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一直在暗地里做着保全儿子的活动,但是诺瓦蒂埃绝没有忘记自己的本职工作。
在他的不懈努力之下,艾格隆终于得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合法性手续”。
在11月的全民公决当中,法兰西国家的合法选民们,以700万对15万的悬殊票数,热情地确认了“邀请罗马王陛下登基成为法兰西帝国皇帝”的全民公投,而这也意味着这一幕大戏终于走完了最后的流程,来到了它应有的尾声。
于是,在1830年12月2日,注定属于波拿巴家族的日子终于到来了。
在这一天,巴黎的天气甚是寒峭,猎猎寒风在大街小巷当中来回扫荡,空气中甚至还飘荡着细小的雪点,轻轻地撞击着行人们的面庞。
然而,在宽敞的圣母院礼拜堂当中,却丝毫感受不到外界的寒意。
穿着制服的卫兵、穿着大礼服的帝国重臣、以及穿着各式华服的名流显贵,此刻都济济一堂,让这座平日里孤寂的教堂变得人声鼎沸。
人们的呼吸仿佛化作了白雾,飘荡在了穹顶和墙壁之间,让这座神圣的厅堂变得更加飘离于尘世。
虽然各自在窃窃私语,但每个人的表情都十分严肃,仿佛生怕自己在这个历史的瞬间留下什么令人遗憾的记录似的。
艾格隆并没有注意到老人的眼泪,此时他的目光,已经集中在了金盘里的皇冠之上。
而相对来说,特蕾莎的穿着要简单一些,她佩戴着耳环和项链,身上穿着白色的礼袍和镶嵌金线的丝缎披风,并不如艾格隆一般沉重。
这一个仪式是古所未有而由拿破仑皇帝亲自独创的,26年后,他的继承人沿袭了这一条规矩——在他们两个看来,这是理所当然的,因为皇冠并非由上帝赠予,而是由他们自己亲自拿到手中的。
“我的孩子,我将为你祝福。”
随着时光的流逝,以及圣赫勒拿岛上悲剧性的结局,曾经的家族恩怨都已经化为了过眼云烟,只剩下了天人永隔的遗憾和悔恨,她无数次地为此懊恼,叹息自己应该多和这个可怜的儿子相处。
此时的艾格隆穿着一身自己定制的枫丹白露骑士团制服,身上还佩戴着自己设计的大十字荣誉勋章,勋带、穗带、颈饰样样俱全,充满了盛气凌人的招摇气势。
“你也一样,我亲爱的。”心情甚佳的艾格隆,也以同样温柔的语气回应了妻子,“今天我们配得上这个国家,甚至可能还有余。”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他的子孙在登基之后,也将沿袭着祖先的方式,自己为自己戴上皇冠——这将成为家族最严格的历史传统。
很快,在一切都准备妥当之后,在上午10点,随着礼炮的轰鸣,艾格隆和特蕾莎登上了华丽的马车,然后从杜伊勒里宫启行,向着不远处的圣母院进发。
而令他欣喜若狂的是,他的外甥孙真的做到了。
没过多久,大门缓缓地打开了,接着,这对至高无上的夫妇联袂出现了在众人的面前。
这个孩子的胜利,就是他的胜利,他真心实意地为孩子感到骄傲和自豪。
就在他戴上皇冠之后,所有人都发出了欢呼,祝贺着法兰西新君主的诞生。
他们都在静静等待,等待着今天两位主角的到来。
尽管时间在不断流逝,但在圣母院教堂当中,人们却不见有多少焦急的情绪,所有人都只是在静静地等待着。
艾格隆自己固然称得上英姿勃发,特蕾莎也同样美貌端庄,才堪堪虚岁20岁就已经成为了两个孩子的母亲,她不光有着青春的魅力,也有着属于母亲的稳重,而身上从小养成的威严和深沉,更让她理所当然地拥有着皇后的气度。
就在老人的注视之下,艾格隆夫妇终于走到了祭坛之下,走到了她的身边。
在确认丈夫打扮妥当之后,特蕾莎仔细地打量着丈夫,眼睛里充满了溺爱和骄傲。
如此热烈的欢呼声,马车当中的艾格隆夫妇也深受触动。
回首往事,仅仅在数年之前,那个在美泉宫当中孤身长大的少年,那个阴鸷而且满腔怨愤的少年,他曾经多少次诅咒过命运带给他的一切灾难,他也曾经多少次暗暗发誓要把自己失去的东西都夺回来。
终于,透过他的努力,以及命运的机缘,他终于抓住了那个属于他的机会,走到了圣母院当中,走到了权力之巅。
1804年因为二儿子拿破仑和三儿子吕西安闹翻了,她站在了吕西安这一边,选择跟拿破仑皇帝赌气,因此留在罗马没有参加皇帝的加冕仪式,后来皇帝命令画师在作画的时候硬把自己的母亲画在了自己旁边见证自己的加冕。
人群自动分列两旁,为夫妇两人让开了道路。接着,在众人的注视之下,夫妇两人缓缓前行,一路走向了祭坛的台阶——负责此次加冕仪式的艾格隆舅公费什红衣主教,此刻也正等在那里。
当艾格隆走到他的面前时,他按捺住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