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庞大机构,非要相当大的精力来管理不可。
这段经历有好有坏,好的一方面,他见识到了这座让许多人念念不忘的名城,并且以客人的方式得到了官方的接待,游览了几乎整个城市;但是从坏的方面来说,姐姐之前所碰到的舆论风波,也大大超出了他的意料。
看来,在这一如往常的早晨当中,她也有同样的疑惑。
之前因为巴黎的动乱以及临时政府的建立,原本的法国驻维也纳大使被免除了职务返回到了国内,而奥地利为了观察形势,也一直没有再恢复正常的邦交关系。
得到了特蕾莎的允许之后,阿尔布雷希特王子也松了口气。
而特蕾莎和夏奈尔等人也没有机会闲下来。
特蕾莎如今身处离家千里之外的巴黎,思乡和思亲之情颇为浓烈,她自然舍不得弟弟就这么回家去了,所以面对弟弟的时候,她诚恳地提出了挽留。
“阿伯特,你要不还是在这里多呆一阵吧,过阵子我们就去枫丹白露了,你也正好可以跟我们一起过去,体验体验那里的风景……”
“好吧……阿伯特,既然你也有你的顾虑,那我就不强留你了,祝你一路顺风吧,也顺便回去之后,向爸爸妈妈转达我的问候。”
“什么?”听到这个名字,特蕾莎本能地敏感了起来。
对皇室来说,亲情终究还是太过于奢侈的东西。
这怎么可能?只是像罢了。“世界上长得像的人挺多的。”
此时她们两个正忙着将宫廷的全班人马迁移到枫丹白露宫的一应事务。
一方面,巴黎毕竟是一个拥挤的大城市,空气和卫生状况都肯定不如几十公里外的枫丹白露;不过更重要的是,这样可以避免在意外情况当中,被巴黎的“乱民”突然挟制。
在原本的历史上,1848年2月,同样也是几天时间里,奥尔良家族就失去了他们的王位。
但很快她又放松了下来。
艾格隆吃下了这几块意义非凡的马卡龙,照例称赞了夏奈尔的手艺,而后,已经被补足了能量的他开始正式投入到属于他的工作当中。
为了避免触及到姐姐心里的伤疤,他也不再在姐姐面前提及艾格妮丝小姐,而是转而谈及了他最近的所见所闻,以及奥地利传来的内幕消息。
虽然他没有明确说清楚,但是特蕾莎却当然听明白了,这是希望艾格隆能够放低身段说几句软话,这样大公才有把握说动自己的皇兄。
“不了,姐姐。”王子婉拒了姐姐的盛情邀请,“我来巴黎已经太久了,爸爸妈妈那边一定也挺想念我的,我得早点回去见他们。再说了,属于我的任务我都已经完成了,那我也没有理由再强留在这边了。”
特蕾莎也感到有些无奈,她知道弟弟说得也没有错,毕竟他身为皇室成员,一举一动不光是他自己的事情,也要服从于本国的政治安排,而很显然,弟弟也不适合一直留在这里。
好在,这一场风波也终究是平息了下来。
作为奥地利非正式代表团的一员,年轻的王子以艾格隆妻弟的私人身份对巴黎进行了访问,自然也作为奥地利皇室的代表参加了姐夫和姐姐的加冕仪式,他的出席,本身也是在用一种含蓄的方式告诉外界,奥地利皇室和官方对法兰西帝国复辟的默许态度。
当艾格隆醒过来并准备起床穿衣的时候,特蕾莎也堪堪醒了过来,她迷迷糊糊地眨了眨眼睛,然后视线聚焦到了身边的丈夫身上。
虽然来到巴黎的时间并不长,但是对于他这个一直留居在维也纳的少年人来说,这也算是一次难以忘怀的经历了。
他虽然还没有满20岁,但也已经做好了相应的心理准备。
当王宫和外界隔绝了消息之后,那些失去了主心骨的外地官员和驻军,出于自保的考虑往往就会选择犹豫和观望,最后就变成了改朝换代,速度甚至快得让人无法想象,哪怕就算有他们在地方上支持的势力也来不及勤王救主,只能徒叹奈何了。
熟悉法国历史的人都知道,自从大革命之后,巴黎就时常陷入到街垒和起义当中,一旦起义群众顺利占领了首都,那么巴黎王宫当中的君主就会面临被“斩首”或者被隔绝外界信息的处境当中,国家中枢也会随之陷入到猝死的境地。
说到底,这也是王公贵族们千百年来的传统,他就算想要反对,也无从谈起。
而对艾格隆夫妇来说,他们也迫切需要他们的帝国,被接纳到君主国家的国际大家庭当中,奥地利作为列强一员,它如果能够和自家把酒言欢,那么所谓的“国际孤立”自然也是不攻自破。
得到了特蕾莎的保证之后,王子也是松了口气,现在他临别之前的所有事情都已经办完了,可以安心回家。
在王子看来,姐姐和姐夫如今已经头戴皇冠,在以后几十年当中还要继续共度下去,他们的子孙后代也将继承他们的事业;至于插足进来的其他人,终究不过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