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钱也要算着用的。”
邵曦一听就老大不乐意了,立马回怼道:“说谁吃白饭呢?我的钱是凭我自己本事赚来的,圣上将钱交给我也是想让我帮他多赚点钱,我可没花过圣上的钱,我花的都是自己的钱。”
“好好好,你本事,你最牛,你最棒,可是除了你以外呢?朝中这些官员真正能替圣上分忧的又有几人?大多的还不都是尸位素餐?”
“那倒是,每年光官员的俸禄就是一大笔开销。”
邵曦转头
又朝纱女问道:“你们现在纱税是怎么收?”
“我记得小的时候纱坊中每向布行售出一匹云纱,官府要征收两百五十文钱,而布行转手倒卖每匹云纱要向官府缴纳一两银。可自从这赵氏一族在余江郡做了官以后,纱坊的纱税从每匹涨到了半两,而布行则是每匹涨到了一两半银,这样一来每匹云纱官府便要征走二两。这还不算,平日里各种名目的苛捐杂税数不胜数,就比如今日在渡口除了要缴纳正常的摆渡钱,装货钱,还要向管渡口的管事交些好处钱,否则便会遭受各种刁难,导致货品无法顺利运出造成更多的损失。”
“那么,这余江郡大概有多少间纱坊和多少家布行?”
“具体多少不是很清楚,但少说也有过千家了。”
“姑娘的纱坊在余江郡可算是大的纱坊?每年大概能制出多少匹云纱?最大的纱坊一年能制多少?”
“我这间纱坊只能算是中等规模,不过二三十个工人,每天顶多能制出两匹云纱已算不错,一年下来大概能制五百匹左右,至于那些大的纱坊每年制出千匹云纱是不在话下的,不过各种开销也很大。”
邵曦低着头开始盘算了起来,这么一匹云纱征收二两银钱,按照纱女这种中等规模的纱坊加上翁老板那种中等规模的布行,每年五百匹云纱便要征收一千两银,平均上千家的纱坊和布行这一年征收的纱税已过百
万,而余江郡每年只上缴五六十万的纱税给朝廷,剩下的钱哪里去了?这余江郡仅在纱税这一块便已堪称巨贪,更不要说其他方面了,这数额实在惊人。
老吴在一旁算下来也是目瞪口呆,单单一个余江郡各项税收加起来每年贪墨就超过百万,这近二十年下来足足贪掉了景元帝国整整一年的税收总额,这是一个多么恐怖的数字!若是被圣上知道了,恐怕诛九族都不为过,这余江郡的赵家胆子实在是太大了。
邵曦看着一脸震惊的老吴,突然间开口问道:“老吴,如果你每年手里面赚的钱和朝廷每年征收的税收一样多,这么多钱你会想着用它来干什么?肯定不会只拿来吃吃喝喝吧!”
老吴被邵曦的一句话说得突然间紧张了起来,连忙问道:“你是说赵家每年贪墨大笔的税银是另有所图?他们会用这笔钱做什么?”
邵曦颇有深意地笑了笑,反问了老吴一句“你觉得做什么事要花这么多的钱?而且这笔钱一花就花了近二十年,什么事能长期需要如此大的开销?你好好想想。”
这个问题一问出来,老吴立马就反应过来,一脸惊恐地看着邵曦,似乎不敢相信邵曦做出的判断。
“少爷,你是说这赵家在余江郡养私军?这大笔的钱财就是用来招兵买马豢养军队?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们想干什么?耗费这么大笔银钱,这要养多少军队?他们
偷偷养这么多的军队难道是想要造反?”
邵曦一摆手,“眼下都只是你我的猜测,到底怎么回事看来还需你我细细地调查,不过目前看来这苗头的确有些不对,看来这一趟余江郡之行又不会太顺利了。”
老吴翻着白眼说道:“你还真是个扫把星,走到哪里都有事情。”
“你个老东西会不会说话?难道我不来就没有这种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