你又是什么人?”春姨娘听闻立即尖叫道。
殷大看着喜来的眼神也变得复杂起来。
殷二爷冷笑一声看着喜来道:“一个丫鬟,在这里胡说八道肆意咬人,诸位大人难道放任不管么?”
“二爷不必着急,既然我敢在这里说出这番话,就有我的证据。”喜来淡定说道。
随后看着春姨娘道:“我在殷余氏的房间内,发现了一个藏匿在床下的盆子。里面的草药气味浓郁,我才知道,殷余氏应该是常年服药的。可她并没有将药服下,而是倒在了盆里,显然是对这药不放心。”
殷大皱着眉头一言不发,春姨娘显然有些慌张。
喜来继续说道:“我想起死者婷儿之前对我所说的话,大致从一年前开始,殷余氏夜里经常梦魇,逐渐有了发痴发呆的症状,即便是吃药也不曾缓解,殷大爷,此事你可知道?”
殷大思忖了半
晌,点了点头道:“没错,是有此事,也是因此而逐日疯癫。难怪这么久都不见好,原来是她没吃药。”
喜来见状冷笑一声道:“你应该庆幸她没吃药,否则真的说不清了。”
随后喜来拿出那两张药方说道:“我从杨管家处,索要了两张药方,一张是殷余氏平日所喝的药的药方。找了熟悉草药的人询问得知,这药方里的草药,长期服用,确实会让人疯癫。”
说着,喜来将药方双手呈给了司徒珏,司徒珏看了一眼后询问道:“那这一张呢?”
喜来看了眼殷二爷轻笑一声说道:“这一张先不急,等我说到他的时候,再提也不迟。”
“你方才说,是殷春氏所为,难道说这药方是她开的不成?”司徒珏疑惑道。
春姨娘一听,立即讪笑道:“大人,妾身哪有那本事啊。”
“春姨娘,你的本事可比开张药方要大。”喜来看了眼顾景琰。
春姨娘有些慌乱的低下了头,随后便见顾景琰修长的手指在桌子上叩了叩。身后的阿影立即转身出了大堂。
不多时,阿影便提着一个瘦弱的老头扔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人牙王不正。
那
老头头发花白,一双眉毛长过额头。倒是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意味,只可惜眼里满是狡黠喝算计,看到春姨娘的瞬间便慌了神。
“王不正,本官让你查的人,可查出了底细?”顾景琰缓缓开口道。
王不正立即说道:“回禀大人,小的奉大人之名查出殷家妾室春姨娘,原本是城中春画坊的姑娘,两年前突然被人赎了身,之后再无音讯。不久便通过人牙进入了殷家伺候殷老夫妇。”
顾景琰点了点头,随后司徒珏看着那个精明的老头询问道:“此人又是谁?”
阿影立即说道:“此人便是城中悬壶药坊的大夫,孙一世。”
喜来看着孙一世,将那张药方展开放在他面前道:“孙一世,这药方,可是出自你之手?”
孙一世眼睛滴溜溜转着,看向不远处的春姨娘,随后心虚道:“老朽这一年开出许多药方,还真记不得了。”
“我劝你最好老实说,你药房里的药方成千上万,只需比对笔迹即可,殷家的管家也记得你,若是抵死不认,那所有的罪责就由你来顶了。”喜来拍了拍老头的肩膀,半哄半吓道。
老头一听,身子都有些
颤抖了,连忙指着春姨娘道:“是她,是她让老朽开的方子。老朽也是被逼无奈啊。”
司徒珏听闻,惊堂木再起“啪!”的一声,吓得老头一个激灵。
司徒珏冷声道:“你身为医者,自然知道这药方是害人的,被逼无奈,我看是见钱眼开吧!”
旁边的王不正立即说道:“启禀大人,别看这孙一世年事已高,可却是春画坊的常客。”
孙一世瞪了一眼王不正,看向众人的眼神变得有些尴尬。
喜来看着他说道:“阿影大哥翻看了你的账本,殷家老夫妇被毒杀前,你药房里的砒霜足有二两存余,可眼下你的药房里,只有一两七钱。可你的账本并无记载着三钱砒霜的去处。刘大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仵作勘验的记载中所写,鱼丸汤中的毒药是砒霜,可有此事?”
刘大人隐喻着脸,看着喜来一言不发。
司徒珏开口道:“刘大人!”
刘大人这才回过神来,不情愿的点了点头道:“是砒霜。”
“可刘大人并没有追查砒霜的来源,看来刘大人失职再添一笔啊。”喜来淡淡说道。
刘大人看着喜来攥紧了拳头,可碍于顾景
琰在场,也不好发作,只是闷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