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的好机会。之前在纳特堡的时候,他也就是个陪衬,委员长把一切都考虑周到了,大事小事他负责举个手支持委员长就完事了。而现在,委员长还没有为共和国的扩过委员会会议。若他能提前预判到委员长的下一步动作,为委员长提供有效的情报信息,必然能讨之欢心——
有什么用啊?
他提供了些重要情报,立了大功,委员长就能陪他睡觉了吗?
不现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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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尼先生?”
看肯尼半天不出声,艾伦在他眼睛前摇了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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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慌,我们暂且休息一下,从长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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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尼下达了扎营的指令,艾伦捡柴生火架锅,同行的工具人三笠·阿克曼负责去打猎——他们随身带的都是欧若拉的压缩腌制干粮。耐储存而且高油高盐高糖,是应急食品,不在平时动用。坐下烤火时,肯尼本来冻僵的脑髓开始流动,欧若拉是认为他有志向,认为他有抱负为国为民,才招揽他进中央委员会的。可是,他真的有吗?
看看旁边捡柴的艾伦,人家也被埃尔文从委员长身边赶走。人家怎么做事积极性就那么高?就算以身犯险也丝毫不迟疑。
瞅瞅自己这老贼样子,得不到委员长的身子而已,就摆烂磨洋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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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首长哟,您瞧您这什么眼力见。小小年纪,老眼昏聩的像个八十老太……”
艾伦离得远,肯尼也就胆子不小的,直接把肚子里的牢骚都给发了出来。欧若拉当面夸他是好人,夸他是国之栋梁,夸他会为生民请命……这说的是哪个世界线的他哟!
肯尼就一点雪水干嚼提神的烟叶,一嘴苦味。雪水一抹脸,他冷静了下来,置委员长的音容笑貌于度外,去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已经无可救药?
就在被委员长抓到的前几天,他兢兢业业的执行着他的老朋友乌利交给他的任务,即便是在休假的百忙之中,也不敢忘国,知晓欧若拉有问题时立刻排兵遣将要逮捕她。当初他那么有干劲,怎么加入欧若拉阵营后,就这么萎了?
洗白弱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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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眉目了吗肯尼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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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伦拾够柴火回来,见肯尼盯着地图没有比划,只盯着一处猛看,料想他对目的地心中已有了定夺,便急匆匆打听结果。肯尼打量他两眼,没提去处,反而八卦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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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朋友,比起埃尔文,咱委员长似乎对你更偏爱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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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伦吓的一缩脖子,四下打量确认三笠不在附近,赶紧把手指放嘴边做噤声的姿势:
“您是团员,关乎委员长清誉的事可不能乱说!尤其不能传到米卡莎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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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尼蛮郁闷。这青春期少男正是火气旺的时候,都能以委员长的清誉为先,自己的名分排后。怎么他这么一老人家,还不如少男懂事?
“委员长倒也没瞒着我们。当时迎接你的好友阿明入团时,她明明白白的说:她真心喜欢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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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伦小脸一红,但打量肯尼上下,却又平息:
“委员长她,虽然努力去扮演一台毫无感情的工作机器。但她的内心,其实还是不愿沾上一丝世故,不愿接受任何妥协。她是羡慕我,所以把感情都寄在了我身上——她的理性太强,任凭仇恨和怒火怎样锤墙怎样攻心,理性却都压在那里,不为所动。而我就是个莽撞的人,根本谈不上能有什么理智,有恨,就把恨一丝不剩的都宣泄出去,宣泄出去后再说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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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尼之前的烟叶还没嚼干,还有不少滋味在嘴中。他也忘了委员长这话是跟大家说过还是跟埃尔文说的,说“是因为心中有大爱,所以对敌人的恨意才会滔天。”而他的病症也就在这里——没有爱
也就不会有恨。不会去恨什么国王贵族旧社会卡皮拖里斯姆。在天之阁,调查兵团的人看到贵族们吃人,差点都没当场把犯罪嫌疑人一同下了油锅,他却溜出门看美女。在撤退的路上,宪兵团抓了俘虏要虐俘给人手脚卸下来,委员长都撸袖子差点亲自抢人了,他还是云淡风轻。
卸人臂膀开人胸膛剖人肺腑解人心肝,他自个也没少干不是?真要有什么爱恨,他第一时间就该自刎以谢生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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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去诺伊,我们直接去雷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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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尼下了定论,艾伦则很疑惑。雷昂是座城市,离瑞贝尔克很远,直线距离就足有六十公里,是主要交通路段上,瑞贝尔克通向诺伊方向的下一座城市。去那里做什么?要是再走远些走100公里还情有可原,那里有大吞吐量的码头。夹在中间不近不远的雷昂有什么战略价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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