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这又是何出此言?只不过是吃了条鱼,您就看出他不是第一次杀人?”范彤不解的看着顾景琰问道。
顾景琰撇了一眼范彤,眼里满是不耐烦,随后开口道:“若你第一次毫无计划的杀了人,还会有心情留下吃鱼么?逃怕是都来不及了。”
范彤听顾景琰这么一说,撇撇嘴道:“你怎么就知道,他是毫无计划的杀人呢。”
“因为伤口。”顾景琰冷冷道。
范彤有些错愕的看着顾景琰,顾景琰却并不想同他躲说什么。
喜来站在一侧,眼看着气氛尴尬,这才开口道:“死者腿上的伤,伤口凌乱,且肉眼可见血肉翻开,是生前被看上的。若是有计划的杀人的话,最起码是一招毙命,即便心有愤怒,也该是死后辱尸,才是万全之策。”
范彤吞了吞口水,细细想来,若真是如此,此人还真是个险恶之徒。
“四娘在等一个人……”喜来看着锅中的鱼骨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来。
顾景琰侧过头看了一眼喜来,正想发问。
范彤主动问道:“常仵作,你这又是怎么看出来的。”
喜来皱了皱眉道:“正值炎热之际,吃完饭若是不想
剩菜放坏,怎么会继续放在锅中用水温热。况且,四娘死的时候,应该是晚上,这么晚了,还将剩饭在锅里放着,只可能是在等什么人。”
说着,喜来看了眼锅盖说道:”劳烦范侍卫,将这个锅盖带回去,日后若是找到凶手,也好当作证据。”
范彤听闻急忙接过锅盖,喜来转身便和顾景琰往另一间房走去。
这间房是堆放杂物的房间,推开门,土豆滚落一地,竹筐更是东倒西歪。还有除了一些下地的农具之外,更多的便是一些破旧的桌椅。
里面放着两个大的箱子,此刻翻开放着,里面厚重的棉袄被翻开随处扔着。
喜来皱了皱眉道:“这间屋子,被翻过。”
“说不定,是那些个村民,人死了,连东西也不放过。那村长如此贪财,连人命都敢加害翻人家的东西也没什么。”范彤看了一眼,一脸鄙夷的说道。
喜来皱了皱眉,随即走上前去,将挡道的东西都挪开,随后站在了那两个箱子面前。
箱子里除了一些个冬季的棉袄之外,并没有旁的其他东西。
喜来想了想,范彤说的也有道理,可若是凶手呢?将这些翻动的这么乱
,会不会是在找什么东西。
找银两?
想到这,喜来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飞快往中间烧成废墟的屋子跑去。
“喜来,你慢点!”顾景琰跟在身后,急忙喊道。
喜来站在屋内,回忆着那天自己被逼进房间的时候,好像并没有看到死者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常仵作,你在找什么?”范彤紧随其后,看着喜来满脸焦急的样子,疑惑的开口问道。
“首饰!”喜来抬头看着二人回应道。
顾景琰和范彤异口同声的看着喜来道:“首饰?什么首饰?”
二人说完,互相看了一眼,顾景琰满脸的嫌弃下意识往一旁站了站。
喜来看着二人道:“先不说其他,昨日听到村里那几个女人的话,赵二狗心中爱慕四娘,时常买首饰给她。可那日我在这房间内,并没有看到有任何值钱的东西,也并没有看到首饰。”
“是村民掠去了?”顾景琰见喜来反应如此之大,试探的问道。
喜来摇了摇头道:“那日的情景看起来他们对这房间十分忌惮,加上这些人原本与四娘之间就不清不楚,拿死人的东西,我感觉应该不太会。”
“你意思是凶手杀
人也许是为了谋财?”顾景琰看着喜来问道。
喜来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道:“不会。”随后皱了皱眉看着顾景琰道:“我现在脑子很乱 ,总觉得这件事有些奇怪。对了,眼下四娘的尸体,在衙门么?”
范彤立即说道:“在的,还未送去义庄。”
“那就好,先去审问那些村民吧,之后我想重验一下四娘的尸体。”喜来顿了顿道。
顾景琰听闻微微皱眉道:“可这么久过去了那女尸高度腐烂不说,又被二次焚烧,估计很难找到可用的证据了。”
“死马当活马医吧,眼下也不是什么也没发现,至少今日这一趟没有白来。”喜来站在院中,回望那三间房,最后眼神落在了废墟之中的地面之上。
“走吧。”顾景琰轻声道,三人便一同往城中返去。
到了衙门前,喜来对范彤说道:“范侍卫,等下我要验尸,劳烦您去帮我同县令大人和仵作说一声,我先去大牢。”
“好!我这就去!”范彤丝毫不含糊,立即应道飞快往衙门跑去。
不多时,喜来和顾景琰到了大牢内,昨日陪同审问的捕快立即迎上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