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让她成为商界女王。但现在,她还只是个抠少年儿童零花钱的小丫头骗子。
只有下下策在理论上可堪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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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秩序之章,你终于又有用武之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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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着脑壳,欧若拉出房间,去找女仆长为自己准备礼服。而女仆长正在侍奉纳特堡用晚膳……下午四点不到的晚膳,或者,早膳?
有欧若拉打点家里的一切后,纳特堡就基本闷在城堡六层以上的房间里,可能在搞绘画或者雕塑或者其他的艺术。除了吃饭,其他很少时候能见到他人。多月相处下来,欧若拉觉得他除了女人以外没什么诉求,威胁很不大,所以对他的提防有所减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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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刚,见家里,又多了个陌生的女人面孔。”
听到欧若拉动静,纳特堡和她很熟了,也不客套打招呼,就直接提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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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吃你家米。”
已经心情不好的欧若拉被提起不开的内壶,立刻没好气的回冲道。
一个芙列娜,一个为了带艾伦认识世间残酷时买下的小手工艺者的女儿,一个带艾伦认识世间残酷时捡来的得了病,妓院不要了的女人。三张嘴全吃她的,还有之前她牵扯过的那些流浪儿,现在也困难的又要她来贴钱了。瑞贝尔克的粮食涨价,她不可能置身事外。幸而她把卡片生意做进了希娜之璧,靠那边的收入,她还不至于被这么多张嘴吃穷,勉强可以维持一个爵士家庭该有的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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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尝试过跟欧若拉斗法一段时间,结果发现自己完全不是欧若拉的对手。纳特堡有自知之明,后面就躺好随欧若拉安排了。有心闲碎欧若拉两句,她以浪费粮食为由遣散了他的后宫,结果自己这才多几天,就从外面搞了两张闲嘴回来……脑子有泡呗。
不过看欧若拉眼神凶厉,自己还要跟她商量事,这酸言辣语,他也就咽了回去:
“我打算,去朋友家住上个月把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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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大肥宅要出门?太阳打南边攻过来了?
“要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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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摸着……得有个五万十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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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没有那么多现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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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盐行里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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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若拉凝视纳特堡,纳特堡坦坦荡荡的切他的鹿肉。贵族出院门疯玩一趟,花个五位数法币确实不算多。纳特堡跟欧若拉是对等合作关系,花这笔钱,他的理由是正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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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人关在瑞贝尔克确实不地道。肉还好说,森林的产权在贵族手里,没事就可以去打野。淀粉类食物可就供应不上了。花纳特堡自己的钱把他自己赶走,让欧若拉能晚上睡个安稳她当然是乐意的,但她担心,以纳特堡的社会阅历和肥胖程度,极有可能被各种骗子盯上,成为仙人跳或者什么赌局的受害者,欠下不知道多大数字的外债。
而且她还不能把最可靠的管家和女仆长派去盯着老爷——同样被老爷视为可靠的他们,会被老爷留在家里,监视她别乱来。
“你带哪些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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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纳,戴夫,德维……”
纳特堡掰指头数了十个人。果不其然,没有女仆长和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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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我知道了。路上注意安全。芙列娜,备礼服,该拾掇要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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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粹女性化的服饰,在这个年代还是一片片布。没有纽扣,还得靠一段段绸带一根根针固定起来,穿戴很花费时间,而且几乎无法独立完成。直男欧若拉平日当然喜欢白衬衫加工作裤的农民combo,但这次是去参加名流云集的宴会的。打扮上稍有怠慢,必然成为全场的焦点,给自己带来完全可以想象的麻烦。
一般的小男人忍受不了耗费大量时间穿花衣涂抹脂粉的屈辱,而欧若拉不是小男人,她是大丈夫,能屈能伸。忍着蚊虫叮咬都能标准军姿一站半天,更何况嘴上说来漫长,实际也就区区一个多小时的梳妆。
帕拉迪岛的社会风气不开放。岛外的晚宴上,女人们已经穿起了薄纱透视装,像岛内的□□一样在公共场合卖弄风骚。而岛内的女性礼服还是粗糙厚重层层叠叠的织品,搭在夫人们的身上,完全可以说“端庄”。端庄到欧若拉打量镜中条件那么好的自己,除了涂亮的嘴唇外略显诱惑外,完全看到不到一点能令自己兴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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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马车已经到楼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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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若拉对影自顾时,将陪同她出席晚宴的芙列娜来提醒她可以出发了。芙列娜和她的礼服款式是完全一样的,只是欧若拉的衣服和饰物上,用了昂贵的紫色金色染料彰显身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