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不是两个人
这只是你应得的东西而已,你还有能耐得到更多……
他之前是庞塞纳银行的高层职员,手里掌握着大笔资金,在金融界拥有着巨大的影响力,但即使如此,平民出身的他也还是未曾得到过进入宫廷觐见的机会,哪怕他有着如此辉煌的履历,哪怕他娶了一个贵族的女儿当妻子,他最终还是没有被接纳到宫廷的圈子当中,只是被当做一个铜臭的商人看待。
不光舆论上没有阻力,而且在政治方面也同样阻力很小。
可以预想得到,在宣誓令下达之后,流亡、隐退、拒绝宣誓的贵族院议员们失去了他们的席位,这一下就意味着他至少有了几十个重要的“官缺”,他可以凭借自己的喜好把任何人册封为贵族,然后再把他送进贵族院——就像历史上英国国王经常对上议院做的那样。
“我完全赞同您的意见,陛下。”博旺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对于那些不识时务的人,我们就该使用雷霆手段,这样才不会让人对您的权威怀有误解。”
他的心里陡然一热。
之前博旺主动和他的代理人基督山伯爵靠拢,想尽办法为他提供了大量资金和社会资源,在艾格隆返回法国之后,他还偷偷出借了几百万法郎给艾格隆,算是帮助艾格隆解决了燃眉之急。
“那好,就是德·博旺男爵吧,册封您的诏书明天就会送到您的家中。”艾格隆从善如流,接着他又有些遗憾地摊了摊手,“很遗憾,先生,为了避免无谓的舆论,所以我只能封赠您为男爵,不过只要您以后继续为国事效劳,那么我也会做出应有的酬功,我想您成为德·博旺伯爵或者德·博旺侯爵也是指掌之间的事……”
相比于那些痛心疾首的保王党分子,他倒是乐见其成,甚至有一种幸灾乐祸的情绪——当初那些看不起自己的老古董们如今一个个遭遇劫难,足以满足他顽强的报复心。
“陛下,既然您如此相信我,那么我将满怀荣幸地接受您的恩典。谢谢您对我的看重,我将在以后竭尽所能为您效劳,无论是在我的银行里还是在贵族院当中。”既然艾格隆都这么说了,博旺自然也就不再故作谦虚地推辞,直接答应了下来。
毕竟,作为一个经过大革命洗礼的国家,法兰西的平民百姓们本来就看不惯那些高高在上的“反动贵族”,更加不服气他们能够拥有上议院的世袭席位,所以当这项措施正式公布之后,绝大多数人都对此无感,甚至不少人还拍手叫好。
“拒绝宣誓的人被清退,这必然会让贵族院的席位产生大量空缺,因此——博旺先生,我需要让一批卓有名望的社会贤达进去填补空缺……”艾格隆一边看着博旺,一边慢悠悠地说。“而博旺先生,我认为您正是社会贤达中的翘楚,理应作为
艾格隆如此厚待博旺,不光是希望借用他的社会影响力,同样也是在酬功。
经过了漫长的等候之后,侍从终于传召他前去觐见,他连忙跟着侍从一起走入到艾格隆的会见室当中。
既然这些保王党“核心分子”无法跳出来阻挠,那么其他受害者就算心有怨言也只能默默忍受,无法形成合力来对抗帝国。
“所以,那些泥古不化的老古董早就该滚蛋了。”艾格隆冷笑了一声,“他们只会以最狭隘的眼界去评判一个人,让杰出的俊才被忽视被埋没,让整个国家衰朽颓废……”
哪怕像他这样冷静的人,此时也不禁为自己的人生成就里程碑而感到头晕目眩。
1830年的动荡,彻底将波旁王室赶出了法国,也意味着之前15年所有反攻倒算的努力都宣告失败了,时代终究是无可逆转,而艾格隆就要去做那个顺应时代的人。
他的人生,经过三十年的努力奋斗,通过一次次的投资和冒险,终于有资格出入宫廷,并且和那些曾经瞧不起他的人平起平坐了?
虽然他的心里隐隐约约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此刻他仍旧感觉脚下有些轻飘飘的,简直就像是吸了过量的鼻烟一样。
“是也不是,陛下。”博旺先是坐了下来,然后轻声回答,“我刚来到巴黎的时候,那还是共和国时期,我来过王宫游览过;但自从王室复辟之后,十五年来我不曾有幸得到这样的机会——”
但是,他终究还是博旺,无比务实的银行家,他很快就让自己冷静了下来。
在大革命时期和帝国时期新崛起的资产阶级和官僚精英们,悄无声息地接过了原本属于贵族们的权柄,他们在交易所、在政府部门、在法兰西银行当中纵横捭阖,控制着整个国家的大权。
对他来说,一个低等级男爵头衔本身并非多么贵重,重要的是他从此也踏入了“贵族”的行列,足以登堂入室,这就够了。
“在这个国家百废俱兴的时候,我们比任何时候都需要万众一心地团结在一起。然而,有些鼠目寸光之辈却拒绝效忠国家!这是绝对不能容忍的。”艾格隆虽然语气平淡,但仍旧带上了一丝令人胆寒的杀气,“所以,他们应