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时节,大地沐浴着丰沛的阳光,渐渐地进入成熟的季节。江笙和张清清行驶在一条静谧的道路上,他们随着马蹄声一路前行,空气中弥漫着梅子水稻的香味。黄色的树叶像一场繁华的雨,轻轻地飘落在他们经过的道路上,马车行驶过,发出簌簌作响的声音。他俩坐在马车的前沿,共同欣赏着窗外的风景。
秋天的雨水也是特别的多,刚才还是烈阳当空,他们才走了不一会天上突然下起了大雨。江笙把张清清扶到车厢里去,他自己则在前面驾驶着马车。马车前沿有蓬盖挡雨,但风吹来的雨水却没有办法抵挡因此江笙身上也被雨水淋湿了。
江笙加快了马车的速度,希望能快点找到一处客栈休息。不过在行驶的途中,他们遇到了一位步履蹒跚的老婆婆。老婆婆在雨中艰难地行走着,江笙心生怜悯,便让老婆婆上车,载她一程。
老婆婆也不拒绝默默地上了马车,她约莫五六十岁的年纪,脸上洋溢着慈祥的笑容,但却不爱说话。张清清想跟她交谈,但也只好作罢。老婆婆手里抱着一个篮子,蓝子用布遮盖得严严实实,里面装着什么东西让人猜不透。奇怪的是,尽管老婆婆全身湿透,篮子却被她紧紧地护在怀中,没有一滴雨水渗透进去。
说来也奇怪,这下雨天竟然有几只蝴蝶在乱飞。地上还时不时出现一些蛇、蜈蚣和蟾蜍,让江笙感到非常奇怪。毕竟大雨天这些生物本应该躲在暗处,现在却出现在他们眼前。只有老婆婆,她显得十分平静,仿佛对周围的一切早有预料。
行驶了一会江笙他们来到一卖茶水的驿站,江笙便决定在那里休息一下等雨停再上路。那老婆婆也在这里下了车,走之前给了张清清一盒粉末作为感谢,还亲自给她和江笙的衣服上抹上了一些,张清清和江笙本不想收但是盛情难却也只好收下。
茶水站建立在一个三叉路口,宛如一个独特的岛屿,吸引着无数疲惫而奔波的行人。无论何时,这里总是人声鼎沸,人来人往,每一个路过的行人都会在这里稍作休息,品一碗茶,调整一下心情。然而,此刻狂风暴雨突如其来,打乱了行程,迫使他们匆忙躲避在茶站内。
茶站旁边立着一座朴素的草屋,专门供马匹歇息之用。行人们的坐骑在这里得以暂时安置,江笙和张清清也带着马匹来到这里,暂时栖身等待雨停。路途劳顿,饥肠辘辘的江笙顺着雨水奔跑进茶站。
茶站虽然不大,内部也只摆放着五六张桌子,但此刻已座无虚席。原本门外还有些摆放的桌椅,然而此刻雨势太大,所有人都挤进了茶站内,空间显得异常拥挤。江笙匆匆买了一些馒头和凉茶,急忙返回马车。
江笙来到马车处,惊讶地发现几只蟾蜍正停留在马车下的雨水中。他内心更加不解,因为刚才他在买馒头时,茶站草屋下还有几只蝴蝶飞来飞去。他原本以为那些蝴蝶只是为了躲避雨水才栖息在房檐下,然而眼前的景象却如同惊蛰初醒,百虫涌动。
这种情景通常只有在春天冰雪解封的时候,或者遭遇大灾大难时百虫才会纷纷涌出。江笙心头更加疑惑,他将馒头和凉茶交给张清清后,回头望向茶站。
他一瞥之下,顿时目瞪口呆,茶站内刚才还生气勃勃的人们,此刻却一个个趴在桌子和地上,全身抽搐。他连忙将刚才交给张清清的馒头和凉茶抢回来,心急如焚地扔在地上。
“怎么了,你这是做什么。”张清清不明所以便问道。
“这些东西有毒。”江笙回道。然后便快速回到马车上。
江笙想快速驱赶马车离开这里,但是不论他怎样呼唤,那马匹就像一尊石像,毫无动静地屹立在原地。江笙下车查看,才发现原来马早已经死了,它的眼中缓缓流出血水,周围的其他马也是同样的情况。他还注意到,马脚上有一道被什么东西咬过的痕迹,而旁边恰好有几只蟾蜍。不用想也知道是这些蟾蜍所为,但按理来说,蟾蜍是不可能杀死大马的,除非它们身上有着剧毒。更不可思议的是,那匹马竟然还能保持着笔直的站立姿态,这说明这种毒剧烈到让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江笙的心一颤,如果这些蟾蜍咬到人身上,那人只怕瞬间命丧黄泉。就在此刻,这些蟾蜍迅速地向江笙爬来,准备咬他,最近的那只蟾蜍已经快要到达江笙的脚跟。眼见危机迫近,江笙一脚将蟾蜍踢开,然后迅速地飞身回到马车上。
“马儿,怎么了,为什么不动了。”张清清问道。然后见江笙湿淋淋的给了他一件衣服让他擦去身上的雨水。
“马死了,包括那些在茶站里人的马,那些茶站里的人也死了。”江笙说道。江笙现在心里还有余悸,刚才如果蟾蜍咬到他他的命就交待在这里了。
“死了?怎么死的。”张清清心里有些害怕因为马刚才还好好的。
“被刚才我跟你说的那些蟾蜍咬死的。”江笙回道。
“蟾蜍咬死的?蟾蜍怎么能咬死得了马。”张清清不敢相信的问道。
“那些蟾蜍身上有毒,而且是剧毒。”江笙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