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相觑,米可疯狂拿眼神暗示,说他保密工作已经做得很好了,确保每个知情者都不会对委员长乱说——她怎么能知道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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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自己注意吧。委员长女士不好糊弄。你们有什么瞒上的技巧,她门儿清。对付你们的信息围剿,我想她的解决方案简单粗暴有效:亲自跑一趟实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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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难题不在埃尔文头上了。是身为内务人民委员会主席的米可,要去头疼以后怎么跟欧若拉解释他欺上的问题了。打了杯老干部特供茶水,埃尔文慢悠悠的晃进会议室。他留意到速记员手上信纸的抬头,并非是“中央委员会扩大会议”,而是“总统令八号文件”。他有一点点小懵逼——
在上次中央委员会扩大会议上,欧若拉三令五申,让大家都知道了她才是拥有最高实权的最大领导。埃尔文名义上的地位在她之下。“中央委员会委员长”这个名头,在调查兵团里算是出了名。不过在她出外勤的实际应用中,她发现她“委员长”的名头完全不好使。乡绅不认识她。
于是在包括中央委员会的其他三人在内的所有人都事先不知情的情况下,她在乡下,就给他们“瑞贝尔克中央苏维埃共和国”这个国家里,加了个叫“总统”的国家元首。
埃尔文知道时,也就是得到一纸委任状,一份口头情况说明,说“中央都已经决定了,你来当总统”。还没完,连着还有好几份“总统令”手抄件。也就是欧若拉在没和他讨论的情况下,拿他的名义,下了好几条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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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怎么办?埃尔文耸肩,还是捏着鼻子认了,一句废话没说就补签了自己的名字,把手抄件做成原件收进了档案馆。但那时候是情况紧急,她冒用他的名义也就算了。现在他就在纳特堡,她再瞎行使他的总统特权,是不是影响不好?
不是埃尔文有主观感受不好,而是客观上她使用权利用的太随意了。不符合她对“共和国”这个名词的诠释——你能仗着跟埃尔文熟,就跳过程序肆意妄为。那我们功臣宿将,跟埃尔文也熟啊!
还是过命的那种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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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尔文不动声色的让速记员把信纸给他,然后他在欧若拉眼前晃了两下,用“你懂我意思的眼神”,问欧若拉怎么回事。欧若拉本来阴沉到结霜的脸,在读懂埃尔文暗示的那一刻,羞愧的立刻滴了下去。她当即宣布休会,让速记员去取“中央委员会会议”的本。然后带肯尼,阿明,埃尔文三人来到了另外的小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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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完全是我个人的问题。我被多个复杂的问题影响了情绪,导致我想跳过你们节约时间,来先解决其中一个复杂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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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若拉向三人鞠躬致歉。不参与行政工作的肯尼和阿明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埃尔文倒是耍了个大牌:
“怎么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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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做汇报。首先是任命埃尔文为共和国总统一事——是我前几天私下里做的。忘了通知你们。这让我想起来,我们得聘点报社人员来,专门印发政务报纸。现在共和国初成立,很多新的部门,职位,会在解决问题的过程中被设立。需要有一个机构来专门宣传日新月异的行政结构变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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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统……意味着什么?”
阿明举手提问道。他知道王国有总统职位,现任总统叫萨克雷。据说他统辖着三大兵团……但更多的,就不知道了。阿明听过的所有政令,没有一条是以总统的名义发出的。在他的概念里,总统,国家元首这些词的内涵,和现代人所理解的尽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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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界,总统这个词的意思,只需要望文生义即可——统领一切、最高统治者。对我们现在的共和国来说,情况稍微复杂一些。原则上埃尔文是国家总统,统领一切。但布尔什维克是凌驾于共和国的组织。以后我们管理的不仅仅是一个共和国。可能是很多个共和国的联盟。所以,组织的最高领导,也就是代表了中央的我,权力与地位高于共和国总统埃尔文。但也因为我的地位太高了,有时候微操地方的时候,我的名义不好使。为了解决实际问题,我创立了‘共和国总统’这个职位,并直接任命埃尔文作总统。以埃尔文总统的名义下达命令,可以省去很多手续 ,独断专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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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说,你这样不如弄个王国了。大家也都适应。”
埃尔文评价道。虽然他和阿明都读了欧若拉带进墙内的万科全书。但阿明不是什么都能看懂的,有政治经验的他,能读懂“王国”和“共和国”的内涵差别来。
“你让大家学习‘共和国’的概念。大家学着学着觉得:这不就是老一套换个名字吗,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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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和是一种高级的组织形态。是人类高等级智力在实践中的结晶。没有谁天生就能明白共和的含义,就连我,也是在实践中不断的犯错与纠正。有我的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