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全随后又道,“药神在官方引起的轰动性,你事先考虑到没有?据我得到的消息,不夸张地说,通过这部电影而改变了国家对于仿制药的态度,国家医保部门也表态了,要尽可能多地把那些治疗癌症的药物纳入医保清单,为广大患者减轻负担和病痛。”
刘清山摇了摇头:“我只想到过这种极具现实主义的题材,注定要引起长久而广泛的讨论,却没想到国家居然这么快就有了反应措施!”
“所以说,你的这部电影得到公务观影的背后,是有国家考虑的,将这种行为视为对相关部门的警醒或者建议,是一点也不奇怪的,但也同时给你带来了某些方面的影响。比如是你在揭开为什么这种药物在华国的药价全球最高的问题,连带着引申出来为什么天竺的仿制药可以那么便宜的问题。”
“您是说,我的行为会让一些制药公司深恶痛绝?这有什么,相关药物绝大部分是国外制造,顶多了是中间某些环节的经销商们恨我罢了,至于那些外国生产厂家和药商们,我才不会在乎呢。尤其是那些国内经销商层层加码所造成的结果,可是货真价实存在着的,即便是国家把我当了枪使,我也是心甘情愿做这个出头鸟,反正患者得利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看来你小子并不傻,看到了里面更深层的东西!我也认为制药公司把辛苦研制成功的药物卖得贵一些可以理解,但也不能贵得太过离谱;而政府应该为买不起的病人着想,要么仿制,要么将它纳入医保,减轻病人的负担,这更没有错。但这种事毕竟是由你捅出来的,所以以某种角度来说,国家是就事说事,你是没事找事,你明白吧?”
“您是在提醒我小心某些人的报复?”
“不能掉以轻心啊,我是以一个长辈、朋友的身份在提醒你,而不是身上的官职。”
“放心吧葛叔,我既然敢拍就有能力承担后果,那些人不出现则罢,若是真敢找我的麻烦,我会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就像对待祥东集团那样?”葛大全一脸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刘清山自然是严词辩解:“祥东集团是遭了天怒,跟我有什么关系?再说了,我可没那么强大的能力,难道有分身术不成?”
“你没有作案时间可别人有啊,你手底下可是能人无数。”
“没意思了吧葛叔,哪有把屎盆子往自己人头上扣的道理?而且这种话可不能随便说,会要人命的!”
“快拉倒吧,我还不了解你,典型的睚眦必报性格,眼里不容沙子的杀伐果断!我也就是以私人关系提醒你,以后再大的事也不能犯迷糊,况且你现在也有孩子了,要敬畏举头三尺有神明的道理!”
“卧槽,您老可是政府人员,这种封建迷信性质的言论可不敢随便说!再者说了,孩子的事您怎么知道的?没记得跟您说呀?”
“这种事能瞒过谁也瞒不了我,别忘了房主任可是跟我有超过了三十年的交情了,他大哥是谁还用我来提醒你?”
“得,我还真忘了这层关系,不过房澄扬怎么什么都跟房主任说?有时间的话,我得找他说道说道了!”
“行了,少跟我卖弄你的人际关系!总之,该提醒你的我都说了,能记住几分是你自己的事,但凡是多想想家里。”
“这话没毛病,我一定牢牢记住总行了吧!”
“袋子里是什么?你也够胆大的,工作时间就敢把东西往单位里带,万一门卫上检查怎么办?”
“就两瓶张域烧酒,以门卫的眼力价看到的也就是农村集市上的那种土制烧酒而已,绝不能想象那么多。”
他的存货都是那种没有任何包装的内部酒,有的甚至没有“张域”这两个字,不懂行的人绝看不出它的珍贵来,所以他才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往单位里带。
况且葛大全可不是外人,面对他也没有送礼的心理,无非是自家人之间的正常来往走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