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兴看到司徒珏,急忙上前说道:“司徒大人,你来的正好,下官家中来信,家父突然病重。下官要告假回家几天,正准备去找您呢。”
“这么突然,那你快去吧。正好最近衙门也没有什么着急的案子。”司徒珏听闻立即说道。
江兴点了点头,匆忙道:“下官一定速去速回。”
“倒也不必着急,江知府的病要紧,若是衙门有什么事,我会通知驿站那边传信与你。”司徒珏立即回应道。
江兴感激的冲司徒珏行了礼,也顾不上其他,便匆匆忙忙往外跑去。
看着一向礼数周全温文尔雅的江兴,此刻乱了阵脚,司徒珏也没有多想。
进了院子,才想起原本是想要问江兴昨夜出城门查案之事。
刚才一着急,倒是忘记了。
恰巧冯捕头从院内走过,看到司徒珏后立即行李道:“属下拜见司徒大人。”
司徒珏点点头,抬手道:“起来吧,正巧你来问点事。”
冯捕头一脸疑惑道:“什么事啊大人?”
“这几日有没有什么案子,需要江推官连夜出城去查的。”
冯捕头愣了一下摇了摇头道:“好像没有这么着急的案子,棘手的都已经解决了
。积案没有新线索,也不至于那般着急。”
司徒珏皱了皱眉,若有所思。
冯捕头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一拍脑门道:“对了,属下听闻,江大人最近在排查赵光宗先前在别的地方有无犯案的事情,还真让江大人查到了几起,清早属下看到江大人,江大人特意提起将其记录下来。还说确实有个着急的要去确认呢,正说着,状元府的管家来送信了,江大人看完信,整个人都有些慌了,似乎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呢。”
司徒珏听闻,点了点头,冯捕头继续道:“然后江大人就将要去确认的那个案子,交给了卑职,让卑职今日抽空去一趟。”
“哦?是哪里的?”司徒珏疑惑的问道。
冯捕头立即回道:“就是距离京城差不多一日脚城的沣县,据说那赵光宗先前在那里用同样的手法,杀了一个富家千金呢。”
司徒珏顿了顿道:“既如此,那你便快去吧,这几日江大人不在,有什么事,直接来找本官就好。”
“是,大人!”说着,冯捕头退了下去。
司徒珏暗道,看来确实是有要紧案子要出城,这个江兴前些日子被安定候当众羞辱,看来是想着将
赵光宗的案子破的漂亮些,找回点颜面。
着急些也在情理之中,于是也没多想,便回到了堂内。
江兴离京之际,刻意支开了车夫,独自一人一路驾马车,往城外飞奔。
直到出了城门很远,这才找了个地方将马车停下歇脚。
坐在车内,半倚着马车,双腿悠闲的搭在马车窗户上,从袖笼里翻出那本关于渊杭府的积案卷宗。
熟练的将卷宗翻至其中一页,修长的手划过卷宗上的墨迹。
苏建青三个大字印入眼帘,随后抬起手指在这三个字上敲了敲,嘴角上扬,眼里流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随后,伸了个懒腰,将卷宗重新放回了袖笼当中,坐在马车前“驾!”的一声,哼着小曲儿,一副悠哉悠哉的模样,往渊杭城的方向赶去。
岩城内,喜来起了个大早梳洗完正准备去衙门,知茵看着喜来要走,哭丧着脸道:“姐姐,你今日何时才能回来啊。”
喜来疑惑的看着知茵道:“这可说不准,忙完就回来了,怎么了瘪着小嘴一脸委屈的样子。”
知茵撇了撇嘴一脸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姐姐你要是忙完,早些回来吧,我害怕……”
“怕?怕什
么,青天白日又是在客栈,你还怕有坏人不成,要是有什么事你找大人。”喜来不解的看着知茵。
知茵压低声音小声凑到喜来跟前,眉眼低垂委屈巴巴的说道:“哪里有什么坏人……我就是怕大人……”
“怕大人?大人又不吃人,你怕他做什么。”喜来见状哭笑不得的说道,随后看着知茵胆怯的样子疑惑道:“难不成他凶你了?”
知茵摆了摆手摇头道:“那……那倒没有。就是姐姐昨日不在,大人一直黑着脸,我也不敢同他说话,直到昨晚见了姐姐,大人才跟以前一样,总之姐姐你还是早点回来吧。”
喜来愣了一下,只觉得面颊有些发烫,想起他那双如墨漆黑的眸子,心头一颤。
随后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拍了拍知茵的肩膀道:“我尽量,尽量!”
说着,便飞快的跑了出去,生怕碰到顾景琰似的。
刚一下楼,却看到顾景琰端坐在酒楼内的桌前,慢条斯理的吃着东西。
旁边还站着范侍卫,像随从一样,低眉顺眼陪着笑脸。
喜来一脸疑惑,顾景琰抬头冲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