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等他开口说话,身边的金溪善已经抢在头里,泛扬起了浓郁的八卦心思:“行啊,我们的大耕子终于知道开窍了!快跟师娘说说,你怎么肯定那个女孩子是专门为你留的座位?”
车耕跟在刘清山身边已经两年了,来的时候才15岁,学的是家传的五禽戏。
尽管在体质上跟帕杰伊有巨大的差距,但他三岁就开始习武了,功夫底子不是一般的深厚,所以现在已经是后天六层的境界,比二师弟始终高出两个小阶位。
而且他也从一开始时候的不善言辞,进化成能说会道的成熟男孩,这跟他被推为大师兄有很大的关系,逼得他的性格不得不迅速做出改变。
比如师娘这个称呼就是由他喊起来的,如今连马上五十岁的姜予泽都要跟着喊,幸好老家伙脸
皮厚,度过了短暂的不适应期后,现在一口一个师娘叫得顺溜着呢。
所以相比刘清山的师父印记,身上自带威严光环,于是性情温和、通情达理的的金溪善,在几个徒弟的心目中要平易近人得多,有什么事他们更喜欢找她商量。
于是车耕面对她时的精神状态就松弛多了,但这个年龄的羞涩感还是挺明显:“她跟我是同桌,早在我转学至京都的那座学校时,老师就是这么安排的。”
“快给我说说,你的小女朋友长得漂不漂亮?身高多少?家里是干什么的?知不知道你师父是山子?”
金溪善的兴致浓浓,引来了刘清山的不满:“我说溪善姐,你好歹也是长辈,怎么当着孩子的面这么八婆?”
金溪善“嘁”了一声,不屑地瞥他一眼:“女人八婆的大多都是长辈,华国在这方面跟寒国一样,别假装矜持了,其实你也想听对不对?”
不等回答,她就对车耕施以威胁的眼神。
车耕的回答有些唯唯诺诺,显是有些放不开:“反正在我眼里很漂亮,但个头并不高,京都本地人,听说家里人是做生意的,母亲去世了,目前是单亲家庭,不过爷爷奶奶对她很关心!”
“她知不知道你是我的徒弟?”刘清山果然在关注着,并且一口道出了大徒弟没有回答的部分。
帕杰伊这个时候说话了:“按照您的吩咐,整个学校都不知道我们这层关系,但我
和大师兄曾经在电视画面里出现过,尽管还没被媒体挖出来,我们班却也有几个人问过这件事,我都否认了!”
车耕点点头,“有个别老师也问过我,相比帕杰伊的外国人长相,我就显得不太醒目,认出我的人很少,沈若惜应该不知道,而且我跟帕杰伊只会在放学后的校园外汇合!”
沈若惜应该就是他同桌的姓名了,听上去挺温婉的一个名字,金溪善迅速地捕捉到了这一点:“沈若惜,好名字,但听上去她似乎是个性情很柔弱的女孩子吧?我决定了,明天就见一见她!”
车耕苦笑着提醒:“那我继续上学的事情?”
金溪善奇怪道:“你现在不就在上学吗?虽说不是经常去听课,但班级里的大小考试,只要行程上没有重叠,都让你去参加的。”
“明年就要高考了,前两天我还在寒国的时候,收到了沈若惜的短信,说她爸爸想让她报考影视专科,而不是普通大学!”
“你没问她原因?是不是这孩子成绩不算很好?”
“正相反,她一直是班级里的前两名,年级里的前十名,很有希望考上重点大学的。但这一次是说他爸爸在生意上遇到些困难,需要她尽快参加工作。”
金溪善听到这里也不知该怎么回答了,于是把眼神看向刘清山。
刘清山凝重点头:“先看看孩子吧,条件好的话,就征求一下她本人的意见,如果有意在这方面发
展,就让景华姐考考她。”
或许是因为自身实力的原因,刘清山的口气一向是老气横秋的,殊不知他的实际年龄也只比车耕大个五、六岁。
不过他身边人早习惯了这样的语气,况且近些年来他做的事也丝毫不跟年龄相符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