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还有一事?”县令一愣,一时间有些发懵。
喜来点了点头道:“这一切的事情,都源自于死者四娘的死。四娘的死,还没查清楚,凶手到底是谁。”
县令犹豫了一下,随后道:“看样子,也是这村子里的人干的,确实把这茬给忘了。”
随后看向喜来,眼神又落在了顾景琰身上,脸上挂着笑意搓了搓手说道:“本县听闻,常公子的伤,且得在此将养几日。若常仵作不着急的话,不如帮本县查一查此案,做事且得有始有终嘛。”
顾景琰眉毛一挑,心中暗道:这县令倒还真是会使唤人。
喜来看了眼顾景琰,二人对视一眼,顾景琰是最懂喜来的,若是这桩案子没有个结果,喜来只怕是在路上连觉都睡不好。
加上自己的伤势确实需要静养几日,于是点了点头。
喜来看到顾景琰默许,脸上有了笑意,随即转身看着县令道:“卑职一定尽力。”
“好好好!若有什么需要,大可直接告诉本县,本县着手让人给你准备,本县和你和范彤还有何捕快都算熟络,他二人与手下皆可听你调遣。”县令一听,一拍大腿激动的说道
。
喜来见状忙说道:“只是卑职在此地也不能多做停留,所以得加快了。其他的也没什么要求,只是卑职想要单独审问一下下溪村的人。”
“好,你何时准备去,本官让人带你去大牢。”县令生怕喜来反悔似的,急忙说道。
喜来犹豫了一下看了眼顾景琰担忧道:“你的伤,还能坚持么?”
顾景琰笑了笑道:“还没那么脆弱呢,只要不做大动作没什么事。”
喜来点了点头道:“既如此,那卑职现在就先去问一问下溪村的女人们,随后等其余村民签字画押完,正好也可以接着问。”
“如此,就辛苦常仵作了。来人!带常仵作去大牢!”说着,便立即招呼捕快上前,替喜来带路。
喜来冲着县令行了礼,上前扶着顾景琰起身,跟随捕快一通往县衙大牢去。
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县令不由得咂咂嘴道:“这京城来的人,气质就是不一样啊!”
“常仵作,请随我来。”捕快一边引路,一边客气的冲喜来笑了笑。
都看到了县令对喜来的态度,捕快们自然也不敢怠慢。
县衙大牢不比京城,就在县衙背后不远的地界。
听范彤说,这岩城多年来并没有什么大案要案发生,县衙大牢并没有多大。
下溪村的女人们就已经将大半都占了去,一进牢房,就感觉到了狭窄拥挤,和一股发霉的气味,还没走到跟前,就听到那些个女人叽叽喳喳的在议论着什么。
捕快带着二人正准备上前,喜来抬起手,停住了脚步。
捕快一脸疑惑的看着喜来,喜来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拉着顾景琰,往一旁的墙上靠了靠。顾景琰低头看了眼喜来的手,嘴角微微上扬。
三人屏气凝神,听着那些个女人的争吵。
“都怪那个狐狸精,要是不是她,哪里惹出这样的祸事。”
“就是说啊,到底是谁杀了这个骚货,要我说,一早就该一把火烧了!”
“要我说,你该知道的吧孙家媳妇,我可听说你加孙斤可没少钻那寡妇的被窝,该不是少人家钱了,给人杀了吧!”
“放娘的屁!孙斤那几天去城里给人杀猪去了,根本不在村子,要我说还是你家王虎呢!吴大娘还说看见你家王虎夜里从那狐狸精家里跑出来的,指定是你!”
“吴大娘的话也能听?村长那个老不休,成日里
找由头赖在四娘家不走,光腚的孩子都知道他俩有一腿,吴大娘那是怕给自惹祸才栽赃我家王虎。我家王虎也不在。”
“行行行,你们都不在,呵,也不知道谁光者屁股从人家家里跑出来,被全村人笑话。”
“你说谁呢!”
“说谁是知道!嫁过来三年了,连个蛋都没下,也不怪人家四娘有本事,自己看不住男人,还不让人说了,你家刘迅也不是个东西!”
三人错愕的听着牢房里此起彼伏的咒骂声,喜来和顾景琰对视一眼,好家伙,这可比看戏精彩多了。
“要我说,就是孙斤干的,咱可都瞧着呢,那四娘浑身都是血啊,家里到处都是血,别是孙斤平日里杀猪练手练多了,连人都杀了吧!”
“再胡说,我让我家孙斤现杀了你!”
“哎呦,你可别说大话,孙斤那个窝囊废还不如赵二狗呢,赵二狗都比他硬气,人家赵二狗进城一趟还知道给四娘买件首饰,孙斤还不是偷偷摸摸的。”
“好了,都别吵了!眼下人都保不住了,还吵这些干嘛。”
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紧接着就听到众人负气的闷哼声,随着嘈杂的脚步声
起,牢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