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曦看着坐在地上的老吴,虽然是一脸无奈,但他自己也一屁股坐在地上了,实在是太累了!
难怪都说修道能成仙,就这帮牛鼻子老道一天到晚这么爬山,还真能个个身轻如燕,羽化成仙。
“我说,老家伙!瞧你这个样子怎么也不像来过呀!你上次是怎么爬上来的?”
老吴一边扯开衣服亮出胸脯,一边说道:“上次?上次天刚擦黑我就开始上山,得手下山的时候天还没亮呢!哪像今天这样大中午的爬上来?累不累不说,热都能把人热死,下次打死我白天也不来了。”
邵曦感到有些不解地问道:“上次你离开草原的时候还是冬天,回到草原的时候都五月了,按说你回到中原第一处下手的就是五龙山,那时候就算白天上山也没现在这么热吧?”
老吴一副“你懂个屁”的表情看着邵曦道:“你是不是傻?我是来偷东西的,怎么可能白天上山?难道怕人家看不到我吗?再说了,做贼的哪有一进门就从门口开始偷东西的?我当然是从南一路往北偷,我如果从北一路往南偷,再回头北上的时候,这一路不都是抓我的人?你真是笨得可以!”
邵曦摸着下巴想了下,老吴说的倒是很有道理,不过突然间反应过来道:“靠!做贼你是行家,我又没做过贼,我哪知道那么多门道?”
老吴听了这句话心里不爽,刚要开口说话,被邵曦抬手阻止
住。
“哎——!你不要说话,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是不是又要提青山郡的事情?我都跟你说了八百次了,那次不算偷,那是行侠仗义。”
老吴听到这实在是忍不下去了,扯着嗓门对邵曦喊道:“你有没有良心?用着我教给你的本事干着和我一样的事情,你就是行侠仗义,我就是个贼?要不是我来五龙山偷《太常心经》你能有今天这样的本事?”
一句话把邵曦吓得半死,冲上去一把将老吴的嘴给捂住。
“你疯了是不是?喊那么大声!还是在五龙山上喊那么大声!你怕人家不知道你是个贼,偷了人家的镇教之宝是不是?你这么激动干嘛?”
被邵曦这么一提醒,老吴马上也意识到了自己刚才喊得太大声。
被邵曦捂着嘴的他没办法来回转头看,只好“叽里咕噜”地转着两颗黄眼珠,想要看看周围有没有人听到刚刚他们的讲话。
看到老吴的样子,邵曦这才放心地将手松开,一脸埋怨地看着他。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以后不说你是个贼了,以后我行侠仗义都有你一份好了吧?一把年纪了,火气还那么大。”
“你别光说我,你还是好好想想你自己怎么办吧!你可是学了人家掌教的独门心法,这帮牛鼻子老道可没有你想的那么好说话。”
这一下邵曦又犯愁了。是啊!学都学了,还又还不回去,人家要是真追究起来可怎么弄
?
两个人正坐的这里发愁的时候,从太清观大门内走出一位二十岁左右的年轻道士,来到二人面前一拱手。
“两位施主,贫道穆清风,刚刚在观内听到二位在门外争吵,不知所为何事?二位施主前来太清观是来进香,还是来还愿?”
被这个叫穆清风的道士这么一问,邵曦两人顿时有些懵逼,刚刚讲的话不会已经被人听了去吧?再说,两个人这趟过来到底是进香呢?还是还愿呢?怎么跟人家说?总不能告诉人家自己是个贼,现在来自首吧?
邵曦连忙起身,拱手问道:“敢问道长,贵教掌教孙道长可在观中?在下有要事求见,不知孙道长是否方便?若是可以,还望这位道长通传。”
穆清风也拱手回道:“施主来得不巧,掌教师叔日前正在闭关修炼,近日恐怕无法见客,还请施主见谅。若施主有什么事,也可以与目前观中主事,也就是贫道的师父广明子说明,其实也是一样的。”
“原来道长是叶道长的弟子,这么说来道长应该是那位李清玄小道长的师兄咯?”
穆清风愣了一下,随即笑着回道:“施主说笑了,施主口中的李清玄乃是贫道的师兄,贫道虽比李师兄虚长了几岁,但入门却晚于李师兄,施主认识李师兄?”
“哦,只是昨日才在山下相识。既然掌教孙道长不在观中,那么就有劳道长向赵道长通传一声,在下邵曦前来求
见,有要事要与观中道长说明,事关重大,还望赵道长能见上一见。”
穆清风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两位施主请稍候,我这便进去通传一声。”
“有劳道长。”
看着穆清风返回那挂着“太清观”匾额的大门之内,邵曦突然回头问了老吴一句“马上就要见到债主了,你怕不怕?”
老吴一翻白眼,“怕个鸟!谈不拢大不了一走了之,他们能奈我何?不过是一群抱窝的老母鸡。”
看着老吴的样子,邵曦自己的心里也在琢磨着,要是真的谈不拢,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