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控朝政。
从景元帝国的角度来看,小皇帝及文臣集团更符合自身利益。
那么,对南赵国朝中君臣内斗之事若是能做到推波助澜的话,便可一举两得。既顺水推舟地做个人情,又达到了助其通过内部斗争推翻对外强硬派,使其从此无力北上的目的。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此时的自己与南赵的小皇帝及文臣集团是站在同一个立场上的,虽然各自的目的并不相同,但面前的障碍却是同一个,扫除掉这个障碍对双方都有好处。
既然如此,何乐而不为呢?
“既然如今张大人都已经将话说开了,那么咱们之间便不存在什么误会,之前发生的事就此作
罢,只当从未发生过。此次出使我也是奉圣上之命要与你南赵国建立友邦关系,此时虽不方便透露细节,但我不妨告诉张大人,这趟出使我景元帝国是带着万分的诚意而来,对贵国只有大大的好处。”
“诚意”这个词代表着什么?像张绶这样的朝廷官员自然是心知肚明,这说明邵曦此次代景元国皇帝出使是带着非常优厚的条件前来。
作为中原大国,能够开出的条件自然是极具诱惑力的。想打动对方,当然就要提供给对方最缺的东西,而南赵最缺的恰恰又是景元国最能给得起的,所以邵曦的这句话着实是让张绶的内心感到欣喜若狂。
“景元帝国真不愧为中原的上邦大国,景元圣上也不愧为睥睨天下的明君圣主,我南赵国能与景元王朝这样的天下雄主成为睦邻友邦实在是一件幸运之事。景元圣上如此仁德贤明,不恃强凌弱,反而对弱小友邦诚意拳拳,实在是让我南赵君臣敬佩万分,愿两国自此修永世之好,万世不变。”
作为南赵国文臣集团的一员,张绶非常清楚两国之间的差距,若是能与景元国这样的中原大国建立起友好的邦交关系,对南赵国只有好处。
此前,两国虽从无往来,但南赵却一直都是战战兢兢,对北方这个庞大的邻居百般提防,生怕有一天被其所灭。若是两国修好,不但可解除被灭国的危险,同时景元国对南
赵国所能提供的帮助可不是一点儿半点儿,足以使南赵结束这一百多年来国家贫穷,民众困苦的艰难境况。
邵曦笑着摆了摆手,对张绶说道:“张大人可不要将我的觐见之词都抢着说完了!既然你我的目标一致,如今误会也解除了,那么再有些话便可直言不讳了,张大人您就直接告诉我,您觉得那些人会怎么对付我?我又该如何作出应对?贵朝圣主与相国对此有何想法?他们又打算如何应对?”
张绶被问及此事,顿时显得有些忧心忡忡,神色凝重地对邵曦说道:“邵大人,其实此趟前来让我觉得最难的并不是与您交涉王主事之事,也不是招待使团之事,让我觉得最不心安的便是引领使团返京的这一路怕是不会太顺利。那些人千方百计地想阻挠使团与圣主相见,唯恐使团带来对南赵有利的消息,使两国从此修好,那样他们便失去了掌控权力的借口,他们必定会不择手段,甚至极有可能会采取一些极端的行动。因此在我临出发之前,我朝圣主特地嘱咐,无论如何要保证邵大人的安全,待邵大人入京之后,相国会亲自安排禁军及朝中高手来保护邵大人。”
邵曦听后哈哈大笑,以他目前的武功虽不可能做到力敌万军,横扫四方,但脱身自保还是不成问题的,搞了一大群禁军和大内高手一天到晚地围着他其实没有任何意义。
跟老
吴在一起混了这么多年,别的东西可能学得乱七八糟,可这逃命的本事却是毫不含糊。
没必要的架干嘛要打?转身就走岂不更潇洒?
“此事张大人大可不必费心,相国的好意我也心领了,但实在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在下说句狂妄一点的话,若是我抛下使团的安危不顾,只要是我不想死,你南赵国能杀我的人恐怕至今还没出生。我的武功虽未必打得过所有人,但若是我想脱身,能够拦得住我的人这天下的确不多。”
邵曦说出此话其实并不狂妄,要知道他已经修炼了四种顶级身法,已将身法三字诀中的高、快、灵融于一身,如今想要杀他没个“化气境”都不好意思站在他面前。
南赵有那么多高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