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来看了一眼司徒珏,知道司徒珏这几日肯定是将案件细细思量过,可这些细节江兴根本说不出来。
于是喜来看着司徒珏解释道:“司徒大人的问题,是关键所在,一开始属下也觉得奇怪,既然青梅不是凶手,那为何眼看着小少爷痛苦而不报,属下有一个猜想,在青梅清醒过后得到了猜想。”
一听到青梅醒了,原本紧闭双眼的曹夫人突然睁开了眼,略有错愕的看着喜来,随后脸上竟是有点松了口气的意味。
“青梅醒来之后,属下第一时间前去询问,得知那晚对于青梅来说一切照常,唯一不同的是她突然特别困,几乎是靠在床边瞬间昏睡过去,所以一觉到了天亮才逐渐清醒,发现了小少爷的不对劲。属下查了青梅的饮食,和现场的水,均无异样,唯一不同的是,青梅的脖子上有过一瞬的刺痛。于是属下在青梅的脖子上,看到了一个针眼大小的痕迹,这才对此起了疑心。”喜来将所有细节一一道来。
司徒珏和江兴听的格外认真,随后江兴立即拍惊堂木道:“带青梅!”
不多时,衙役便带着青梅上了堂,虽然脸的伤还未痊
愈,可好歹能走路,上了堂看到管家和夫人,青梅下意识低着头往一旁躲了躲。
看到喜来的时候,青梅满眼感激。
随后喜来继续说道:“属下在勘探现场的时候,发现在新换的窗户纸上,有一个拇指大小的洞,一开始属下并知晓那个洞是干嘛的,后来,看到青梅脖子上的针眼,我便有了猜测,会不会有一种武器,是能将针弹射飞出去的。”
喜来顿了顿,地上躺着的管家虽然浑身是伤,可眼睛却已久泛着凶光死死盯着喜来。
喜来撇了一眼地上的管家这才继续说道:“好巧不巧,正当属下苦思冥想之际,京城来了一个杂耍班子,受陆大人之遥属下前去看热闹,恰巧就让属下看到了杂耍班子里的人有一门功夫,便是以竹节作吹筒,里面放有长针,吹之针可飞之数十米,刺穿梨果刺响铜锣。”
“竟然还有这种功夫,本官倒是少见了。”司徒珏摸了摸下巴听的入神。
喜来点了点头继续道:“于是属下追至后院,仔细研究过后,从杂耍小哥口中得知,这种功夫并不特别,一般的戏班子里也是有人会的。一听是戏班子,属下的怀
疑,便落在了那个戏班出身的陶姨娘身上。”
一听到陶姨娘三个字,江兴的脸上就显露出一抹尴尬的神情。
喜来并没有提及其他,而是淡定说道:“陶姨娘之所以被被关押进大牢内,是因为属下在陶姨娘的柜子里,发现了一对诅咒罗姨娘母子的巫蛊娃娃。待属下前往大牢盘问,得知这陶姨娘不光是准备了巫蛊娃娃,还相信了江湖术士之言在案发当晚,前往死者院前烧了诅咒用的符纸。”
听到这,江兴连忙看向司徒珏,一辆尴尬道:“这种种迹象,确实表现出陶姨娘的嫌疑最大。所以下官才如此怀疑她。”
司徒珏配合的点了点头,并没有让江兴太过难看。
喜来顿了顿继续道:“江大人没有说错,这么看来确实陶姨娘的嫌疑最大,可往往这样张扬处事的人,已经想用巫蛊之术杀人了,为何还要多此一举亲自动手?所以,虽然陶姨娘的嫌疑比较大,但是属下心里对她的怀疑却并不多,与此同时,属下发现陶姨娘身边少了一个婢女。而这个婢女,恰巧与陶姨娘一样,都是戏班出身。”
“就是那个黄鹂吧。”司徒珏开口道。
喜来点了点头,转而看向管家道:“属下刚刚怀疑黄鹂,曹府内就发现了黄鹂的尸体,这一切,好像太过巧合。于是属下便前往去查验尸体,发现黄鹂死的时间,刚好是案发那天,这就有点意思了。”
喜来眼里闪过一丝狡黠,跪在地上的曹夫人此刻已经面如死灰,从进门到现在一句话都没说过,只是听着喜来的推理,脸上的表情就越来越不自然。
“黄鹂的尸体已经有了气味,身上并无其他伤口,致死伤在额头,从伤口的范围来看,是用石块敲击造成。但属下在黄鹂的鞋底,发现了一些菜籽油的油污,尤为明显,显然,黄鹂出现的最后的地方,一定是在厨房。”喜来分析道。
“那封信,作何解释?”江兴有些不甘心的问道。
喜来知道,那封信是江兴捶死陶姨娘的关键问题所在,看了眼江心解释道:“大人稍安勿躁,信的问题,稍后属下会为大人解答。”
江兴略显尴尬的点了点头,喜来顿了顿,飞快的整理了一下思路继续说道:“方才江大人也说了,在黄鹂的尸体上,属下还发现了一封指正陶姨娘要杀人的信。这封信
,无疑加重了陶姨娘的嫌疑。接着属下前往厨房,厨房内厨娘直言,最近厨房了少了一些小玩意儿,比如说腌菜石,还有一些个破麻袋。”
“那腌菜石,想必就是凶器吧。”司徒珏拿起茶盏推了推,浅啜一口缓缓道。
喜来立即回应道:“不错,那腌菜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